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盲

“唔，在途啊，你们去睡吧，姐姐困了。”李澜璇倒在床上，眼神恍惚。

“姐姐，你还好吗？”

“嗯。”李澜璇轻嗯了一声没再回答。

“文征，我们也去睡吧。”

文征没出声，垂下眼眸，握住他的手腕，他凭着记忆摸索着，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他察觉到气氛有些过于安静，朝着身边望去。

“你怎么了？”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什么？”

“你为什么和你姐姐躺在一起？”什么？他怎么把他和姐姐的关系描述得这么奇怪？

“你在说什么？姐姐很疼我，跟我玩呢。”

“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你在嘲笑我看不见吗？”

“没有！”

“那你闹什么别扭？”李在途气急，朝床前走去，正打算坐下去，不小心踢到了书桌前的凳子，带着往前倒去。

“啊！”意料之中的疼痛传进大脑，他刹那间有了泪意。

“在途！”

“别碰我，我自己起来。”李在途没好气道，摸索着地板，碰到床跟，沿着边缘站起身。

“在途……”文征立在他身后，沉默着看着他，脸上升起一丝纠结。

“嘶……”

“在途，别动。”文征突然靠了过来，压低嗓音。

“你哪疼？膝盖吗？”他点点头，擦了擦眼泪，然后就听见对方出去的声音，没过多久又回来了。

他感觉裤腿被挽了上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味 然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了上去。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过分了，自己摔倒不是他的错，却怪罪在他身上，而现在对方还关心他。

“对不起，我错了。”对方的道歉传进耳朵里，他不由得生出愧疚感来。

“……没事，我也有问题。”

“不，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生气，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摔倒了，要是想报复你打我吧。”这突然来的示弱，让他莫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对了，刚才是因为什么生气来着？

“行了，我没生气，你好了啦。”

“还疼吗？”他想说不疼了，感受到对方的力度，很舒服，让人感觉有点飘飘然，挺想睡的。

“嗯。”他合上眼皮，渐渐犯困，意识模糊中身边一块陷进去了。

“在途？”声音低低的，在耳边痒痒的，像蚊子一样不太舒服，他翻了个身。

半夜的时候感觉肚脐发凉，他扯了扯被子，感觉被某个重物压住了，他使劲都扯不动，果断放弃了。

“还在睡吗？”是谁啊？一直在耳边讲话？

脸上好像痒痒的，他抬手一巴掌，反被捉住，下一秒意识清醒。

“醒了？”耳边响起笑声，他憋了一肚子气，昨晚上他快冻死了，想掐死身边的人，他这样想着就上手了，摸到一块胸肌。

“你做什么？”一大清早的，嗯……还是不要太过戾气了，他的胸肌感觉挺大的，应该打不过吧？

“腿疼。”

“要去厕所吗？”

“嗯。”

“扣扣！”老妈敲了敲门，屋里没动静，拧开门把，发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咦？怎么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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