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恩育大典的第二天,礼拜堂门前的空地上人头攒动。那里临时搭建了一个木制高台,四个囚犯,三男一女,被绑在两根圆木上,圆木旁堆积着木柴,数十个守卫在旁手持着长枪隔离人群。
环境音:“那个女人我们都认识。”
路人们纷纷耳语道。
环境音:“可那三个矮人是怎么回事?”
环境音:“听说是共犯。”
有好事者答道。
环境音:“他们昨天坏了不少事,有几个孽种因此而逃。”
环境音:“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为了几个本就不该存活的孽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没有人说话,这个问题恐怕没有答案。因为凡是没有意义的问题,其本身就不会成立,更没有答案一说。
很多时候人们都难以自圆其说,是因为他们站在一个自己都认为错误的立场上,这种时候他们所说的话,都不是自己所想要说的。他们有时会试图理性地思考,却始终在那个他们不敢触及的区域边缘试探,从未敢踏出一步,因为他们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或者那样做是否值得——值得以生命为代价,而与更多的人作对。
这个问题让其余的观众们都陷入了沉思,也许在冥冥之中,一个对她们而言不可饶恕的念头逐渐在脑海浮现。
阳光愈发毒辣,一个矮人大声嚷嚷着要水喝,很快就有人在守卫的陪同下为其送上了两口清水。不多时,一个穿着一袭黑衣的长发遮眼女子走上高台,用那只高傲的眼睛俯视人群。她高声道:
女祭司:“今日的刑犯是:米尔戈,葛多,泰芮,斐杰文。罪名为:亵渎恩育圣母。准备火刑!”
米尔戈见她来了,抻着脖子大骂道:
米尔戈:“你这虎比娘们不知好歹!滥用私刑!不就是砸了个桌子吗?这种罪也能判死刑?!臭娘们,这搁我们那连牢房都不用进!这儿还有没有讲理的人呐?我要上报给联邦局,我要见马森公爵!”
海德夫人:“我们还没答应加入联邦呢。”
海德夫人高声应道。
海德夫人:“马森不会管这事儿。黎明界有自己的刑法规定,亵渎圣母就是死刑,无一例外。”
巡察大人没搭理米尔戈的不满。她从守卫那取来一支燃着的火把,走到斐杰文和葛多面前。她看向斐杰文的眼中似乎含着几分笑意,而斐杰文则以怒目相迎。
女祭司:“现在,行刑!”
女祭司高呼一声,将火把伸向柴堆。
齐兰:“都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怒喝,一个矮人驾着疾驰的马车而来。他身后背着圆盾和单手斧,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滴。马车隔开人群,停在人群和高台之间。
女祭司:“是那个逃犯。”
女祭司说。
女祭司:“把他抓起来,一起烧死。”
几个黎明守卫依言举着长枪朝马车逼近。突然,一个举着张硬卡片的手从马车的窗户内伸出。
世才(2):“我看谁敢动手?”
世才怒喝道——他对这个城镇的好感荡然无存。他高举着通行证,从马车上跳下,围着他的守卫却并未放下武器。
海德夫人:“你们忘了默可维奇的话了吗?”
海德夫人见状呵斥道。
海德夫人:“马上把武器收起来!抱歉,世才,是我们行事不周。”
世才(2):“够了,海德夫人。”
世才走上高台,背对着她。
世才(2):“我什么都看见了,我也什么都知道,但我不想作什么评价。我只是想让他们平安地离开,就这么简单。”
海德夫人:“看来你对我们的误解加深了。”
海德夫人有些痛心。
海德夫人:“你可以把犯人带走。小依,把斐杰文放下来。”
世才(2):“你误会了,我要你把他们全放下来。”
世才语气强硬。
海德夫人:“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海德夫人说。
海德夫人:“根据条例,你只能带走其中的一个。如果你不遵守,恐怕我也没法保证您的特权了。”
米尔戈:“放他娘的狗屁条例,这压根儿不是刑罚,是拿我们杀鸡儆猴!”
米尔戈喊道。
世才(2):“什么?!”
世才暗呼不妙,但他很快定下心来。
世才(2):“那就让我自己决定。”
海德夫人:“请便,但请你快一点,行刑的时间就快过了。”
海德夫人说完,命令女祭司将火把熄灭,站到一旁。
世才来到斐杰文和葛多面前。斐杰文面无表情,但他知道,每个人都希望活下来的那个是自己,斐杰文也不例外。为了不让自己的想法暴露,她甚至还将脸扭向了一旁。
海德夫人:“怎么样,想清楚了?”
海德夫人催促道。
世才(2):“嗯,想清楚了。”
世才点了点头。
海德夫人:“小依,把斐杰文放下来。”
世才(2):“不,不是她。”
世才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世才(2):“把葛多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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