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比赛开始,分为四队。杨羡与何煦相识一笑,开始攀爬,争相竞争。场面激烈,鼓声震天,观众们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动静。
忽然,杨羡被人踢倒,眼看就要跌落。千钧一发之际,何煦翻身一跃,率先落地,稳稳接住了杨羡。
见此情景,何静怡也不由得心中一紧,不自觉抓紧了赵祯的衣衫。赵祯注意到后,握紧了她的玉手,以示安慰。
场边,杨家二郎在下人面前低语着什么,他盯着杨羡,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比赛继续进行,忽然,其中一队人鞋中暗藏刀锋,杨羡腰部被其划伤,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何煦瞧见,面露冷色,一把拉住了那人,对杨羡道:“快去抢绣球,我来拖住他!”
何煦也被暗锋所伤,鲜血淋漓,但他强忍疼痛,一脚将那人狠狠踹下。杨羡在上面与人博弈,最终成功抢到绣球,夺得魁首。
他对着何煦喊道:“何煦,今日真的谢谢你,我请你吃饭!”
何煦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杨羡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跳到他身旁,瞧见了他小腹的伤口,连忙将他扶了下来。
上首的何静怡本来还在为他们高兴,发觉不对,面色微变,连忙从看台走下,宫人连忙跟了上去。赵祯也紧随其后,朝场上走去。
何静怡走近后,看到了何煦手上的鲜血,急声喊道:“来人,快请郎中来!”
何煦勉强笑了笑,语气虚弱:“阿姐,我没事,不用担心。”
赵祯眸中划过一抹担忧,转头扫视了一眼众人,冷声道:“禁军何在!张都知,快去宫里带御医来,直接送至何府。”
他微微弯下身子,扶起了何静怡,替她轻轻擦拭眼角掉落的泪珠,柔声安慰道:“别担心,御医很快就来,会没事的。”
何静怡眼中泪光闪烁,紧紧抓住赵祯的衣袖,声音哽咽:“官家,煦哥儿他……”
赵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坚定:“放心,有朕在,绝不会让他有事。”
此时,杨家二郎见状,顿时慌了神,额上冷汗直冒,眼神闪烁不定。何煦虽面色苍白,却仍强撑着精神,抬手指向那行凶之人,声音虚弱却清晰:“姐姐,方才我瞧见那人鞋底有利刃,就是那队。”
御前侍卫闻言,立即上前将那人按住,果然从其鞋中搜出利刃。何静怡怒瞪了那人一眼,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怒道:“你竟敢伤我弟弟!”
说着,她就要上前质问,赵祯及时拉住了她,将她揽在怀里。何静怡扭头看向赵祯,眼里划过一抹委屈,声音低柔:“官家……他这是蓄意行凶,你看那杨家羡哥儿也受了伤。”
赵祯眸光微动,冷冷扫了一眼杨家二郎。杨家二郎见状,连忙跪下,声音颤抖:“官家,想来只是一时争强好胜,才会斗殴至此,绝非蓄意伤人。”
何静怡冷声打断他:“你给我闭嘴!我与官家讲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赵祯冷笑一声,帝王的威严瞬间笼罩全场。他似有深意地扫了一眼杨家二郎,随即微微侧头,目光如刀般落在行凶之人身上,语气冰冷而威严:“今日本是端午盛会,开放金明池只为与民同欢。争胜心切便暗中伤人,实非臣民所当为。来人,将闹事之人送官法办,命开封府酌情治罪。今日若再有盛典滋事、殴伤人命者,一律严惩不赦!”
他话音一落,禁军立即上前,将行凶之人押了下去。赵祯眼尾微挑,瞧了一眼何煦。何煦此刻已被郎中包扎好了伤口,止住了血,虽面色苍白,却仍强撑着精神。赵祯淡淡道:“问案之前,先重杖二十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问案之前先打二十杖,这分明是在替何煦出气,亦是在替何静怡出气。谁让那人害得何静怡今日落了两滴泪,赵祯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何煦眼中划过一抹惊喜,微微一笑道:“多谢姐夫为我主持公道。”
何静怡还欲在人前装装样子,假意训斥何煦两句,怎可如此直呼官家,正欲开口,谁知赵祯却轻笑一声,语气宠溺:“无妨,朕这叫公私并济。如此,你便归府静养,早日康复。要不然你姐姐整日担忧,姐夫我也不好过。”
何静怡闻言,脸颊微红,眼中闪过一丝羞赧,她轻轻低下头,唇角微扬。赵祯如此维护她与何煦,甚至不惜在人前展露对她的偏爱。
杨家与郦家众人见状,心中百感交集。杨婕妤低眉顺目,心中暗自叹息,郦五娘则紧紧握住杨羡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场边,何煦被扶上马车,准备回府静养。他朝何静怡挥了挥手,笑道:“姐姐,我没事,你别担心。”
何静怡眼中泪光闪烁,轻轻点头:“煦哥儿,好好养伤,姐姐过几日便回家看你。”
赵祯揽住她的肩,语气温柔:“静怡,我们也回宫吧。”
何静怡轻轻点头,依偎在他身旁,缓缓朝宫中的仪仗走去。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幅如画般的景象,令人不禁心生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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