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走后,如兰就自在多了,在船上活蹦乱跳的,华兰不耐烦,训斥了几句,被如兰一句:“姐姐倒是端庄,有本事别整日打探蜚短流长啊。”
华兰气得又欲上前掐如兰,如兰眼疾脚快躲到了长柏和长樟身后,华兰气急败坏:“长柏长樟,如今她连我都敢编排,你们再这么宠着她,她非得捅破天去。”
长柏老早就劝过华兰不要整日打探消息,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此时虽知如兰有过,但依旧调和:“她话虽糙,理却不糙,母亲临走之前可给你布置了功课,可做完了?”
华兰无端被训,气得把自己关在屋里,真去绣手帕去了,长柏见华兰做女红颇觉欣慰,如兰则因少了姐姐的训斥,更加自在,只长樟担心大姐姐,想去看看,结果被华兰一句:“你和如兰是一丘之貉”给挡了回来。
就在华兰绣完了四块手帕,长柏和长樟看完了三卷书,如兰在长樟的辅导下读完了《幼学琼林》时,大家终于停船靠岸,码头上王氏早已带着管事等一干仆役等着接人,见一家子老小都显疲惫,王氏也知道不是叙旧的时机,便安排着人有条不紊的上了马车,接着又是颠颠簸簸的好几天,方到了登州府治所蓬莱。
该说不说王氏效率不是一般的高,离别不到二十天,王氏就已在登州置办了一座中、东、西三路的五进大宅子,收拾妥当,只等着家人们入住了。
除王氏和盛纮住正院外,老太太是长辈,自然是最先选,她清苦度日惯了,选了最东边的一处有五间上房的院子,林姨娘选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取名林栖阁,华兰的葳蕤轩在正院后面,一处面阔三间的大院子,长柏住前院
长樟见母亲给妹妹选的邓女傅也到了,便安心的去了前院,和长柏紧挨着:“母亲果真了解我,给我安排了这么一处好院子,哥哥,你的安生日子到头了,我会每天盯着你练五禽戏的。”
长柏颇为嫌弃的说:“能不能消停点。”他怎么也不明白,这弟弟好似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儿,上蹦下跳的,一刻不得安生。
登州盛家的主院面阔五间,进深四间,正中为客厅,王氏住东边的院子,长樟提名“永福堂”,希望母亲能够永远幸福快乐,将如兰安排在永福堂后边,是一处东廓三间的小正房,取名陶然馆,出自陶渊明的《时运》“挥兹一觞,陶然自乐。”中间做明堂,邓女傅住左边,右边是如兰,旁边的东小院充作如兰的书房。
香姨娘带着长栋住东侧第二间屋子,萍姨娘带着明兰住东侧第三间。
许是因着萍姨娘照料得当,又许是姚依依配合治疗,因此,姚依依虽有些晕马车,但不至于病危,王氏看着小女孩因晕马车吐了几天,而瘦的皮包骨头,担忧不已,请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夫给明兰诊脉,得到的信息都是身体还算康健,仔细调养便能固本培元。
王氏这才松了一口气,盛纮回来见小女儿已康健许多,对王氏和萍姨娘很是友善,白日里处理公务,下了衙回府便发落下人,盛府初来登州,无论买人卖人外边都不知内情,只当是新官上任,内府下人也多有调整而已。卫姨娘之死,盛纮心知肚明,因此越发恼恨林姨娘,避着不见不说,连着两日将她房里的几个得力的丫环婆子都打发了,或贬或撵或卖,还夜夜歇在王氏院里,王氏心里几乎乐开了花。
林姨娘几次要见盛纮,都被下人拦在外面,不过她究竟不是寻常人,一日晚饭后冲到王氏院里,想要讨个说法,言语间还颇有这一切都是王氏授意的意思。
奈何,王氏因着在林姨娘手里吃了不少暗亏,吸取了经验教训,对着林姨娘红口白牙的污蔑,气得只问了三个问题:“我和老爷离家,家里是否真的再没有主子?”
“家中除了我的三个陪嫁稳婆外,是否再没有其他懂接生的仆妇?”
“除了二门的人你调不动,再没有其他在泉州城内走动的人可用了吗?”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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