虞菱跟在她的身后,绕了长廊重复走了3圈,她们走出了出口。说是出口,虞菱也不确定,只是跟着她。
出了长廊后,她们又走了很长的路,这里的布景与外边的长廊别无二致,没有外边的亮堂,很暗;廊上挂着灯笼,是白色的,里面可以看出燃着红色的蜡烛,火光也是红色的,不细看的话会被认为是红灯笼。
不知过了多久,虞菱眼前出现了亮光,在幽暗环境待多了对突如其来的亮光是无法快速适应的。不过一段时间后,这其实并不是很亮,是家家的灯火汇集而成的。
虞菱依旧随着小希走,这里的建筑像外面的圆形长廊,有好几层,但准确的说其实是土楼。这里容纳了许多人,不似外面的冷清,但也不似外面的一应俱全。这的人都很热情,小希带她挨家挨户的走,与他们介绍这虞菱,虞菱一一与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同虞菱分享了东西。
这时的小希似乎变得真实的多,是一个真正的6岁小女孩。
小希带着虞菱去到一个新的房间里,将钥匙放下,冲虞菱再次笑了起来,然后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虞菱将钥匙拿起,揣进了兜里,欣然接受了这个“为她准备的房间里”。
虞菱环顾了四周,床,蜡烛,器具,桌子,凳子……一应俱全。她取下铁架台上的盆和毛巾,盆里已经有了水,是温的,放毛巾的地方有一个铜镜,只有在毛巾被拿走后才可以看见。虞菱洗漱完后,松了发髻,将包裹放与床头便睡下了。
翌日,虞菱睡到了日上三竿,房门外寂静无声。她梳妆洗漱,只是简单术了头发。转眼一看,桌上早已放了早饭,她便也顺势坐下,吃下了。完毕收拾了碗筷,便出了门去。
白天的土楼没有夜间热闹,挨家挨户都紧闭房门,虞菱皱了皱眉,转身将门闫上,离开了,一路畅通无阻。
虞记得来时的路,她的房间在三层,绕到楼底之时,花费了不少时间。她寻着记忆里的路线,找到了来时的长廊。白日里的长廊与夜间大不相同,没有灯笼挂卓,从顶部生成的藤蔓蔓延下来,像枯死了,干巴巴的,没有一丝生机。长廊比夜间走时更短一些,一眼看得到头。
虞菱自觉有些不对劲,便转身离开。回过头后,从土楼出来的路口不见了,替换成了望不见头的长廊,像是黑色的漩涡。虞菱一阵无语,停顿了一会儿,转身坐在延伸的长椅上闭目养神。
再到虞菱睁眼之时,不过才过了一柱香的时辰,方才明亮的天变得昏沉,整条长廊亮着红色的烛光,漆黑的藤蔓藏于夜色,空中飘飘絮絮的,是不是有一片黑压压的禽类飞过,传来的鸣叫声幽远空灵。烛光的映照下,长廊呈现出暗红色,时不时有阴风穿过,发出嘶嘶的声响。虞菱并未感到惊慌,依旧保持着姿势,“往生离悸”悄声掐了个诀,憋住气,一动不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远处传来惨叫声,或许是这地方是空旷的,弄出了回声,萦绕在虞菱的耳旁。叫声越来越大,最后有突然消失,剩下一地寂静。
时间似乎静止了很久,直到小希从远处走来才被打破,由远及近。
快到虞菱面前时,虞菱很明显的看到这个小希与以往的她大不相同:身着昨日的衣裳,面色呈现一种别致的青紫色,嘴角的弧度挂到了耳旁,手上抱着一个木匣子,有液体从里面流落,落在地上,像是水珠落下打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没有在地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发现了有一小块地上留下的脚印,即便不仔细看也会被发现,上面的花纹与她的鞋底花纹别无二致,抬头去看小希的神色,突然对上了小希的眼睛。
小希的眼神并未看向虞菱,她并未发现虞菱,只是向她的方向朝廊外的景色停顿了几秒钟,然后便离开了,继续向前走去。地上掉落的液体其实是顺着缝隙迅速的流向了两旁的长椅,所以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虞菱望小希走了一段距离,便起身跟上了她。
小希重复着之前带虞菱的路径,依旧来到了土楼。虞菱心想:这样也好,自己能出去,也找得到入口了。
说着,虞菱并未注意到,她的身后无声的跟着一群黑影,所到之处,皆染上墨色。这条路,相比于昨天要漫长的多,虞菱这样想着。
不久,虞菱跟着小希,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说是也是,毕竟在她的想象里,这里的房间都极有可能都长成一个样子,虞菱不知道如今是时辰,头昏昏沉沉的,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初来时的情景,取下铁架台上的盆和毛巾,洗漱完后,松了发髻,将包裹放与床头便睡下了,今日的事,好似过往的云烟,悠悠的飘走,一切都没有发生,虞菱又进去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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