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这里不能进,请出示您的通行码。”
“什么意思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通行码,你是不是还想看二维码啊?”
我俩在门口和这人吵了起来。
“这个地方不是随便能进出的,每个能进来的人都有通行码。你们俩没有的话,抱歉,不能进。”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安乐却还在和那人对骂。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我们是客人,你就这态度?!”
这时,远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难道这就是那位首领?
“大人,您不是说只有有通行码的客人才能放进来吗?他们俩根本没有通行码,这可不怪我们,我每天都按您指示认真工作的。”
“没有通行码?”
我赶忙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这位疑似首领的人鞠躬,“您好,首领大人,我们从远方赶来,其实就是为了找您。”
“唉,哎,等会儿……”
安乐在后面叫住我,我才意识到可能认错人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大人,我不认识……”
“你是来找我们首领的吗?他人在里面,但现在很忙,您要不换个时间再来?”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很急,有件急事必须见他,所以能不能……”
“那好吧,你们进去见到他,一定要趁他有空的时候再打招呼,不然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就这样,我们俩被放了进去。里面的人都警惕地看着我们,仿佛我们是来偷东西的。我哪有功夫跟他们解释,拉着安乐就往里跑。
里面有个亭子,亭子里坐着个正在读书的人,戴着眼镜,正专注地翻着书。安乐突然拉住我的手说:“完了完了,我好像不记得他长啥样了。虽说大概能从一群人里认出他,但都过去十多年了,他肯定大变样了。我们去问问这个读书人吧。”
我一阵无语,折腾半天,自己见过的人都不记得了。不过也正常,都过去十多年了。
“走吧,别到时候问着问着,发现他就是首领。”
我先探出头,敲了敲亭子的柱子,他扶了扶眼镜,看了看我,“这位女士,找我有急事吗?”
“这声音好像啊,该不会就是他吧,不愧是首领,还在读书呢。”
“首领?我可不是首领,我要是首领,现在就不在这儿了。你们是来找首领的?他现在不在这儿,你们去那边那个亭子找找,我刚看到他去那边赏荷花了。”
“谢谢。”
唉,又找错了。我俩不敢耽搁,赶紧往那边亭子走去。远远看去,那边确实有个亭子,亭子里好像有个人低着头在做什么,穿着黄色衣服,远远看像个皇帝。
“不对呀,现在哪有皇帝,怎么穿着像皇帝就是首领呢?首领和皇帝又不是一回事。”
“但看他举止优雅,不像小人行径。如果他不是首领,难道是来偷首领荷花的?”
我们立刻走上前去查看。荷花很美,但我们的目光很快被他的龙袍吸引。现在真是啥人都有,居然有人cos皇帝。
“你好,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他被吓了一跳,随即张嘴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是不是羡慕我的龙袍,昨天刚到货的,怎么样,好看吧?”
“呃……先生,我们不是来看您龙袍的,我们有事找您,请问首领是谁呀?”
他愣住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这什么意思?最后他终于挤出一句:“啊,首领啊,不是我。”
安乐一下子急了,上去握住他的手说:“十年没见的朋友啊,你难道不记得我了?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你的!”
穿龙袍的人吓得脸色大变,嘴里喊着“我都说了我不是”,手也没闲着,把安乐的手甩到一边,“大哥,我不认识你啊,你是谁呀?”
“维恩,十年不见,你竟然对我这么冷漠,作为你曾经的兄弟,我郑重地说,我!伤!心!了!”
“我不叫维恩啊,你们要找的维恩平时不会这么闲逛,他一直在处理各种事务。”
“可我刚听说首领在这儿呢。”
“我不知道啊,反正我不是。要是我是首领,早不在这儿闲逛了,早该在里面处理事务了。”那人思考片刻,转头接着说:“有时候他会出来溜达一会儿,放松下心情,然后马上回去接着处理事务。他可能溜达完已经回去了。”
“那我们去哪儿找他?”我越来越着急。
“往里面走,有个大台子,台子上有个祭祀用的东西,他每天都会去那儿祭拜他信仰的东西。”
“好的好的,谢谢哥们儿啊!”安乐直接拽起我的手腕就往那儿跑,差点把我手腕拽脱臼,没想到在拽人手腕这事上,他还挺有力。
我们跑到那儿,赫然看到一个“人”。安乐边跑边喊:“首领首领,我们找你有急事,你终于出现了!”
跑着跑着,他突然停下脚步。“怎么了?”我问。
“不好意思,这人长得太像真人了,这他妈是个神像啊……人早就走了……”
完了完了,现在去哪儿找?之前不是说首领一直在屋里办事吗?该不会就是那间屋子吧?我指着不远处的小屋子给安乐看,“是不是那间小屋子呀?”
“首领不该住大点儿的屋子吗?怎么会住这么小的屋子?不管了,先去看看。”
我们敲了敲大门,里面没有回应。我疑惑地看看四周,突然反应过来,使劲砸了下自己脑袋,又弹了下安乐的脑袋:“这他妈哪是屋子,这是个门!”
安乐一下子愣住了,不会吧,都这么接近了,难道要被困在这儿?
“两位,你们要找谁呀?”
一位身着黑衣、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身高一米八多,在他面前,我和安乐就像小矮人,安乐似乎和我差不多高,仔细看好像还没我高。
“你好,先生,我们是来找首领的。”
“哦,首领在那个屋子,你们去找他吧。”面具男指向不远处的屋子。安乐缓过神后,又拽着我往那儿跑。
那扇门是开着的,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敲了敲门框,“你好,有人吗?”但没人回应。不会今天就在这儿尬住了吧,找了这么多圈,不是找错人,就是没人。
“你们两个人找我有何事?”
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兴奋地转身,却又愣住了,刚刚那个面具男就是首领啊……
“不是哥们儿,我们是来找首领的,不是找你的。”安乐似乎已经不相信眼前的人是首领了。
“你找我有何事?”他又问了一遍。眼看安乐要急了,我赶紧拦住他,说不定他真的是首领呢!
“二位如果没急事,就别打扰我工作了。”
这时安乐才反应过来,他好像真的是首领。
“哥们儿,十年不见,你居然把我忘了,我是安图啊!”
“安图……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不好意思,我太忙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你说你是我什么?”
“兄弟啊,好兄弟,一起长大的兄弟呀!”
面具男沉默了,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过了好久,面具男才开口:“有一次我出了车祸,车在桥上突然失控,掉进了河里。等把我捞上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或许真的是我兄弟,那我该为兄弟重逢庆祝,还是该为你悲伤,因为我已经不记得曾经的兄弟了?”
见安乐如此难过,我赶忙把话题引入正轨:“首领,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个忙,我们……”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墨羽茗。”
“好,我帮。”
“啊?”
我俩愣住了,一动不动。这什么情况?说帮就帮,也太爽快了吧。
“墨羽茗,我听说过,不久前新闻里见过你,你是某个异技师组织的成员吧?我和你们组织有些交情,这事我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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