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芝士就是力量

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莫非下一次回到水域，水域上即将开满外星人的店铺？

想到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出现一个外星人，我莫名想笑。

“所以草莓派的真谛是——”

老章突然用触须卷起我手中的甜点，奶油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我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口派精准落入他后脑勺突然张开的第三张嘴，那嘴里居然还镶着颗荧光牙。

“要趁量子泡沫还没塌陷前吃掉！”

他满足地打了个带着星辰光点的饱嗝。

“就像你们水域人常说的，芝士就是力量。”

我盯着他T恤上“莹星地产年度最佳冷笑话冠军”的烫金徽章，突然理解为什么苏·不悦提到这位长老时总会揉太阳穴。

水晶吊灯突然开始播放“功吸妮伐彩”，三十七只章鱼人员工齐刷刷跳起踢踏舞，地板缝隙渗出彩虹色的数据流。

“别在意，这是午间健身程序。”

老章用触手给自己系上领结。

“去年从你们水域的广场舞文化获得的灵感——话说你听过章鱼版《醉铉暋足丰》吗？”

我后退半步撞到正在自动更换皮肤的打印机，它发出委屈的嗡嗡声，吐出一张带牙印的传单。

上面用闪光字体写着“水域星海景房首付三成起，附赠美人鱼家政服务”。

“这就是你说的分公司企划？”

我抖着传单，墨香里混着海盐气息。

“美人鱼早在上个世纪就获得星际劳工保护法……”

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老章触须上的吸盘瞬间变成警戒红色，他转身时T恤化作全息战甲，星形瞳孔里流转着银河旋涡。

“第三类接触！所有人启动相位伪装！”

章鱼人们整齐划一地甩掉荧光棒，触须尖端伸出激光笔。

打印机嗷嗷叫着把自己折叠成古董打字机，墙上的房地产海报翻面变成星图。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章塞进会旋转的鱼缸盆景里。

“水域人最好的伪装就是泡在水里。”

他往缸里撒了把会发光的鱼食。

“放心，这是用我蜕的皮做的饲料。”

我呸掉嘴里的荧光颗粒，透过扭曲的玻璃看见大门被量子风暴掀开。

十二只机械水母飘进来，伞盖下悬浮着苏·爱长老的虚影。

但他的紫金莹石手杖在流血，不是红色，而是粘稠的暗物质。

“镜湖服务器过载了。”

虚影的声音带着电子蜂鸣。

“影鲛在啃食月轮锚点。”

老章触须上的吸盘开始闪烁摩斯密码，我泡在缸里突然听懂了他和打印机的对话——原来那台暴躁机器才是真正的亚空间通讯器。

当它吐出带血鳞片的瞬间，我腕间的终端突然投射出苏·不悦的紧急讯号。

画面里慈光正用光粒子困住发狂的影鲛，那些本该银白的鳞片爬满血管状纹路。

不悦的袖口银丝终端全部崩断，他背后的天空裂开双生月轮，一轮皎洁如初，另一轮正在渗出老章T恤同款紫色荧光。

“幸，看天花板！”

老章突然用触须敲缸。

我抬头发现水晶吊灯里囚禁着微型黑洞，而所有章鱼人员工的踢踏舞步，正在将渗血的月光编织成网。

打印机突然吐出一张带牙印的草莓派食谱，步骤七用章鱼墨写着：“当双月同辉时，往反物质里撒糖霜”。

打印机突然用油墨在我掌心喷出个流泪猫猫头：“现在知道章鱼墨写遗嘱为什么合法了吧？因为——”

“因为触手可及？”

我盯着天花板上扭成莫比乌斯环的黑洞，突然福至心灵。

“错！”

老章第三张嘴里的荧光牙开始跳霹雳舞，“因为遗嘱（遗属）需要八爪（照）顾！”

整层楼的章鱼人集体发出海豚音般的爆笑，连机械水母的触须都蜷成了心形。

我这才发现量子风暴里飘着几粒珍珠奶茶里的黑糖晶球，每颗都映着慈光困住影鲛的倒影——等等，倒影里的天空怎么有两个月亮在跳探戈？

熟悉的声音突然刺破混沌，我的手镯震颤，泡在鱼缸里的左脚突然结出冰晶。

“芝士就是力量？我看是智障就是能量。”

天花板垂落的彩虹数据流里，白的影子踩着星砂凝聚的高跟鞋款款而下，寒芒把老章的荧光牙都比成了山寨货。

我激动地拍打玻璃缸。

“白，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用海马体思考‘外星人开店会不会卖章鱼小丸子’的时候。”

它指尖轻点，我周身的鱼缸水瞬间汽化成星云。

“苏·不悦用三斤反物质才把我的意识从时空夹层钓出来——你们倒好，在这里开星际冷笑话品鉴会？”

老章的触须突然开始表演花样跳绳。

"白，你来得正好，快用你的毒…咳咳，镀金智慧看看这个。”

他甩来那张带牙印的草莓派食谱，第七步的章鱼墨在月光下显出新字迹：

白霜非霜，以毒攻糖。

白的眼里（虽然是光人形状看不到脸）里流转过整个晶相星系的嫌弃。

“下次预言用点阳间语法。”

它突然拽过我的手腕按在打印机吐血的鳞片上，冰霜顺着血管纹路攀成弦月图腾。

“看见没？这些血管纹和章总后槽牙的荧光纹路，都是压族在给宇宙修死亡美甲。”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窗外双月突然开始rap对战。

伽罗唱“我本洁来还洁去”，弥生吼“拿来吧你”，整片天空被扯成拔河现场。

苏·不悦的全息影像突然从我的终端里摔出来，银丝终端缠着三条狂躁影鲛，活像被劫持的人形风筝。

“幸，往黑洞里撒糖！”

他喊着甩出个雕花锡罐，标签写着“反物质跳跳糖（草莓味）”。

老章立刻用触须卷起罐子来了个三分远投，结果被黑洞喷出的彩虹屁掀了个跟头。

白翻着白眼召出光粒子竖琴：“你们莹星人管这叫拯救世界？”

琴弦扫过之处，章鱼人的踢踏舞步突然整齐得像量子纠缠。

“看好了——要这样把月光织成捕网！”

她弹奏的旋律居然是《醉铉暋足丰》remix版，机械水母们跟着跳起机械舞。

当血月被音波掀开表皮，露出里面寄生着的压族母体时，白突然把我推向老章的第三张嘴：“芝士就是力量？现在该你展示真正的奶酪（耐烙）了！”

我手忙脚乱掏出水域祖传的咸鱼U盘，戳进老章荧光牙的USB接口。

整个莹星地产突然开始变形金刚式重组，打印机咆哮着吐出十万张房屋宣传单，每张都印着“压族退散符咒·首付两成可分期”。

“不愧是莹星冷笑话冠军。”

白边用光刃给血月修眉边吐槽。

“连驱压符都写成传单体。”

当双月恢复平静时，它突然伸手捏住我后颈。

“该算账了——前段时间你梦话说我像冰箱贴是什么意思？”

“那、那是夸你冷艳高贵！”

我指着它头上新凝结的冰晶挂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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