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我是饵请你入瓮

白川优月感受到五条悟的低气压，她顺从的盯着那副墨镜，并不给反馈。

唇角的伤口有些刺眼，五条悟发狠似的咬了上去。

白川优月才往后撤退了一下，结果被五条悟掌住了脑袋。

“不是情绪寡淡吗，为什么要躲。”

“这是两码事。”

“明明被我亲吻耳朵都会红，体温也在升高——根本就是很喜欢吧，那就承认就好了，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

五条悟故意咬上白川优月的耳垂，轻微的刺痛感让白川优月神经一麻。

她继续听着少年说到。

“杰已经和我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就算你现在很难放下，总有一天也会面对的……但我会在你身边。”

这可能是五条家「六眼」最软的耳语，听得白川优月内心极度苦涩。

但是一种强烈的执念攀附着她，告诉她他们三人是一体的，缺失任何一角只会崩坏。

无法偏袒任何人，无关对方是否善恶。

这种奇异的情绪又让白川优月大脑开始疼痛。

“五条同学，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

已经放下情绪好好沟通的五条悟并没有获得回应，他几乎觉得白川优月疯掉了。

如果不是疯掉了，那就只有一个理由。

“你果然更喜欢杰。”

掌住她的后脑往后拉扯，逼迫那双深蓝色的瞳孔看着自己。

“怎么，你想去他的身边？”

违和感再度萌生，白川优月眉头紧锁。

“我不会留在你们任何人身边，服刑结束后我会继续为了咒术高层工作。”

“那我不会让你如愿，即使你会恨我。”

就算听到这样的话，白川优月也无法产生任何痛恨的情绪。

“五条同学，请冷静一下。”

“这么快就生分了，明明都叫我悟。”

“……”

“或许我热情一点，小橘子才能感受到我的情绪——我快要疯了，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你吞下。”

五条悟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他的唇滑过白川优月细嫩的脖颈，然后咬在了她的锁骨处。

真的很疼。

白川优月没有吭声，她怔怔的看着庭院内的一片小池塘，那里倒映着今夜绝美的月色。

腰封束缚被扯开，白川优月突然觉得自己内心异常平静。

“悟，为什么我们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五条悟拥着她，声音有些沙哑。

“可能，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吧。”

一切都回不到曾经，从三人分崩离析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深渊不是困死一个人，而是他们所有人。

万劫不复，癫狂且残忍的。

-

银花婆婆的照顾很细致，五条家开辟出来的私人汤泉也是最好的放松场所。

也许是红梅太繁茂压垂了枝桠，落在白雪之下一片旖旎的光景。

层层叠叠的和服极好的掩盖了这层白雪，白川优月有些笨拙的整理着衣物，银花婆婆在屏风外温柔的唤着。

“优月小姐，我来帮你吧。”

“麻烦你了，银花婆婆。”

银花婆婆已经年近七十，她耳朵不似年轻时候那般好，眼神也不够清明。

或许只是她知道自己该听什么，该看什么。

“优月小姐在这里就放松下来吧，未来的事情未来再操心，其实事事不如意也是人生的一种体会。”

白川优月听了以后，她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五条悟居住的院落鲜少有人打扰，白川优月只见到银花婆婆和低头办事的仆人。

五条悟三天没有见到人影，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白川优月将手抚摸到小臂处的咒具，那严丝合缝的咒具无法打开，钥匙在咒术监狱之中。

对咒力的感知也完全消失，甚至不知道五条家是否布下了结界。

什么都感受不到，曾经在监狱里的白川优月，倒是很泰然的接受这普通人的设定。

现在反倒是心烦意乱。

五条家的饭食很美味，章鱼小丸子也是换着花样做。

谁的授意自然不用说。

在最后一抹夕阳埋入天际，整片天空呈现出灰橘色时，庭院某处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坐在长廊边的白川优月，没有挪开看风景的视线。

“你知道这是个陷阱吧？”

夏油杰从围墙的阴影出走了出来，他一步一步靠近坐在长廊上的白川优月面前。

少女终于把视线投向他。

夏油杰弯起狐狸眼，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是小月酱和悟一起设下的陷阱吗？”

白川优月沉默了一下，深蓝色的眼眸并没有躲避。

“夏油杰，你杀害了两名普通人逃叛，我虽然在服刑，但是也有配合抓捕你的责任。”

“不是两个人。”

“什么？”

夏油杰弯下身子，温柔的抚摸着白川优月的额头，如同曾经那样。

“我发现了虐待咒术师后代的猴子们——所以全部杀了呢。”

“让我想想，大约超过一百个，所以咒术高层很忙噢，悟也赶过去了。”

白川优月的脸色一瞬间煞白，她看着面前风清云淡的夏油杰。

他身后的天空由橘灰转为深灰，就这么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走，如果再拒绝我，我一定会送上更多的尸体——”

白川优月看到了夏油杰的偏执和疯狂，那是走到绝路爆发的杀戮之情。

她的存在也许是夏油杰的一抹光，可是恶徒怎么能让自己的世界拥有纯白？

那就把她也染黑。

“夏油杰，我是咒术高层的辅助监督。”

夏油杰随意的点了点头，他极有耐心的和白川优月周旋，甚至将手腕处套着的新发绳比划白川优月的头发旁。

撩起她的长发，后脖颈连接后背的地方，刺眼的吻痕明目张胆。

夏油杰那暗金色的瞳孔一瞬间暗沉。

“悟他，碰了你？”

白川优月没有回答，而夏油杰却低沉的笑道。

“真是幼稚啊，悟居然用这种方法留住你——虽然很生气但是我不会介意的。”

“你不会这么容易逃脱的，所以悟没有守在这里。”

“小月酱，你到底是因为咒术高层，还是因为悟？”

应该说他们是挚友吗，在钻牛角尖的地方当仁不让。

白川优月很公平的告诉了夏油杰，曾经自己和五条悟说过的话。

“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选择站在你们任何人身边。”

“我是隶属于最高管理者的辅助监督，白川优月。”

听了这话的夏油杰鼓起掌来，十分感叹。

“小月酱这是过度悲伤，所以自暴自弃了？”

并不是这样，只是白川优月知道，她站到两人任何一方身边，另一方会崩坏。

况且她无法选择。

所以她只能遵从自己对善恶的判断，现在的夏油杰，理应伏法。

白川优月伸手拥抱住夏油杰，在那双暗金色瞳孔讶异之时，刻在她身体中的咒术开始运作。

“杰，回来吧。”

白川优月声音颤抖，她无力的闭上眼眸，指尖捏皱了夏油杰的衣服。

属于五条悟的传送咒术，成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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