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锈方程式

黄子弘凡的指尖陷入砖缝，臼齿的釉质在手机冷光下泛着尸蜡般的惨白

郭文韬突然扯开冲锋衣拉链，露出内侧缝着的青铜罗盘——指针正在疯狂旋转

蒲熠星：这是星轨紊乱

蒲熠星用酒精灯烤着从储物柜撕下的血锈元素表

蒲熠星：氧元素对应的西北方位...化学实验室！

石凯突然剧烈咳嗽

几人这才发现整条走廊正在渗出淡红色雾气

天花板凝结的血珠滴落在郭文韬的罗盘上，青铜表面立刻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黄子弘凡拽着我们冲向化学实验室，身后砖墙轰然坍塌，露出后面蠕动的血肉组织

实验室门把手上缠着发黑的红绳，绳结样式与当年火灾现场的警戒线如出一辙

推开门瞬间，四十台酒精灯同时自燃，幽蓝火焰勾勒出黑板上未写完的化学式

C6H12O6（葡萄糖）+6O2→6CO2+6H2O+能量

血红粉笔在等式末尾画了个扭曲的骷髅头

郭文韬：能量守恒定律

郭文韬用试管挑起讲台上的霉菌

郭文韬：有人在这里进行过某种能量转换仪式

他突然顿住，试管里的霉菌正在蠕动成微型人脸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指甲抓挠声

蒲熠星抄起消防斧劈开生锈的排风扇，成捆的档案袋暴雨般倾泻而下

最上面那份贴着林雨晴的证件照

泛黄的《实验事故报告》显示她在2002年6月7日深夜，将浓硫酸泼向正在排练合唱的同学

石凯突然发出窒息般的呜咽，他的影子被钉在墙上呈十字形

黄子弘凡抓起酒精灯砸向地面，飞溅的乙醇在石凯脚下燃起苍白的火圈

影子发出尖啸脱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符咒——全是用人发编织的六芒星

郭文韬：还剩02:22:22！

郭文韬突然指向窗外，主楼钟塔的铜钟表面浮现荧光数字

钟摆的阴影在地面切割出诡异的几何图形

黄子弘凡掏出从门卫室顺走的火柴盒

磷面印着的校徽图案与钟摆阴影完美重合

我们狂奔向钟楼时，楼梯台阶突然变成黏腻的舌头

蒲熠星把酒精灯油泼在扶手上，燃烧的火焰中浮现出用血写的数列

7、3、13、9...

每个数字都对应着储物柜里的臼齿数量

铜钟内部刻满梵文《往生咒》，但每段经文都被利器划断

郭文韬用罗盘压住震颤的钟舌，黄子弘凡突然将校徽按进钟面凹槽

齿轮转动的轰鸣声中，整座钟楼开始向下沉降

地下祭坛的青铜鼎里堆满焦黑骨骸，四具缠着红绳的骷髅呈跪拜姿势朝向中央石台

石台上方悬浮着本皮质笔记本，封面用血写着《第七次转生记录》

蒲熠星翻开笔记本的刹那，所有酒精灯同时熄灭

石凯的惨叫从鼎内传来，我们惊恐地发现他的身体正在与鼎中骸骨交换组织

郭文韬突然撕下《往生咒》残页塞进石凯口中，黄子弘凡用斧头劈断连接石台的红绳

笔记本内页疯狂翻动，林雨晴的遗书在虚空浮现

「他们用我的头发做法器，用我的骨头做算筹，现在轮到你们做祭品...」

倒计时突然加速，00:00:00的瞬间，我们看见林雨晴穿着染血的校服坐在教室角落

她脚边散落着四张照片，正是我们入学时的证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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