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顾言的手指微微发抖，那张照片在他手中显得格外刺眼。月光下，顾雨苍白的脸庞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林夏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下意识地靠近顾言，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些安全感。

"什么时候发现的？"顾言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林夏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

"就在刚才，"助理低声说，"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定期检查小雨小姐的公寓。今天去的时候，发现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

顾言将照片收进口袋，转身对林夏说："你先回去休息，我处理点事情。"

林夏点点头，但当她转身要走时，顾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掌温热，力道很轻，却让林夏心跳加速。

"小心点，"他低声说，"如果发现任何异常，立刻联系我。"

回到房间后，林夏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拿出手机，翻看着顾言给她的关于顾雨的资料。照片上的顾雨总是带着高傲的笑容，眼神凌厉，但林夏注意到，在几张和顾言的合照中，她的眼神会变得柔和许多。

凌晨两点，林夏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她走到窗边，看到顾言的车驶入车库。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疲惫。

第二天一早，林夏被敲门声惊醒。她打开门，看到顾言站在门外，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睡袍，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昨晚没睡好？"林夏问。

顾言摇摇头："查了些事情。"他递给林夏一份文件，"这是小雨最后几个月的行程记录。我发现她失踪前，经常去一个地方。"

林夏翻开文件，看到一张照片——是一家位于城郊的私人诊所。

"这家诊所的老板是顾明华的朋友，"顾言说，"我怀疑小雨可能发现了什么。"

林夏想起昨晚家宴上顾明华反常的表现，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我们可以去查查这家诊所？"

顾言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正有此意。不过......"他停顿了一下，"需要你配合演一场戏。"

上午十点，林夏穿着顾雨常穿的那套香奈儿套装，戴着墨镜走进了那家诊所。前台小姐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

"顾小姐？"前台试探着问。

林夏摘下墨镜，模仿着顾雨高傲的语气："我预约了张医生。"

前台连忙查看预约记录："抱歉，顾小姐，张医生今天请假了。要不我帮您预约其他时间？"

林夏注意到前台的手指在键盘上微微发抖，眼神闪烁。她冷笑一声："不用了，我自己进去看看。"

"等等！"前台慌忙站起来，"顾小姐，您不能......"

林夏已经推开诊室的门。诊室里空无一人，但她的目光立刻被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吸引。那是一份病历，封面上的名字让她瞳孔猛地收缩——顾城。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夏迅速用手机拍下病历封面，然后转身，正好对上匆匆赶来的护士。

"顾小姐，"护士强装镇定，"这里不能随便进。"

林夏冷笑一声："我花钱的地方，我想进就进。"说完，她大步走出诊所。

回到车上，林夏将照片给顾言看。顾言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顾城？他来这里做什么？"

林夏想起昨晚家宴上顾城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也许......顾雨的失踪和他有关？"

顾言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他转头看向林夏，"谢谢你，你做得很好。"

林夏感觉脸颊微微发烫，她低下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车子驶回市区，顾言突然说："今晚有个慈善晚宴，顾明华和顾城都会去。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林夏抬头，对上了顾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他的瞳孔呈现出一种迷人的金色，像是沉淀了千年的蜜蜡。

"好，"她听见自己说，"我会继续扮演好顾雨的角色。"

顾言勾起嘴角，左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不，今晚你不用扮演任何人。做你自己就好。"

林夏愣住了。她看着顾言的侧脸，突然意识到，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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