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思暗起，身份初明

宫廷宴会结束后，整个皇宫渐渐恢复了平静，可施尔的内心却如汹涌的浪潮，久久无法平息。回到东宫，他坐在书桌前，脑海中全是牡茜的身影，那温婉的笑容、灵动的眼眸，还有她出口成章的才情，无一不让他深深着迷。

“来人。”施尔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很快，贴身太监刘福匆匆走进来，恭敬地行礼：“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施尔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刘福，你可还记得今晚宴会上，与我交谈过的那位姑娘？”

刘福微微一愣，脑海中迅速回忆着今晚宴会上的场景，试探着说：“殿下说的，可是那位身着淡蓝色衣裳的姑娘？”

施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正是她！你可知她是哪家的小姐？”

刘福心中暗自诧异，太子殿下向来对这些闺阁女子不怎么在意，今日却对这位姑娘如此上心。他连忙回道：“殿下，奴才这就去打听。”

施尔摆了摆手：“此事要低调，莫要声张。”

“奴才明白。”刘福领命后，匆匆退下。

施尔又坐回书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满是期待。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念念不忘，牡茜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这被宫廷琐事和权谋争斗填满的枯燥生活。

半个时辰后，刘福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走到施尔面前，恭敬地说道：“殿下，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位姑娘是将军府的庶女，名叫牡茜。”

“牡茜……”施尔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味着世间最甜美的甘露，“原来是将军府的庶女。”他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如此才情出众的女子，竟只是个庶女，在那等级森严的将军府中，想必平日里没少受委屈。

“殿下，这牡茜只是个庶女，身份低微，与您……”刘福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施尔脸色一沉，打断了他的话：“身份又如何？本太子看中的是她的人，而非她的身份。”

刘福吓得连忙跪地：“殿下恕罪，奴才多嘴了。”

施尔挥了挥手：“罢了，你起来吧。此事你莫要再向他人提起。”

“是，殿下。”刘福站起身，心中暗自叹息，看来太子殿下这次是动了真情。

施尔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若是让母后和朝中大臣们知道他对一个庶女动了心，必定会引来诸多反对和麻烦。但他心意已决，无论如何，都不想轻易放弃这份感情。

第二日清晨，施尔早早地起了床，用过早膳后，便来到了御花园。他望着满园的春色，心中却想着牡茜，不知道她此时在做什么，是否也会偶尔想起自己。

“太子殿下。”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施尔的思绪。他转过头，看到是林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正袅袅婷婷地走来。

“何事？”施尔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

宫女行了个礼，说道：“贵妃娘娘听闻殿下昨日宴会后回来便有些心神不宁，心中担忧，特命奴婢来请殿下过去一趟。”

施尔心中明白，母后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想必是刘福的打听引起了她的注意。他点了点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来到林贵妃的寝宫，施尔看到母后正坐在榻上，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儿臣给母后请安。”施尔行礼道。

林贵妃连忙起身，将他扶起：“皇儿，快起来。你昨日是怎么了？听说你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可是在宴会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施尔笑了笑：“母后多虑了，儿臣不过是有些累了，并无烦心事。”

林贵妃看着他，眼中满是怀疑：“真的？皇儿，你可莫要瞒我。你自幼在这宫廷中长大，母后知道你心思重，但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与母后说。”

施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将牡茜的事情告诉母后。他说道：“母后放心，儿臣真的没事。倒是母后，平日里要多注意休息，莫要为儿臣操心。”

林贵妃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好吧，皇儿既然没事，母后也就放心了。对了，礼部尚书家的千金知书达理，才貌双全，母后打算找个机会让你们见见面。”

施尔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母后，儿臣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事情。儿臣想先以学业和朝政为重。”

林贵妃皱了皱眉头：“皇儿，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与你门当户对，若是你们能结成连理，对我们林家，对太子之位，都大有好处。”

施尔心中无奈，他知道母后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林家的利益着想。但他心中只有牡茜，实在无法接受其他人。他说道：“母后，儿臣明白您的苦心，但感情之事，儿臣不想勉强。还望母后给儿臣一些时间。”

林贵妃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母后也不勉强你。但你也不能一直拖着，过些日子，再好好考虑考虑。”

“多谢母后。”施尔心中松了一口气。

从林贵妃寝宫出来后，施尔的心情更加沉重。他知道，自己与牡茜的感情之路，必定充满了荆棘。但他不想放弃，他要想办法，让母后和众人接受牡茜。

回到东宫，施尔坐在书桌前，铺开宣纸，提笔写下了一首诗：“春心暗许意难休，梦里佳人绕心头。纵有荆棘千万阻，不负相思共白头。”他望着这首诗，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要与牡茜在一起，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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