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国家,吏治一片混乱,百官争强好胜,结党营私,朝堂之上皇子争锋,贪官污吏满朝,清官能吏根本不敢做事,不敢发声……”
“百姓苦于剥削压迫,豪强,贵族,官员,门阀,连地主都有,封(避免屏蔽)建时代最会剥削的阶》级一个不拉都在这里了,税负繁重,平民根本交不起,只能成为佃户,要不是有个内库苦苦支撑,这些年庆国哪来那么多钱粮不断扩张,不停打仗,还有那些打下来的地盘,为了表示仁德都免除了数年地税,竟然还有皇子官员走私敌国……”
“北面北齐虽然连连战败,那也不过是庆国来自内库的武器实在先进,国家也只新立不到几十年,加上北齐那边还要抵御来自风雪的西域人,
东夷城横在那里,庇护着周遭无数小国,如鲠刺喉,西胡虽亡,可草原永远都有强者,只要那片草原仍然肥沃,总会有西夷西戎西狄……”
“偏偏庆国上下看不清这些表面荣耀下的隐患,从上到下,骄横轻狂,总觉得庆国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一心只想着把天下推平——谁还知道,仅仅五十年前的庆国也就比现在的东夷城大一点,几十年扩张数倍,步子走的太急,国家跟不上,制度跟不上,贵族平民的思想也都跟不上,看着强横无比,可一旦时间长了,北齐东夷的武器跟上来了,这些优势算什么呢?
何况如今内忧外患,步子走的太急,已经有了几分史书上亡国的气象,若非庆帝横压,积威甚重,就这些贪婪成性的人,能把庆国三两口吞光……”
“可是这庆帝的性子啊,疑心病,总想着把自己仅有的适合继承大统的两个皇子——土埋半截的人了,就这两个长成的儿子,也狠得下心,像养蛊一样养他们,是一点也不担心鸡飞蛋打,最后一场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这样,更别说对文武百官,对这庆国,对这个天下,无情无义,玩弄权术,不是善终之像……”
眉目如画的少女背着手,仰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巨幅“天下舆图”,寥寥数语,庆国与天下,都在轻声细语间展露无遗。
这人,自然就是李想容。她背着手,微抬下巴,看着这幅地形十分眼熟的疆域图,甚至能从这个舆图里清晰的看出前世地图的影子。
这让她的眼神中带着些怀念。
“萍萍,我不喜欢这样,无论是这样的皇帝,还是这样的庆国,还是这样的天下,我都不喜欢,他们都把人命看的太轻,把权位看的太重,我不喜欢。”少女轻声道。
陈萍萍静静看着思索的少女,没有打扰她,这里是陈园地下的密室,整座庄园里面最隐秘的地方,没有骑着奇珍异宝,没有需要藏着的盔甲弓箭,更没有什么造反的通信印章,这个最隐蔽的密室,仅仅只是为李想容而设,供她思考和布局,连陈萍萍进来,要得到她的允许。
此时,若是范闲在场,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站在陈萍萍身后的人——他亲眼目睹死亡的滕梓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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