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前男友,想必人人都很来劲。
江眠更是一口判决,细数罪状:
江眠:“渣男。”
手里叉子戳一下果盘里的草莓。
江眠:“抠门。”
再戳一记。
江眠:“PUA。”
又是猛地下手。
江眠:“小心眼。”
呲地一声,力度太大,差点把草莓甩飞。
吓得舒逸盯着盘上那滩被祸害出来的红色果汁不敢出声,僵直的后背涔涔冒着冷汗。
江眠:“关键是……”
江眠眯眼,手里还竖着银叉,嘴角带着一丝渗人的笑,语气神秘且郑重地转头看她。
舒逸咽了咽唾沫。
江眠:“他、阳、苇。”
??!
舒逸登时大骇,半身一晃差点摔下椅子,手里可乐哐当磕在桌角,眼睛忽然瞪圆,莫名其妙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搞什么飞机。
江眠:“虽然这确实令人震惊,但倒也没必要这么……”
舒逸:“舅舅…好…”
她听到舒逸懦懦的声音适时响起。
等等、
舅舅?!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立即放下餐具,动作迅速却十分熟练地没发出任何刀叉碰撞的响声。脸上扯出一个标准笑容,脆生生地喊了声:
江眠:“爸。”
笑得恬静有礼,与方才生动的模样截然不同。
紧接着抬头便撞上了那道熟悉的视线。
她对马嘉祺的视线敏锐得过分,每次稍微往她那看一眼都能被一秒察觉。
他当时浑笑着问她怎么练成的,膜拜膜拜我们江大师。
但她也不知道。
马嘉祺的目光和十六年前的初见如出一辙。
他看人的神色太特别,可能是气质出尘,他眼神落在她身上她就能感应,像风吹发丝和眉眼,肩上轻轻落雪。
他穿着修身的烟灰色西装,站在大腹便便的养父马诚青身旁就更衬得他长身玉立。
马诚青笑呵呵地将掌搭在他肩头,估计是早就领着这个“最成器的儿子”同亲戚们说了一圈,眼里俱是极虚浮的器重。
马嘉祺刚回国,据说他公司最近刚顺利完成了上亿的b轮融资,发展前景一片光明。
唯独因前些时候取消婚约而缠上了不太好听的丑闻,圈子里都传他因为玩得花被未婚妻嫌弃,平地惊雷地给他戴了顶绿帽。
马诚青一副慈父气派地拍拍马嘉祺的肩头,冲江眠微微颔首:
“怎么不会叫哥?”
“不是从小就爱黏着他?”
江眠罕见地没吭声。
默然地看着马嘉祺的眼睛。
脑海里忽然跳出一句话:凭什么?
往日痛苦的记忆和浑身细胞都在抗拒着给予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亲密的称谓。
这几乎是她第一次明面上对马诚青的话回以沉默。
心脏为此时的逆反狂跳不止,十余年前被马诚青打伤的肌群即使痊愈,似乎仍在意识里隐隐作痛。
父女俩的对峙在静默中如隐形的江海翻涌。
然而就在马诚青彻底黑脸之时,马嘉祺破冰似的笑了笑:
马嘉祺:“太久没见了。”
他的声音比当年分开时低沉了些。
马嘉祺:“眠眠也长大了,”
马嘉祺:“不愿意喊哥哥,挺正常。”
他敛眸,不再看她,不露声色地继续抛开话题,引着马诚青去给另几桌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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