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他们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我却昏倒了……
好在我只是紧张过度,并无大碍。打那时起,我成了方圆之内最有名气的人,就连张县令也带着妻子登门道谢,又是送金银,又是送丝绸布匹。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我晚上收工回家时,推开院门,只见正堂门开着,一位身着绿袍,头带官帽的人在坐在桌前。
寝室中正在纺纱的晓云听见我回来了,立刻跑出来,拉住我,在我耳边说。
林晓云:那是兵部的刑大人,他中午时就登门说要见你,一直等到现在。
叶萧:啊?
叶萧:那为什么不去店里叫我上来?
林晓云:哎呀,刑大人执意不打扰你,要求等到你回家后面谈。
叶萧:我知道了。
晓云拉着我的右臂,与我进了正堂。
叶萧:鄙人叶萧,幸见刑大人!
我打拱行礼。刑大人立即起身,快步来到我身前扶我站端。
邢大人:不必多礼了,我与陛下久闻先生的事迹。
随后,他也打拱,
邢大人:玄武国百姓能有您为他们挺身而出,真乃万幸!
我与晓云也扶起他。我们三人坐在桌边,刑大人直入主题。
邢大人:陛下对先生的事迹很是赞赏,因此命我来请先生去宫中任职。
叶萧:任什么职务?
邢大人:陛下初步决定任先生作中将军,统领禁军!
我呵呵笑了一阵,回答道。
叶萧:那大人请回吧!鄙队已习惯了这样平常而又忙碌的生活,不愿入宫做官!
谁想,刑大人听我说完后,立即从椅子上站起,“嗵”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邢大人:先生!
他的声音中开始有了哭腔。
邢大人:先生不知啊!五个月前,金兵大举南下!攻陷北疆三城,劫掠粮草,屠杀民众,放火焚城!陛下广纳国中人才,是想救玄武国百姓于水火之中啊!请先生三思!
话毕,他磕了一个响头,长跪不起我心中为之一震,赶忙从座位上起来扶他起来。
邢大人:先生若不答应,我便不起!
刑大人依旧叩头于地。
叶萧:先起来,我们慢慢谈!
终于,刑大人愿意起身,坐在椅子上。我又注意到,晓云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眼眶,同时还在暗自抽沮……
叶萧:大人请回吧,容鄙队再考虑几日。那时,我定当给大人一个回复!
邢大人:还望先生以大局为重!
刑大人起身打拱。
邢大人:请先生拯救天下苍生,击退敌寇!我先行告辞了……
刑大人转身走了,他跨出大门,下山去了……
我心中很不是滋味。我又回想起了我曾说过的话:一个武将,他的命运若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苟且偷生,那是对他最大的耻辱!
但现在,我有家庭我唯恐离开失去他们。一边是家国存亡,另一边是自己的家庭、家人。我又该……做何选择呢?
我思考了许久……
在刑大人来访的四天后,我又一次卧床不起了。从早到晚高烧不退,身体甚是虚弱。晓云为我请来了京城中最好的郎中。
郎中说,我肺中炎症,疑似在浓烟中待的时间太长所导致的。他开了几副药,就离去了。晓云又如从前般照料我,寸步不离我的床头。
叶萧:真是……辛苦你了……
林晓云:不碍事的!这不是身为人妻最重要的本分吗?况且,我可以每时每刻见到你呢!
我苦笑了一阵,泪水不觉从眼角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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