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你们俩,”法尔法双手插兜,目光在我俩身上来回打量,“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要改造异技的,我难道不想改吗?要是能改,我早就改了。”
法尔法轻轻摇头,“你们说的变得不那么严厉这方面,我倒是可以试试,但要我改变异技,没门!”
“那是因为你没逼过自己。”雷哥微微一笑,回答得轻松,仿佛早料到法尔法会这么回应。
法尔法一脸不情愿地扭过头,摘下墨镜,“行啊,那你说怎么练?”
“我们商量过了,得回炉重造。想想你当初是怎么获得这个异技的。”
我们来到那间空房间,这次感觉与上次截然不同,仿佛有一种力量笼罩着这里。
“是风元素。”法尔法率先察觉根源,顿了一下,似乎还发现了别的。
“还有土元素,不过土元素气息很微弱。看来,这里一开始并非空无一物。我猜,起初这里是土元素炼炉,后来土元素炼炉太多,风元素炼炉却没几个,所以才要改成风元素炼炉。”
“建造风元素炼炉时,为防止两种元素起反应,得先把原来的土元素消耗完,才能建新的。”雷哥顺着法尔法的话继续说道,“所以说,要改变一件事,最好先把原来的东西消耗殆尽,才能装进新的。”
法尔法显然不喜欢被人说教,那一脸无语的表情,满是抗拒。
法尔法掏出手机,似乎在查找什么。不一会儿,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轻轻“啊”了一声,把手机递给我们看。
那是一幅画,画中是位美女,长相出众,睫毛修长,手指纤细,嘴唇如朱砂般艳丽,鲜艳的裙子配着洁白的衣领。本以为是个活泼少女,可她的表情却透着异样,无神的双眼中藏着泪水,半张的樱桃小嘴仿佛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欲言又止。
“这是我之前在公司遇到的美女,她每天都这副表情。我特别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越想靠近,却感觉离她越远。突然有一天,她消失了。公司里很多人觉得她的表情里藏着消失的原因,可没人能读懂她的心思。我对她的神情印象深刻,因为她在的时候,我每天都能看到,那一模一样的神情,越想越让人不安和恐惧。后来,公司为研究这事,让我凭记忆把她画出来。这不就跟达芬奇画蒙娜丽莎一样嘛。
我接了这个任务,认真画起来。当用铅笔勾勒出她半身线条时,我意外地头疼;给画上色时,心也时不时作痛;最后画眼睛时,我竟隐隐约约听到她的声音:‘你会记得我吗?’我实在忍不住,跑去医院。医生说我画画太专注,神经紧张产生了幻觉,还说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更奇怪的是,我居然听到医生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娇弱啊!’
‘你说谁娇弱啊?!’我本来画画就心烦,还被医生骂,可医生却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我愤怒到了极点,把所有烦恼一股脑在医院宣泄出来,不过方式可能不太对,结果医生把我当成精神病关了起来。住院那几天,我的心越来越不平静,因为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那时我就猜想:我拥有读心术了。”
法尔法的这番自述,听得我俩一愣一愣的。不过确实,异技通常在人精神高度集中时产生。只是听完这些,我们还是不太清楚该从哪儿入手改变他的异技。我看向旁边的雷哥,他一脸严肃,半天没吭声。
“雷哥,看来得用第二种方法了。”
雷哥也掏出手机,翻出短视频,点开收藏的萌宠视频,递给法尔法。
“你先歇会儿吧,刚刚神经一直紧绷着,肯定累了,看看视频放松下。”
法尔法接过手机,看到里面撒娇蹭主人大腿的猫咪,瞳孔瞬间放大,嘴角不自觉上扬,一下子就看入迷了。我也拿出手机,给雷哥发消息:“法尔法真是个疯子。”
还好雷哥提前改了我的备注,不然以法尔法的脾气,知道是我骂他,估计立马就会冲上来收拾我。
只见法尔法突然从原地跳起,大喊:“是谁又在背后骂我?”
“什么?有人骂你?”我装作一无所知,心里还一直想着:到底是谁在骂啊!
“你们俩,肯定是你们俩在搞鬼。刚刚虽然没听见墨羽茗你跟雷哥说啥悄悄话,但我用读心术听到,你说要用第二种方法!”
我俩早料到会这样,毫不犹豫地回应:“这么说,你听到的声音,都是你想听谁的,才能听到,不是随便谁的想法都能自动钻进你脑子里吧。”
雷哥接着我的话说道:“你为啥这么在意别人说什么呢?明知道听到别人的评价会让自己情绪失控,为啥还这样?”
法尔**住了,思索片刻后说:“我只是想知道大家对我的评价。我怎么想,不关你们的事!”
我赶忙摇头,“我们生来就是自己,为啥要活成别人喜欢的样子?人都有个毛病,看不见自己的缺点,找别人的缺点却一找一大把。”
“而且,好多人就是故意针对你,专门在你旁边悄悄琢磨你的各种缺点。你很优秀,别人看不惯,就想让你痛苦,抓住你的缺点使劲打击,看到你不好了,他们就心满意足地离开。这就是人性,我们改变不了别人,只能改变自己。别太在意别人的评价,你就赢了。”
我长舒一口气,好久没跟人说这么多话了。帮别人解决人际关系问题也不是头一回,毕竟人是群居动物,而群居动物有时就爱群起针对团体中的某一个体,把别人的痛苦当自己的快乐。
法尔法轻轻点了几下头,一向抗拒被教育的他,这次居然听进去了,我和雷哥都震惊不已。
“起作用了?”我小声问。
“我不知道啊……”
法尔法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我本以为是维勒蒙的,结果是他自己的,照片里的他戴着黑色墨镜,笑得很开朗。这种笑容我从未见过,从认识他起,他就总是沉着脸,仿佛能让周围空气都变得压抑。
“维勒蒙,我的好兄弟,我该成长了。”说着,他把照片放在胸前。可这不是维勒蒙的照片啊,难道他是怀念曾经的自己?
不管怎样,我俩似乎初步改造成功了,但肯定还没彻底,毕竟改变一个人并非易事。
“接下来怎么办?”
“见机行事吧。”
然而,我们没等到法尔法的下句话,他站起身,看都没再看我们一眼,就走出了房间,留下不知所措的我俩。
“难道你说错话了?”雷哥小心翼翼地问。
“不见得,可能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我立刻跟上去,在门口探出头,看着他。
集中精神,异技开启,灵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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