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矮人

世才一觉醒来，月已初升。推门下楼，酒馆里人声鼎沸。

老荷曼在和人玩投骰子的游戏，他见那年轻人走下楼来，便放下手里的陶杯，站起身招呼道：

荷曼：“年轻人，要不要来一局？我现在手痒的很。”

世才（2）：“不了，我恐怕没时间闲玩。”

世才谢绝了他的好意。

世才（2）：“我找的那个人回来了吗？”

荷曼：“还没有，但他会回来的——哈哈，我又赢啦!”

老荷曼脸上的喜悦一闪而过，他面前的那位则恰好相反。

荷曼：“嘿，别那么难过，你只是今天手气不太好。既然如此，咱们来讲一个故事，缓和一下气氛怎么样？”

世才渴的厉害，他坐到前台，点了两杯热牛奶。一杯给自己，另一杯……

荷曼：“这样吧，咱们就讲讲，前不久城里来的四矮人的故事。”

老荷曼思忖良久，终于做出选择。

客人：“这事儿我听说过。”

一个好事者高声道。

客人：“他们说是那帮蠢货替别人讨债，反而把债主揍了一顿，然后就趁着天黑逃走了，至今也不见人影。”

这剧情让世才觉得格外熟悉，是从哪听说的来着？

#荷曼“任何故事，都没有公开出来的那么简单。”

荷曼不置可否。

荷曼：“来吧，咱们就从他们一行四人刚到城里的那天讲起。”

…………

米尔戈：“米尔戈，齐兰，泰芮，葛多。从齐明泰来。”

为首的矮人扛着一柄大锤，看上去像是个拆迁工。

文书：“你们都带着武器？”

文书侧过头，望向米尔戈身后的三位。

文书：“听着，我们并不禁止带着弩在街上晃悠，但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别干傻事。”

米尔戈：“那你以为我们是来干啥的？找架打？”

米尔戈嚷嚷道。

米尔戈：“还是说你想和我们打一架？”

#齐兰。“他不是那个意思。”

齐兰赶忙解释。

齐兰：“我们就是些普通的佣兵，来这碰碰运气，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儿。”

文书：“何必那么大火气……”

文书嘟囔道。

文书：“好吧，进城门往前直走到广场，在市长大人雕像正面的右方，有一座红色砖瓦盖的长房，那儿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这地方虽然叫人力市场，可人群中除了挑工、车夫与猎人外，也不乏游侠一类的冒险者。每当提到这类人，市长阿道奇的论调与其他官员的，都出奇地一致。

斯明戈：“这群人绝非等闲之辈。”

市长大人前来巡察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斯明戈：“虽然满脑子剑与魔法，遇事不决就总想着走暴力行径，但却是再好不过的人力资源。看好他们，再加上一些适当的引导，他们就能为我们解决些令人头疼的难题。”

米尔戈一行四人来到此处，正值忙时，一群刚到城内的游商聚集在此，细心挑选他们看上眼的力工。

除了形形色色的平民之外，在柜台前还站着一个贵族。他衣着华贵，远离喧嚣，扫视人群的眼中满是鄙夷和焦虑，身边环绕着侍卫，看上去十分显眼。

米尔戈：“我一眼就看出有大买卖!”

米尔戈情不自禁，吹响口哨。

米尔戈：“有钱人才不会来这儿，除非他手上有要紧事，还是找不到合适人选的那种。”

葛多：“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葛多思忖着说。

葛多：“他的要求肯定不低，要不然这活儿早让人抢走了，还轮不到让咱们看见。”

几人正要上前询问，一个侍卫却主动找上门来。只听他恭敬地低声耳语道：

守卫：“先生们，老爷有请。还望你们赏脸一见。”

米尔戈：“这人识货!一眼就看出来咱是专业的。”米尔戈闻言喜不自胜。

随着侍卫来到近前，贵族将高脚杯放回柜台，眼神不再松懈，看样子是在进一步端详他看中的佣人。

米尔戈正要大声招呼，却被齐兰按住了肩膀，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耳语道：

齐兰：“让他先说。”

贵族刻薄的眼扫过四人全身。末了，他调转过头，让酒保再为他倒上一杯洛底亚干红。

米尔戈沉不住气，见状又要开嚷。葛多低声道：

齐兰：“没挥手让咱们走，说明有戏。”

马依库拉克：“几个粗人，倒懂些礼数。”

贵族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又尖又细，还捏着怪腔，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马依库拉克：“若不是事态紧急，你们这些乡村野夫，永远也没有见到我的机会。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戴尼维佳·多维尔克拉·马依库拉克。你们可以叫我老爷，但绝不许直呼我的大名。”

米尔戈：“我说——”

齐兰：“好吧老爷大人。”

米尔戈的话头被齐兰硬生生打断。

齐兰：“请问您找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事？”

马依库拉克：“直奔主题？很好，我喜欢你们的态度。”

贵族老爷呷了一口酒，样子像是在喝热汤。

马依库拉克：“但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侍卫，带他们去房间里等一会儿，我随后便到。”

四人被带进二楼的一间客房。米尔戈一等侍卫离开，就立刻打开了话匣。

米尔戈：“我说这些贵族名字都一样长是不是？”

米尔戈嘟囔道。

米尔戈：“我以为到那什么拉不拉的地方就结束了，结果居然跟林间巨蟒似的见首不见尾。”

葛多：“不知道为什么，他让我很不舒服。不管是啥活儿，赶紧干完这一票，咱就按照计划北上。”

齐兰正要跟着说些什么，门却又一次打开。贵族扫视了一眼客房内寒酸的家具，当即换上一副尖酸的面孔。

马依库拉克：“这地方让我恶心，我就简单点儿说了，然后赶紧离开。”

贵族的语气中充斥着不满。

马依库拉克：“我的一封密信被人偷走了。这可是不祥之兆，里面的秘密足以让整个家族蒙羞。但城里全是些吃白饭的家伙，我只能亲自出门选人。算你们走运，这一单既简单又赚钱，我要你们找到那个叫兰尼的家伙。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东西找回来，而且要求密封完好不得偷看，就这么简单。”

齐兰：“我有几个问题。”

齐兰反问道。

齐兰：“如果那些秘密对你们没好处，那为什么还要写在里面？而且，要是我们找到信的时候，它就已经被拆开了怎么办？”

马依库拉克：“你们不需要知道那些。”

贵族因恼怒而尖锐的声音中，夹带着一丝心虚。

马依库拉克：“我花钱雇佣你们，你们把活儿干好，就这么简单。至于那东西，如果被拆开了的话，就再找胶水重新封好。此外，那罪犯住在暗巷区附近，到那打听打听，你们会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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