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言:[弑师灭世?这可能吗?灭世,或许有可能,弑师?不可能,他哪怕死也不会伤那人一分一毫。但殷浔让他下山,是不是他也知晓流言而且相信他会弑师了?应当……不会]
暮言独自走着,耳边回荡着卜言的声音,心中满是委屈却无人可诉。谁能想到,那个看似最铁石心肠的人,实则心思最为细腻。
世上的流言,当它出自普通人之口时,人们并不会在意;但若是修仙之人传开的,平民百姓便信以为真。流言就这样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开来,无人考证真假。毕竟,天之骄子跌落云端,总有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都想踩上一脚,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可是,那处于流言之中的人呢?谁又会在意呢?一人唾骂,他不会太过在意;但百人千人甚至万人都唾骂,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感到委屈。何况,十六七岁的少年本该有少年意气,如今却被众人唾骂,那些话语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少年总是将这些压抑在心底,待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像洪水冲破堤坝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段段卜言留在心底,所有人都说他会杀了自己最爱的人,他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他应该怎样保证未来不会发生呢?难道要将那段不可言说的感情宣之于口?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可他又该如何?他解释不了,也解释不清,仿佛洗墨池中的水,越洗越黑,无人相信。
暮言走过城市的繁华,穿过山间的小路,终于停在占星阁前。占星阁的门红得刺眼,给少年人带来阵阵压抑,心中的期待与惊惶交织,不知何种心绪更多。他推开朱红大门,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带来阵阵不适。暮言压下不适,发现占星阁内血流成河。洁白衣袍掠过血河,占星台前,少年心中期待与惊惶的心绪到达顶峰。站在阁老尸身前,看到卜言上的字,少年因紧张而紧绷的肩膀暂且放松。
「灭世劫至,怨煞处处,北祁殒,南沧现」
暮言:[灭世劫,怨煞?北祁是殷浔,南沧还未出现,那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隐世高人,要么才成仙,而如今世上最可能成仙的,只有自己]
暮言记好卜言,忽地听到响声,立刻拔出剑。
暮言:"谁在那儿?"
剑锋所指之处冒出一双手,一个人从桌下爬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惊惶。
鹤枢:"前辈饶命,我只是随师尊来调查占星阁灭门的事。"
暮言:"你们知道占星阁灭门?"
暮言剑锋抵在鹤枢的脖颈上,再往前一分就将血溅当场。鹤枢吓得说话断断续续:
鹤枢:"不……不是,我和师尊……本是来拜访阁老,来此才知……占星阁灭门,师尊……与阁老是……故交,才想……调查此事的"
暮言收回剑,杀意平息,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暮言:"那你师尊呢?"
鹤枢:"在清霖泉下,但他不让我下去"
鹤枢将暮言带到一处清泉旁,暮言手上环绕着缕缕灵力。
暮言:"确定?"
鹤枢:"当然!"
暮言灵力化为利刃刺向鹤枢,鹤枢惊讶地看着他。
鹤枢:"为什么?"
暮言:"不是人的东西,再如何装也不像。"
鹤枢笑了一下,化为虚影消失。暮言并不急,这本来也不是怨煞的本体,如今本体已重伤,何况不重要的东西,再怎样也构不成威胁。若有,那就只能请它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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