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峭洲,荣庸一带,江湖之上迎来了少有的祥和,今天是剑气山庄庄主张恩龙的寿宴,对于这些人来说,面对那些山上的仙家门派更多的是恐惧与害怕。山上不管人间事,更何况剑气山庄名声向来不错,所以为了给老庄主庆生的人可谓是人山人海了。临近剑气山庄的客栈早已爆满。
但有一个人却分外不合群,那是一个少年,他身形略显单薄,身姿清瘦似竹,一袭粗布麻衣松垮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他肤色白皙,却透着几分不健康的苍白,脸蛋瘦瘦尖尖,下巴稍显锐利。眉如远黛,双眸黑亮而有神,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子,只是眼眸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坚毅。头发有些蓬乱地散在额前,几缕碎发俏皮地翘起。他的双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青涩而倔强的独特气质。他叫章颜,他来到剑气山庄也有了十年之久,他是在一个大雪天被大长老张凤利带到山庄的。
年幼的章颜生活在一个无比贫寒的家庭里,总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后来他就被母亲带到山上的一个破旧的寺庙中,年幼的章颜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母亲摸着他的脑袋,脸上挂着他从未见过的微笑,柔声说:“小颜乖,不许乱跑,母亲去给你买好吃的。”就这样,章颜就这么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下山而去消失在视野中再也没有回来……
山风在破庙的残垣断壁间呼啸而过,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响。被母亲遗弃在此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身上那件破旧的衣衫根本无法抵御山间的寒意,他抱紧双臂,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起初的几日,饥饿如影随形,孩子只能在周边寻觅些野果、草根充饥,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也不得不强忍着咽下。夜里,四周漆黑一片,偶尔传来野兽的嘶吼,吓得他睡意全无,只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庙门,手中紧握着一根从地上捡起的树枝当作武器。
夏日暴雨倾盆,破庙四处漏雨,他在庙中来回奔忙,寻找着勉强能够避雨的角落,却依然被雨水淋得湿透,瑟瑟发抖地熬过漫漫长夜。秋日寒风凛冽,他抱紧自己,躲在一堆枯草之下,双脚早已冻得麻木,可心中对母亲的思念和活下去的信念从未熄灭。
秋末的寒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冷意,孩子瑟缩在破庙的角落里,身上那件单薄且满是补丁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撕碎。被母亲遗弃于此的他,眼神中曾有的稚嫩与依赖已逐渐被迷茫和坚韧所取代。
山间的野果越来越少,为了填饱肚子,他不得不跟着松鼠的踪迹寻找松果,哪怕双手被松针扎得鲜血淋漓,也顾不上疼痛。偶尔抓到一只小老鼠,他便如获至宝,在没有火的日子里,他只能过上茹毛饮血的生活,只为了能获取一点维持生命的热量。
随着冬日的第一场雪降临,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洁白。破庙四处透风,但他不敢离开半步,生怕这仅剩的温暖也会消失。夜里,气温骤降,他把能找到的破布和干草都堆在自己身上,可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难以入眠。
雪越下越大,寻找食物变得更加艰难。他尝试着在雪地里挖掘,希望能找到一些深埋地下的植物根茎,双手被冻得红肿麻木,却依然不停地刨着。
后来,发现了一只野兔,他为了追一只野兔失足滑下山坡,身上擦破了多处,鲜血渗出来,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他咬了咬牙,向山下爬去。
狂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像是在对他这个弱小的生命发出最后的咆哮,鹅毛般的大雪不断地落在他的身上,几乎要将他单薄的身躯完全覆盖。每一次呼吸,冰冷的空气都如刀般割着他的喉咙,但他依旧咬紧牙关,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和不屈。
终于,在又一次用力向前之后,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扑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唯有漫天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他小小的身躯上,将他与这洁白的世界融为一体。
当小男孩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温暖的屋子。屋内炉火正旺,噼里啪啦地燃烧着,驱散了所有的寒冷。一位慈祥的老人坐在床边,目光关切地看着他。老人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透着和蔼与善良。
老人见他醒来,满脸慈爱地轻声说道:“孩子,别怕,你安全了。”小男孩却往床角缩了缩,声音颤抖地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老人温和地回答:“我是剑气山庄的大长老张凤利,外出执行任务时,在雪地里发现了你,就把你带回来了。你这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那冰天雪地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小男孩想起之前的遭遇,眼中泛起泪花,带着哭腔说:“我父母不要我了……”
老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孩子,都过去了。你先好好养伤,我无儿无女,在这山庄我也没有什么亲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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