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

阳光撒落，照在大地上，临山山脚的小镇上，人们都起来了，一日之计在于晨，镇上有的是忙碌自己工作的人。

早间的各种早点店也开了起来，香味传递在空气中，各种吆喝声也不断。一个面容苍老，脏兮兮乞丐行走在其中，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上更加破烂不堪的乞丐，不过那个乞丐的年岁明显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两人走了一会，直接就在一家酒楼门前不远处坐下。

老乞丐熟练的掏出一个破碗，放在身前，嘴里开始熟练的念叨：“可怜可怜我吧，可怜可怜我吧……”

那个年岁不大的小乞丐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靠在那，闭目养神起来。

老乞丐在一旁乞讨着，两个时辰匆匆就已过去，那老乞丐的破碗里已有了几枚铜钱，那年岁不大小乞丐却是还在闭目养神。

铛，一枚铜钱落在了小乞丐的身前，闭目养神的小乞丐睁开眼，他一眼便看见地上的铜钱。心中无端怒火出现，他眼睛变得通红，看着那扔铜钱的人，一下子便窜了起来，拳头挥出。

在拳头快打到的时候，却停下，原来是被老乞丐从身后拉住。小乞丐眼睛通红的盯着那个人，老乞丐连忙说着：“抱歉抱歉，我这个兄弟他脑子不好。”那人被小乞丐这个行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啐了一口唾沫，骂到：“真晦气，好心给你钱还tm想打人。”骂归骂，那人却毫不逗留，快步离开。

小乞丐被身后的老乞丐拉回，他盘坐在地，又是闭上眼睛，不闻耳边天下事。老乞丐在一旁抱怨着：“你呀你，别人给你钱，你还打人。”小乞丐没有理睬，只是闭上眼，靠坐在那。

艳阳高照，中午的时间到了，老乞丐和小乞丐在镇边的一个茶水摊上，老乞丐点了一盏茶，拿出干粮，这些干粮是那些大酒楼被扔掉的残羹剩饭晒干制成的。老乞丐吃着干粮，有时喝上一杯茶。

“你吃不吃。”老乞丐把干粮掰下一点，递给小乞丐。

小乞丐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干粮，吃了起来。

“你说你也奇怪啊，不收乞来之财，却吃我给的干粮。”

小乞丐把干粮吃完，然后拿起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喝了起来，显然是噎住了。

“哈哈哈。”老乞丐看着这一幕，也是笑出了声。

小乞丐拍了拍胸口，顺了一下气，开口：“你给的干粮我当然要吃，你把我身上的银子都摸了，我为什么不吃你的干粮？”

“喂，可不要乱说，有证据吗？”

“是不是你自己的清楚。”

“我肯定没有拿！”老乞丐似有一些愤愤不平的说着，不过那小乞丐却没有理会。

他们在茶摊上坐了半个时辰，期间老乞丐还是有多次把干粮分个小乞丐，小乞丐当然是全部接下。

他们依然是回到那个酒楼下乞讨，小乞丐依然是靠坐着闭目养神。时间匆匆过去，天色渐晚，这初夏的傍晚凉爽舒适，蝉鸣声，蛙鸣声，此起彼伏，彼此和应的响起。

镇外的破庙里，小乞丐和老乞丐躺在一个破烂的草席上，身上还盖着一张棉絮都露出不少的棉被。

老乞丐躺着，眼望天花板，张口询问旁边的小乞丐：“你这家伙清高异常啊。”

“我不需要施舍。”小乞丐平静的说。

“这个境地了，还不需要？”

“不需要。”

“看出来了，傲气还在，自是不认如今的境遇。”

“你个老叫花懂什么？”小乞丐经常称呼他是老叫花。

“此言差矣，我虽然是乞丐，但阅历不弱。”

“你不是我，又怎么会懂。”

“我自然不是你，但是你现在和当初的我一样。”

“你都当这么久叫花子了，说这么多没有用的。”

老乞丐听见这话，也不恼，只是叹了一口气。他转移话题到：“你来这两个月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来着。”

“王冉。”

“王姓，有点意思。”

“怎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了那京都四家之一的王家。”

“看不出来嘛老叫花，你还知道京都四家。”小乞丐有点讥讽的说道。

“那是当然，我都说了，我阅历还是不错的。”老乞丐倒有些沾沾自喜的说。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你不会真的是那京都王家的人吧。”

“看来你不是完全老糊涂，我就是京都王家的。”小乞丐在说到王家时，便咬牙切齿起来，眼中有无尽的仇恨在奔腾。

老乞丐似乎感应到了王冉的仇恨：“看来这么多年，王家的变化很大呀。”

王冉平复下来心情，也是询问到：“对了，老叫花，你的名字叫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先睡吧，明天乞讨咯。”

“我明天不会去了。”

“行了行了，我去吧，你自己明天在庙里待着吧，反正你去了也是给我捣乱。”

“对了，我的银子呢？”

“还惦记呢？”

“你拿了我银子，我肯定惦记，而且那是我母亲给我的。”

“你有吗？你在那马车上浑身是血的昏迷，肯定是你记错了。”

“不可能，我昏迷前感觉到我母亲给我塞包裹的。”

“那肯定就是你的幻想。”

“啊呸，我母亲在我昏迷前还在我耳边说了话的。”王冉听见老乞丐这么说，心里面就不乐意了，拿了别人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属实不要脸。

“其实有的，我帮你存起来了的。”老乞丐见瞒不过去，只能这样说。

“还我！”

“真的存好了的，一分钱不少，你看我一个老乞丐，你怕打不过我？”

王冉觉得这话在理，只好说：“行吧。”

“好了好了，快睡吧。”老乞丐见搪塞过去，也是连忙招呼睡觉。

“嗯。”王冉闭上眼睛，心中思绪却万千翻腾。

夜很深，夜很静，平稳的呼吸声在破庙里起伏，王冉已经睡得很熟了，老乞丐听见王冉平稳的呼吸声，小声喊着：“王冉，王冉。”见王冉没有回应才肯定已经睡熟了。

老乞丐蹑手蹑脚的起来，缓步到破庙正中间的神像旁，他打开那都已经有蜘蛛网的神像神座的边一个小小隔间的隔板。看了看里面，包裹还在，旁边还有几锭银子和一个玉佩，玉佩旁放着一柄雪白剑鞘的剑，他拿出玉佩，摩挲着。随后他便放了回去，把隔板关上，又蹑手蹑脚的回去，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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