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汗水

……

你希望自己带着一身狼狈汗水悄无声息地回到卧室里，然后悄悄洗去一身疲惫。

但天不遂人愿，你遇到了半夜不睡觉，在四楼乱逛的失眠小朋友。

还是两个。

兄弟俩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你扶着墙慢慢走路。

张桂源：姐姐是不是需要帮忙？

张函瑞：你流了好多汗诶。

张桂源：姐姐身上的味道和往常很不一样，用了新的香薰吗？

张桂源：这个味道有些腻，我不喜欢。

张桂源扶住你的一只手臂，带着你走。

身上不止有汗水，还有……

想必这些小孩不会知道，你心存侥幸。

宋云生：你们回去睡觉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张函瑞：装。

张函瑞：你连走回自己房间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张函瑞：腿一直在打颤，怎么，你大晚上去花园里跳绳了？

张函瑞：怪不得流了那么多汗。

张函瑞叉着腰教育你，人小鬼大，装起大人像模像样。

张函瑞：真是个蠢的，累了不会停下来吗？

宋云生：……

这个运动，还真不是你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你倒是想停啊……

你无奈叹息着。

张函瑞：我要回去睡觉了，龙眼，你把她送回去喽。

他打了个哈欠，拍拍屁股就走了。

这下，四楼走廊里只剩下你和张桂源了。

张桂源：姐姐没有去花园里运动，对吧？

张桂源：我看见姐姐进了大哥哥的书房。

宋云生：出了书房后就去楼下运动了。

你不想让他太早接触这些不好的事情。

可你不知道，张家的小孩都早熟，早就对这件事了然于心。

张桂源没有揭穿你的谎言。

只是笑着点点头，笑容很温暖。

张桂源：姐姐要是下次要去运动，可以叫上我。

宋云生：你？

张桂源：姐姐想停的话，就喊我的名字。

张桂源：如果距离太远，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张桂源：没有人可以逼迫姐姐做不喜欢的运动。

张桂源：即便那个人权势滔天也不行。

是说，可以向一个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孩子求助吗？

你心底震惊之余，还有些感动，情绪复杂。

张桂源向你抛出了橄榄枝，他告诉你，这根绿枝条可以庇护你，只要你呼叫他的名字。

张桂源：说起来，姐姐有我的电话，却一次也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呢。

宋云生：因为……太忙。

你心虚地扯谎。

张桂源：我知道的。姐姐有很多朋友。

张桂源：和姐姐做朋友一定很开心，所以他们愿意留在你的身边。

宋云生：也许吧……

留在你的身边未必是件好事，比如左航就被你拉来挡枪了。你无缘无故想到了那。

张桂源：我也想做姐姐亲密无间的朋友。

宋云生：你这样好的一个人，还缺朋友吗？

张桂源：不缺。

张桂源：缺的是姐姐做我的朋友。

张桂源：这是专门为你留的位置，别人都不给的。

他把你送到了你的卧室门口。

张桂源：晚安，姐姐。快乐的闲聊时光总是短暂的。

宋云生：晚安。

你们道别后，张桂源回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方才接触过你的手掌心，残余着黏腻的触感。

他把那些液体用两指头搓了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张桂源：那不是汗水吧，姐姐。

他喜欢玩香薰，鼻子灵敏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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