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他妈竟然是个破扫地的,老子辛辛苦苦,爬上这山,竟然给我最低等级”身着纸条绿单纱衣的卿文锦郁闷地骂道,空旷的灵洛殿不断回荡着扫地声。
我叫卿文锦,习书读卷,金鍂鑫鑫的期望。今值豆蔻年华。
那天,没有任何特点的二月春,我气喘吁吁背着刚砍好的柴,踩上土阶,正准备推开门,自里边传来令我窒息的娇/喘声,心中惊呼:
‘卿意青,我的亲姐啊!,你又带那个野男人回家,我真服了’
被木刺划伤的手举起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衣服的琐碎声响起。
我身累,心更累,将柴放到十平米小院的南角,回到门前。
木门自里向外推开,卿意青脸颊上驼红未消,衣衫最上扣未系,露缀咬痕锁骨,阿姐因被打搅了春梦,带着阴阳语气,强词夺理道:
“这又不纸(只)是你家!俺也是你姐!乜(你)愣个不找着话节干撒,切切切(去),上集去!”
卿意青是我唯一的亲人,从我五岁将我拉扯大,平常我对她唯命是从,她脾气不好,常教训我时说不要我了。
这次亦同,我听话地背上柴向篱笆门那走,心中思忖。
‘可是你为何总是这样不管我?我倒底是不是你妹妹?为何要为一个外人?’
我越想越生气, “唰”地转过身,抬眼,阿姐自房檐下缓步走来,踩过杂草,至我面前,我翕动着嘴唇,却偏偏对她我无话可说,她俯身又嘱咐道:
“乜(你)一天天地,干活儿都不带脑子,今个那集上,长月山儿闹人,父母官都搁那儿,机灵点!”
我想我这个姐姐是非常有商业头脑,她能想出各种各样的法子,但是她为什么偏偏屈于一个无所作为的穷书生 ?,为何不管我?正思忖。
我情不自禁地将手指搭到阿姐的衣领,将那要掉不掉的扣子系上,一面系着一面道:
“阿姐,他有什么好的?会有什么可以说出来 ?或者能说服你我的理由,我委实觉得我眼睛还算正常 ,你比我优秀,但为什么呀?你难道觉得他穷 ,还有进步余地吗?”
阿姐却用柔嫩的双手轻推开我,恼羞成怒地说:
“你晓得他 ,他哪是那样的人?你还太洗(小) ,俺们之间还差”边说着掰了掰手指头 ,才抬头尴尬道“差一岁 ,不过这一次也够你好经历 ,他人很成的,你明个就晓得了”
我无语地将头斜到一边小声嘟囔:
“那说书先生说的真没错,情人眼里出西施 ,还什么不晓得? ”
下一秒,她一巴掌狠狠招呼到我脸上 ,左脸颊瞬间红起来 ,刘海都被打偏到一边 ,紧接着她的吼叫声灌进耳朵:
“乜(你)一下滚着出去 !”
耳边的鸣声渐散,我转头定定看向她,看着她瞪圆了眼睛 ,心中酸涩顿时拥起。
好,你跟你的情郎过去吧,最好一辈子锁在一起,走就走!你不管就不管!
我扛起木柴,转身便走 。
恍惚间,一道朗爽的女声犹如利芒划破笼罩的黑幕 ,另一个时空与这一个时空相接,眼前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落叶堆,唤醒了梦中人 。
从灵洛殿北部的嫣然街传来熟悉的声音“文锦,这里!这里 !”
我停下了手中正干的活儿,侧身望去,两面墙中间二米宽的路上,梧桐树枝芽萌发,而下面明紫段锦袍女孩招着手,后边青色段锦袍的女孩伸手想拉住前面女孩的裙摆 ,眉头微皱,似乎不愿意这样。
我看见,并不怎么在意,只想着她们怎么来了?
这是我刚上山时过命朋友 ,我那时并没有灵力,靠着这俩个挡压力 。
在爬上长月山 ,我们的相遇并不光彩,两个跪着的 一个趴着,都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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