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

沈弦月听笑了，她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马嘉祺。

沈弦月：讨厌你，不是很正常吗。

马嘉祺：哦，那我应该问……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马嘉祺话锋一转，直勾勾地盯着面前因他的话而愣住的女孩。

马嘉祺：我们以前应该没见过吧。

马嘉祺：那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里，含着那么浓烈的恨意呢。

他步步紧逼着，看着女孩越来越绷不住的脸色，他眼底的嘲讽更甚。

他回想着追沈颖的过程中，见过鄙夷的、嘲讽的眼神太多了，可唯独第一次见那样含着一双恨意的眼眸，还是沈颖的女儿。

那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因为他也用同样的眼神看过沈颖。

他……恨沈颖。

因为他的母亲。

马嘉祺不明白为什么沈弦月会用那种眼神来看他，至少目前为止，他一直维持着一个很温柔体贴的形象。

甚至对沈颖比对他自己还好。

他可以理解沈弦月讨厌他。

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恨他。

沈弦月的笑意全无，她就这样盯着马嘉祺，回忆着上一世，他是如何用这样的嘴脸，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又是如何一步步的将她的母亲搞垮。

还有他和沈晩怡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

恨意如汹涌的暗流，在她心底翻腾，试图将理智一并卷入无尽的深渊。那股情绪几欲破喉而出，却又被强行压抑，只留下声音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与涩滞。

沉默许久，沈弦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沈弦月：这是第二个问题。

马嘉祺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马嘉祺：好吧。

……

竖日，马嘉祺办理完出院手续，和沈弦月走出医院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

两人站在门口，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经过他们的面前。

直到熟悉的车牌号印入眼帘，两人才动了动身子。

沈弦月走在前面，最先看见沈晩怡从副驾驶上下来，虽笑着直奔沈弦月，可视线却停留在马嘉祺的身上。

沈晩怡：姐姐，我来接你们回家。

沈弦月：开车的是李叔叔，你凑什么热闹。

沈弦月毫不留情的回怼着，连眼神也不曾留给她，径直走向后座坐下。

沈晩怡听罢，脸色发白，她又看向马嘉祺，想着他应该会安慰她一句。

沈晩怡：马……

沈弦月：马先生，还请快点上车。

沈弦月：毕竟我照顾你一整晚，有点累呢。

沈弦月又一次打断沈晩怡的话。

很显然，她是故意的。

她坐在车内似笑非笑的看着马嘉祺，甚至抬起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马嘉祺竟也没有多说什么，略过沈晩怡坐在了沈弦月的旁边。

这下，沈晚怡脸上的笑容仿若从未存在过般彻底消逝，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那双本如小鹿般懵懂的眼睛，在这一刻被幽深的怨恨所浸染。

沈弦月：你还要站多久。

沈弦月：我还急着回家呢。

沈弦月的声音悠悠传来，虽然语气平静，但对于沈晩怡来说不过又是当头一棒，给她的难堪。

沈晩怡强压着情绪，又换上一副懵懂可爱的表情。

沈晩怡：这就来了……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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