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城。
雷声阵阵,乌云遮盖下,一片阴沉,落下的雨让过往的行人脚步急匆匆,更显出此时无声的萧瑟与紧张。
一处酒楼内,却是一派与街上的萧索截然相反的景象。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包厢酒桌边,正对同伴高谈阔论:“我听说啊,两个月之前,南诀十万大军压境,不出七天,便夺了我们十座城池啊!幸亏琅琊王及时赶到,不然他们一定会一路北上,直取皇城啊!这形势也是令人担忧!”
他嘴上说着,脸上却是与言语中满是忧国十分割裂的调笑轻佻,甚至一只手十分油滑地顺着身旁陪酒的美人的单薄脊背滑落。
一旁略年轻些的青年谄媚地捧着酒壶,立刻捧场:“我们南安城离北境、离皇都,都那么远,总兵大人又何须担心呀?”
青年说到这,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眼神更是浮现出一丝贪婪:“况且,前不久,那燕家的补给会路过咱们南安城吧?”
总兵搂着美人的细腰,醉酒晕红的脸上尽是得意,嘴上却仍然冠冕堂皇:“哎~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要随时准备提刀策马,上阵杀敌啊!
这燕家这么有钱,居然敢向全北离提供物资补给!咱们南安城虽然离得远,可保不齐哪一天魔教的人跑过来了呢?所以……”
最后一句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同那青年交换了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那青年眼中的贪婪神色更重,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燕家的货到的时候,自己该那多少东西好呢?
屏风之外,却有一道声音突兀响起,打破这嬉笑贪闹的三人,
“那燕家家主燕不忘号称‘天下第一有钱人’,义薄云天,在此危难之际毅然决然向全北离捐送物资,胸怀何其宽大?贪燕家的东西——真是自不量力!”
青年恼羞成怒,厉声喝道:“谁人如此大胆,妄议上官!”
屏风那端,青年轻轻放下手中瓷杯,语气平淡:“在下谢宣,乃一介书生,途经南安城,被一场雨困在了这里。”
那总兵冷笑一声,诘问他:“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难道我身为总兵,为了守城积累些物资,不对吗?”
谢宣偏头,隔着隐隐绰绰的屏风,他说话的语气虽然毫无起伏,但说出的话语却极具嘲讽:“我只是想说,积累物资这四个字没有错——是你错了!”
那青年本就被谢宣先前的话激怒,如今见他居然挑衅自己上官,自然很愿意发泄怒火的同时在总兵大人面前好好长长脸。
于是一怒之下,“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一剑便劈开屏风:“大人不对,难道你对吗?”
似乎是觉得不解气,又再次张口喝道:“那燕家既然这么有钱,又承诺要给全北离提供物资,我们南安城不是北离的城吗?那物资我们难道没有份?!”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谢宣看着窗外落雨,心中叹息,他虽然与这位燕家主素未蒙面,这燕家主又是最近才开始传出名声,可这支援全北离的气魄他还是极为敬佩的。
只是可惜,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神豪,也有贪婪无度,见钱眼开的小人啊……
听说那位燕家主前几日往前线去了,看来,他谢宣也要快点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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