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有人进来,胤礽瘫在那儿一动不动,眉头紧锁,怒声斥责道。
爱新觉罗·胤礽:何玉柱,你这差当的是越发好了。
爱新觉罗·胤礽:现下孤落魄了,连你也来踩一脚是吗?
南星看着地上颓丧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柔声细语道。
南星:殿下,是妾身。
胤礽倏地睁开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一袭月白旗装,面色苍白,身材消瘦的女子,心里忽然很悲伤。
至疏至亲是夫妻,这前几十年里,除了新婚热衷于生嫡子的时候,他们柔情蜜意了一段时间,后边不喜她端庄矜持的性子,再加上李佳氏常用弘皙来拉人,也就渐渐的冷落下来。
而她也好似不在意这些,从不主动找他,只是把毓庆宫打理的井井有条,端庄贤淑,对妾室和庶子庶女们一视同仁,照顾有加,不负汗阿玛对她的期望,恭孝,宽和,大方,深得赞誉。而他们也渐渐成了至疏夫妻。
如今他彻底被汗阿玛厌弃,余生都要被圈禁在这咸安宫里,狗奴才们捧高踩低,纷纷各找出路,从前宠爱的妾室李佳氏等人,也借着孩子逃离了这里,只有可怜的,不得宠的太子妃同他锁在一起。
胤礽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滋味,有愤怒失望,又有庆幸歉意,低垂眼帘,偏过头不去看她,生怕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嫌弃和埋怨,低声问道。
爱新觉罗·胤礽:你来这儿做什么?
南星蹲下身子,拿出帕子擦了擦他眼尾的泪痕。这是一张很英俊帅气,棱角分明的脸,只不过因为主人不好好打理,嘴角都冒出了胡茬,显得有几分颓废。
南星:我们是夫妻,妾身自然是来照顾殿下的。
南星:前段时间发了场高热,妾身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胤礽听到她生病,心里一紧,怪不得面色如此难看,整个人都变得瘦弱非常,怎么何玉柱也不同他说一声?
何玉柱若是知道太子殿下这么埋怨他,不得赶紧为自己喊冤叫屈,当时他是想禀报来着,不过您也不准奴才进去啊!
算了,就算是和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被圈禁在这里,不许人出入,又有重臣把守此处,又怎会让太医进来!胤礽苦笑,心里郁气丛生,没注意到她后边的话。
南星蹲的有些累了,干脆不顾仪态的直接坐下来,也幸好以现在的身份不用穿什么花盆绣底鞋,不然更受不了。
南星:爷,就算你不是太子了,妾身也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
南星俯下身子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服,然后轻轻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扶起来坐好。
胤礽很配合她的动作,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是啊,现在他终于不是太子了,也不会被如狼似虎的兄弟们包围窥视,更不会被汗阿玛忌惮……
那些兄弟他根本不在乎,从没有放在眼里过,他们做什么他都不会介意,只是没想到最后捅自己一刀的竟然是汗阿玛!
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渐渐有了裂缝,这几十年的偏爱终究还是抵不过皇权的威胁,胤礽想着想着又落了泪,他心痛的是以后他再也没有阿玛了,“生而克母……”这些话一字一句犹如利剑捅进了他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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