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5日
终于回北京!
飞机晚点三小时,枝枝在接机口抱着保温杯打瞌睡。
我绕到她背后蒙眼睛:“猜猜我带了什么?”
她猛吸鼻子:“烤包子的羊油味!还有……你半个月没洗的围巾!”
公司的人都在看着我们笑,她耳朵红得要滴血,却死死攥着我的袖口不放。
出租车后座堆满礼物:给她的羊毛毡、给“早餐”的猫抓板、给林姐的枸杞蜜。
枝枝靠在我肩上数我新长的胡茬:“像仙人掌成精了。”
等红灯时司机师傅突然开口:“小姑娘别扣安全带扣子啦,你对象胳膊都快被你掐紫了。”这才发现她右手一直没松开我手腕,指关节都在泛白。
12月24日
平安夜拍广告到凌晨,枝枝来探班时裹得像粽子。
她神秘兮兮地掏出自制姜饼屋,糖霜糊得窗户都看不见。我掰了块屋顶尝,她急得跳脚:“那不是屋顶,是烟囱!我雕了两小时呢!”摄影师趁机抓拍,成片里我笑得见牙不见眼,她眉毛眼睛都皱在一起。
回家路上她突然抽鼻子:“我往姜饼屋里塞了纸条……”等红灯时我徒手拆房子,奶油沾了满手。皱巴巴的便利贴上画着一对牵手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明年也要做桑桑的圣诞老人!”后车狂按喇叭,我顶着她的毛线帽亲过去,真甜。
1月18日
又进组了,这次在影视城。
枝枝把我的旧卫衣改造成猫窝,“早餐”在里面打滚的视频治愈全剧组。
她每天变着花样寄快递:周一送暖宝宝,周二塞手绘剧本(把我角色改成会飞的面包侠),周三居然寄来一罐星星糖,每颗糖纸都写着土味情话。
今天换衣服时摸到裤兜里有硬块,掏出来是盒跳跳糖,还有一张便签纸,她在便签纸上画箭头:“补充笑容能量!”吊威亚时我想起这件事,在空中笑场,结果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
收工后蹲在房车边上和她视频,她在教“早餐”握手:“叫爸爸回来给你带小鱼干!”猫爪子拍在镜头上,像隔空拍在我脸上。
2月14日
情人节在深山老林拍戏,手机信号比恐龙化石还稀有。
我举着卫星电话给枝枝唱跑调情歌,她在那边敲锅碗瓢盆伴奏。道具组大哥看得好笑,塞给我把野花:“跟你媳妇说这是悬崖上采的!”
枝枝在电话里尖叫:“有毒怎么办!快扔掉!”后来却把干花夹进字典,拍照发微博:“某人送的花花。”
半夜被冻醒后,发现她在社交平台连发二十条土味情话。最新一条是:“你在卫星云图上吗?怎么整天在我的心里转悠。”我裹着军大衣点赞,山风在窗外吹出回音,像有千万个我在说想她。
3月8日
杀青回家,发现指纹锁被换了,枝枝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密码是你第一次亲我的日期!”我故意输错三次,她急得光脚噔噔噔跑来开门:“是1224!平安夜!你忘了吗,狗子!”
我顺势挤进门,把她抱个满怀。
晚餐吃她煮糊的罗宋汤,我俩抢着捞锅底的完整土豆。
电视在放我去年拍的偶像剧,她突然指着一场吻戏大笑:“你耳朵红得像卤猪蹄!”
我瞪她一眼:“当时,我满脑子都是你啃完鸭脖子的油嘴。”
“早餐”跳上桌打翻汤碗,在满地狼藉里,我们笑出眼泪。
半夜我摸出她藏在微波炉后的薯片偷吃,发现包装袋上贴着小纸条:“思念是0卡路里的,随便吃。”
窗外飘起柳絮,像她漏填的羊毛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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