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河缓缓撑着地面起身,苍白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成拳,骨节因用力而泛起触目的白色。他抬起头,那张写满不甘的脸映入眼帘,直直地望向眼前那人——那是个冷漠得如同冰雕般的人。“你还记得吗?当年你们在花前月下相依相伴的时光。那时的你,温柔似水;那时的她,娇羞如花。可如今...“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如今她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你就真的能如此残忍吗?况且...南儿虽有嫌疑,但你真的愿意仅凭怀疑,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就认定是她害死了茶夫人吗?这难道不是太过草率了吧!”
“还需要什么证据吗?当我冲进房间时,母亲已经倒在地上,而她手中紧握的月星剑还在滴血。雪洛南也亲口承认...是她下的手。”白光泽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双眼通红,“这还不够清楚吗?”
雪天河听完白光泽的话不太相信道:“我不相信南儿是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
“你走吧。”白光泽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不是我的对手。”
雪天河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目光却透着几分无奈。他深知自己与白光泽之间的实力差距,可这并不能阻挡他心中的决心。“或许我的武艺确实不及你,”雪天河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但南儿于我而言,早已超越主仆之情。若真到了那一天,即便拼尽这条命,我也定要护她周全。”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在皑皑白雪中渐行渐远,只留下白光泽独自站在原地。空气中仿佛还回荡着他那句誓言,带着无尽的决然。
贴身侍卫心知肚明,陛下与雪洛南姐妹、雪天河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深厚。那是一段始于童年的纯真时光,四人曾在皇宫的花园里嬉戏,在御书房中一同习字,这份情谊历经岁月洗礼。若换做旁人如此与陛下说话,恐怕早已惹来猜忌,轻则疏远,重则招致杀身之祸。
欧阳夏青身着一袭茉绿色的绸衫,袅袅娜娜地向星月池畔走来。池中,月光泽半倚在玉石浴台之上,手中还执着一杯香茗,氤氲的水汽在他周身缭绕。那张原本清俊的脸庞,这几日竟消瘦了不少,眉宇间也多了几分倦意。“泽,几日不见,倒是清减了许多。”欧阳夏青停在池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
“夏青,你觉得...是我错了吗?”白光泽没有理会欧阳夏青的欲言又止,径自转过头,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欧阳夏青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呼吸都变得困难。她不敢相信,泽竟会为了那个亲手弑母的女人而犹豫不决。难道,在他心中,那个女人的影子从未真正消散?不,绝不!她攥紧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手心。泽是她的,只能是她的。这份执念在心底蔓延滋长,渐渐化作一股难以抑制的占有欲。
“将军,希儿小姐回来了。”殿外传来士兵恭敬的禀报声。雪天河正端坐殿内,闻言猛地一怔,手中茶盏险些失手落地。他分明记得已令人将那丫头软禁在房中,怎会这般轻易脱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心中疑窦丛生,目光不由自主地变得深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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