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姆洛克闻言心中蓦然一紧,一颗心狂跳起来,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乱撞,面上却眉尾一扬,毫不在意的哑着嗓子道:“那哑炮还活着呢?从小我便看不惯她,整日做着一副大人模样对我指手画脚,你尽管把她抓来,替我受苦也算她这长辈身份没有白做!”
里德尔抬眸,瞥了眼故作凶狠的少年,低笑一声。“欲盖弥彰,还好我提前打听了一些赫姆洛克家族以前的故人,他们都可说你们姐弟俩感情盛笃呢,你姐姐为了养活你不惜多次委身给老男人,真是姐弟情深。”
男人的讥讽一字不漏的落入耳畔,赫姆洛克红了眼,眸光渐渐冷却。
“是啊,姐姐待我好极了,我却还给她惹麻烦。”
“我若是你,就早点交代事情原委,你放心,我会把你的死讯掩盖的悄无声息,免得她伤心。”
男人摩挲着掌心的杖身,寒气逼人的绿眸间透着迫不及待的热切和赤裸杀意,赫姆洛克唇畔微动,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一名食死徒出现在门口,全然不怕打断屋内人谈话般殷切的喊道。
“主人!沙菲克大人回来了!此刻人已经回房间了!”
心跳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瞬步走了出去,片刻不敢耽误。
竟,没死吗?
赫姆洛克松了一口气,不知是为自己不用背负一条人命而庆幸,还是为何。
里德尔径直朝他们的房间跑去,卧室空无一人,他心底一窒。此时,窸窸窣窣的水流声从房间尽头传来,他恍惚的靠近,直到看清背对着他坐在浴缸中清洗身体的人儿时,那种如获至宝的感觉才重新回到了心底。
“不及时来找我,还有心情沐浴?”里德尔闷闷的开口,跟一个浴缸开始较起了劲,刚一开口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这些时日昆町是如何度过的,他不安慰就罢了,第一时间就拈酸吃醋起来,好没气度。
但话已丢出去,没有撤回的道理。
“可有受伤?”他一边褪去身上的衣服一边补口道,眼睛一边扫视昆町光洁的后背,见后背没有疑似伤口的出现,又进入浴缸想去检查前面。
宽广的浴缸空间有余,可以容纳四人,里德尔刚坐进去,还未等他动作,一直没说话的某人就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抿着唇,像是怕他消失般,紧紧的抱着他。
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态,到底经历了什么。
于私,昆町对他如此主动,他是开心的。
但清醒过来后,是心如刀绞的疼痛。
“唤我的名字,昆町。”
昆町抬起头,呆呆的望着他,他突然反应过来如今自己可以说话了,似是打破了洪口的开关般,立马回应。
“阿尔!”
“阿尔,我好想你。”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爱人温情的碎语将他冷硬的一颗心蹂躏的一塌糊涂,里德尔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贪婪着闻着他颈间的清新气味,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谁干的?”
里德尔恶狠狠的问道,他想了很多新奇的点子怎么折磨地牢中的人,昆町失踪的这些日子,除了思考这些,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一闭眼,就是爱人身首异处的画面,令他心惊胆颤,发自内心的恐惧。
昆町抿唇不语,他答应了德拉科会给他一次机会,他也承受住了诱惑,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甚至之后的一忘皆空,更是将他心底的怨恨一并抹去,只剩一望无际的惆怅。
他该拿他怎么办。
察觉出昆町有口难言,似还在为那人为难,不用想就是他那几个好朋友,排除眼疾无法单独行动的诺特和没有那个贼胆的救世主,难不成真是那个猖獗惯了的马尔福?
“不能对我说么?”
里德尔托起昆町的下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眼里满是渴望。
“那我可得好好检查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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