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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容站在走廊,凝视着大雪漫天,心中复杂无比。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宋墨替沈妙容披上大氅,站定在她身侧道。
宋墨:“屋外凉,为何在这待着。”
沈妙容没回话,自顾自地问道。
沈妙容:“宋墨,你如今掌握新朝,权柄无双,因何满头华发?”
宋墨:“月白……”
沈妙容内心一咯噔,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他唤其乳名。
只是话音未落,宋墨眉头紧蹙,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沈妙容倒吸一口凉气,双瞳一颤,立即抬出丝帕轻擦他的唇边,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沈妙容:“你究竟怎么了?!”
宋墨轻声叹息,紧紧握着沈妙容的手。
宋墨:“将死之人,一生错付。”
沈妙容轻轻蹙起秀眉,关切的盯着他。
沈妙容:“不许死……”
闻言,宋墨陡然抬头看向沈妙容担忧的双眸。
宋墨:“什么?”
沈妙容:“我说,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宋墨轻轻勾唇,压低了嗓音,近乎蛊惑的问道。
宋墨:“你舍不得我?”
宋墨:“只听闻郡主杀人如麻,蛇蝎心肠,居然还会舍不得我,荣幸之至啊。”
沈妙容:“你也知道我蛇蝎心肠啊,所以不要轻易死了,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宋墨:“怎么?我死了,你会殉情吗?”
宋墨抓着沈妙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语气多了几分轻佻,这一幕仿若隔世。
沈妙容一掌拍了过去,怼道。
沈妙容:“我会把你的尸体喂狗。”
忽然,耳畔传来一记清脆的钟声,天蒙蒙亮了。
沈妙容扶着宋墨进了屋,圆通缓步而来。
圆通:“今日天象倒是奇了,荧惑入紫薇,灾乱之象,却又见流星闪耀。”
圆通:“京城动乱确是应了荧惑入紫薇,这流星……”
圆通不解地紧着眉,缓缓看向沈妙容,瞬间大悟。
圆通:“应是凶中藏吉,二位互为因果。”
沈妙容笑意吟吟地看着圆通,旋即沉下了脸色。
沈妙容:“封建迷信。”
旋即,一声闷闷地号角声响起,众人起身向外。
寺庙内,身穿甲胄甲,手持兵械的士兵将这包围。
宋墨:“怎么?庆王连一个真相也不愿交代吗!”
“宋将军,哪怕你有滔天之功,如此行事,庆王殿下也只有给你死路一条。”轿中太监汪格握着手帕,响起尖锐的声音。
宋墨:“这龙椅谁坐上都是一样的凉薄寡恩,定国公浴血戍边十五年,换来养匪谋逆之罪,阖族抄斩,如今殿下还没坐上皇位,就迫不及待绞杀助力之臣,当真不怕朝野齿寒吗!”
“宋将军多虑了,传出去也不过是济宁侯的家宅丑事,与庆王殿下何干,侯爷,你说呢?”
顺着视线,济宁后从后持令牌而来。
魏珽瑜:“奉庆王殿下口谕,宋墨恃功傲宠,倒行逆施,诱拐济宁侯夫人窦昭私奔。”
魏珽瑜:“人赃俱获,一尽诛杀!”
窦昭气急冲上前,指着魏珽瑜。
窦昭:“魏珽瑜,你……!”
窦昭急火攻心,又猛地咳嗽了起来。
沈妙容冲上前,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难掩怒意。
沈妙容:“狗东西,你与窦明那个贱婢白日通奸,济宁侯上下皆是证人!”
沈妙容:“早我就该杀了你,没用的狗东西,呸!”
魏珽瑜深知宣武王在朝中地位,吃瘪的缩了缩脑袋。
“宣武王生了你这么个丧心病狂的女儿,真叫人心寒啊,宣武王之女沈妙容滥杀无辜,得庆王之令,一并诛之,为民除害。”汪格笑呵呵的一字一句道。
沈妙容面色铁青,呼吸变得急促,上前怒骂,宋墨拉都拉不住。
沈妙容:“不男不女的狗奴才,你还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宋墨的手越攥越紧,将她拽了回来。
宋墨:“回来。”
宋墨目不斜视的凝视着底下的人,冷声对身侧之人道。
宋墨:“圆通,带她们走。”
圆通待着几人躲进了后山,很快敌军便跟了进来,将其包围。
混乱之下,圆沈妙容拉着窦昭跑向出口,陈嘉持剑而来,妥娘拦下他,身体被一剑刺穿。
窦昭:“妥娘!”
窦昭欲上前,沈妙容硬生生的拽着她。
沈妙容:“别去!快跑!”
陈嘉猛然抽出长剑朝这边快步走来。
福珠冲上前,死死抱住陈嘉,亦被一剑刺穿,却仍不放手。
福珠:“郡主,快…走!”
沈妙容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大声的嘶吼着。
沈妙容:“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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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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