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鸿儿怎么样了?”
顾越庭担心的望着躺在床上的顾惊鸿,他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庞,心里不断地抽痛。
大夫叹息一声,摇头道:“回侯爷,公子只是受了内伤,并无生命危险,只要休养几日便能好起来。”
“真的吗?那多谢李大夫了。”听到这个消息,顾越庭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李大夫走后,顾越庭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病榻之上的儿子,目光深邃幽远,仿佛透过这张俊秀的脸庞可以看见另外一人。
“鸿儿……”喃喃自语,顾越庭眼眸微垂,眼底浮现出一抹悲伤。
“父亲……”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顾越庭闻言猛然抬头,激动的问道:“鸿儿,你醒了!”
“嗯……”顾惊鸿缓缓睁开双眼,感觉浑身都有种撕裂般疼痛,他轻皱眉头,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怎么样,哪儿难受?告诉父亲?”顾越庭连忙将儿子扶起,让他靠在床头关切的问道。
“还好……没什么事……父亲别太担心了。”顾惊鸿扯起唇角露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傻孩子,说得是什么话?”伸手摸了摸儿子柔软乌黑的长发,顾越庭叹息一声道。
“对了,二弟什么时候回来?”顾惊鸿转移话题询问道,顾越庭其实还有个次子名叫顾子言,他离家多年一直未归,所以外人都以为他只有顾惊鸿一个儿子,也很少听他提及过顾子言。
“子言?”顾越庭闻言神色暗淡,轻启薄唇却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息一声道:“唉,你先歇息吧,晚点再和你详谈。”
顾惊鸿虽疑惑但也知道了顾越庭肯定有事瞒着他,只能作罢。
夜晚降临,天空漆黑如墨,繁星闪烁,一轮明月高挂,银华倾泻而下,洒满整片山林,显得异常宁静祥和。
顾府后院,墨兰苑灯火通明,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檀香味,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顾越庭靠在软塌之上,宋怀瑾身着白色里衣,衣襟微敞,露出精致迷人锁骨,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修长笔直的腿裸露在空气中,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脚裸处更是戴着一串铃铛,发出悦耳清脆的响声。
宋怀瑾把酒杯递到嘴边,优雅的浅抿一口,然后媚眼如丝的看向顾越庭,娇嗔道:“老爷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顾越庭温润儒雅的脸上露出宠溺之情,“
今天鸿儿受伤昏睡不醒,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提前赶回来了,顺便看看你。”说完,顾越庭站起身朝着宋怀瑾走去,想要亲吻他的红唇。
宋怀瑾故意躲开,伸出手指抵住顾越庭的唇瓣,妩媚的一笑:“老爷可是急性子呢。因为刚刚他的动作,不小心露出手腕,他的手腕如白玉雕成,晶莹剔透,散发着迷人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顾越庭忍住冲动,轻咳两声,“我们从未圆过房,让你做了妾,瑾儿你可曾怨恨过我?”
宋怀瑾心里冷哼一声,当初他被顾越庭从集市救下带回顾府的,顾越庭看上他的容貌和才学,于是就纳他做了贵妾,顾越庭几次想要行云雨之欢,均被他巧妙躲过。
“老爷此言差矣,瑾儿从未怨过你,反倒是瑾儿拖累了老爷。”说着,宋怀瑾眼眶泛红,泫然欲泣道:“这几年,若非老爷收留瑾儿,怕是早已死在饥寒交迫之中,哪有今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顾越庭心疼极了,紧搂住宋怀瑾,拍打着他的背部道:“别哭,别哭,是为夫错了,为夫不该质疑你。”
宋怀瑾低声啜泣着,任由顾越庭抱着,脑海里却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瑾儿,今晚我们圆房吧。”突然,顾越庭停下手臂说道。
宋怀瑾心生一计,眼底掠过一抹狡黠之色,拉着他坐下道:“老爷,我们先饮酒吧。”
顾越庭点头,接过宋怀瑾手中斟满美酒的酒壶。
两人相视一笑,仰首一口饮尽,几杯下肚,顾越庭只觉得身体越发燥热,喉结滚动,他强制压抑下那抹冲动,用手撑住额头。
宋怀瑾见状,心里冷笑连连。这个男人,平时看似端方严谨,实则是个好色之徒,喝醉酒之后定会兽性大发!呵呵,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么我也不介意给你送份‘大礼’!
宋怀瑾嘴角噙着魅惑众生的邪笑,叫来一个男家丁,吩咐道:“今晚老爷有些醉了,你扶他去客房休息。记住,完事之后立马离开,免得惊扰到其他人。”
那男家丁恭敬地应了一声,弯下腰将顾越庭搀扶起来往客房走去,客房内燃着熏香,氤氲着暧昧的味道。
“老爷?您没事吧?”进入客房,男家丁将顾越庭扶到床上,面露犹豫的看向他。
此刻的顾越庭面颊绯红,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吻上男家丁的唇。
男家丁一愣,随即欣喜的闭上眼睛,开始回应顾越庭的热情。
********,男家丁看着熟睡的顾越庭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客房。
翌日一早,顾越庭揉着发胀的脑袋,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老爷,陛下召您入宫。”门外传来丫鬟怯懦的声音。
顾越庭皱了皱眉,翻身起床穿好鞋,洗漱后,径自前往皇宫。
御书房。
顾越庭恭敬跪拜道:“臣顾越庭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爱卿请起。”坐在龙椅上的刘瑾说道。
顾越庭直起身体,垂眸等候着刘瑾的命令。
“朕找你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龙椅上的刘瑾沉吟一番,随后缓缓说道。
“陛下但说无妨。”顾越庭说道。
“是这样的,最近江南水患频频爆发,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为了国家安危,朕决定派人前往江南赈灾。顾爱卿你文武双全,朕希望你可以担任钦差大臣前往江南督察河堤、治理洪涝,你意下如何?”
顾越庭抬起头,诧异道:“陛下为何会派臣去?”
刘瑾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京城各种谣言四起,民心涣散,朕很苦恼,相信你也听说了。”
顾越庭颔首道:“确实有所耳闻。”
“承儿是朕的儿子,他什么样,朕比谁都清楚,他绝不是贪图享乐、荒淫无度之人,帝王之家本就充满尔虞我诈与算计,没有亲情所言,朕是个君王,必须要为黎民百姓考虑,但朕也是个父亲,朕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顾越庭心思一转,问道:“陛下打算让臣去哪个州县查办灾情?”
“就让你去西陵州,”刘瑾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次赈灾工作很艰巨,需要大量的钱财支持,朕会拨给你五千两银票,还有粮食、药材。”
“另外,朕会派人协助你,有人帮忙,朕相信能很快解决灾情。”
听闻这话,顾越庭微微蹙眉:“陛下,您不怕秦王殿下出什么事吗?”
“朕相信秦王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一切,承儿他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只能经历过战火,知晓如何取舍,如果承儿真的出事了,那便是他福薄。”刘瑾语重心长的说道:“承儿是未来储君人选,他要学会独当一面。”
顾越庭深吸一口气,“臣遵旨。”
西陵州位于东阳郡北侧,距离盛京二百里,顾远柏赶到西陵州已是三天之后。
此时,正值隆冬腊月,寒风凛冽,西陵州虽不至于像盛京那般雪花飘飞,但依旧寒气逼人。
知府衙门。
“大人,这是刚从盛京那边送来的信。”衙役拿着一封信走上来,毕恭毕敬的将信放到知府桌案上,旋即躬身退出了衙署。
张明德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仔细阅读一番,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愤怒的把信撕成碎片扔到地上,“啪”一声,纸张纷纷扬扬的落在青石板上。
“大人,出什么事了?”管家李富小心翼翼地询问。
“皇上派了钦差大臣来西陵州查办水患之事,钦差大人明天就会抵达西陵州。”张明德冷哼一声,眼神闪烁,显得格外诡异。
李富闻言,面色一变:“大人,咱们要怎么做?如果被查到我们贪污银矿的事……”
“你慌什么?”张明德瞪了他一眼,“本官已经准备妥当,绝对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李富松了口气,谄媚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还是大人厉害。”
“行了,你少拍本官的马屁,”张明德冷冷地扫了李富一眼,“这几天盯紧点,别出岔子,更不许让钦差大人发现半点猫腻。”
“是,小人知道了,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李富保证道。
“嗯,本官相信你,”张明德说道,“若是办砸了,唯你是问。”
“小人不敢,小人这就去准备。”李富说罢,弓着身退了下去。李富退出书房后并未立即离去,而是躲到暗处,目光幽怨的注视着某个方向。
“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李富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早知道就不跟着张明德了,这下好了,被牵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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