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龙虎山之行，罗天大醮》

林羽蹲在龙虎山脚的石阶上，手里攥着半张被雨水泡烂的通关文牒。 山门前乌泱泱的人群里混着穿道袍的、披袈裟的、甚至西装革履的，炁的流动在晨曦中织成张斑斓巨网。他后颈的汗毛突然炸立——有柄桃木剑正抵在腰眼，剑柄上挂着的五帝钱叮当作响。

"这位居士，门票三百。"蓄着八字胡的胖道士笑眯眯地晃了晃POS机，"微信支付宝都成。"

林羽嘴角抽搐着扫码付款，抬头望见山门匾额上"天师府"三个鎏金大字时，突然感觉胸口符箓印记发烫。排队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几个穿冲锋衣的年轻人被守门道士拦下，他们脖子上挂的GoPro正在直播："老铁们看好了，这就是异人界顶流张楚岚老家......"

"瓜皮！"熟悉的川渝口音在耳畔炸响。冯宝宝扛着铁锹从石阶下一跃而上，裤脚还沾着新鲜的泥浆。她身后跟着个穿连帽卫衣的青年，正抓着煎饼果子狼吞虎咽，嘴角沾着酱汁和葱花——正是张楚岚。

（初见锋芒）

张楚岚突然噎住，煎饼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冯宝宝抡起铁锹拍在他后背，力道之大直接把人拍飞三米，正好撞进林羽怀里。两人跌作一团时，林羽看到张楚岚卫衣下摆露出半截绷带，渗出的血迹泛着诡异的靛青色。

"谢...咳咳...谢了啊兄弟。"张楚岚抹了把嘴，眼神突然锐利，"你这金光......"他指尖擦过林羽手腕，炁流相触的刹那，两人皮肤同时泛起琥珀色微光。

冯宝宝的铁锹突然横在中间："莫挨老子的人。"她盯着远处紫袍道士腰间晃动的铜铃，瞳孔缩成针尖，"湘西的赶尸铃。"

（赛场诡局）

罗天大醮的抽签台前，林羽看着竹筒里蠕动的蛊虫头皮发麻。当他的蛊虫与张楚岚那只相撞时，两只虫子突然爆成血雾，在空中凝成"死斗"二字。看台上的风正豪推了推金丝眼镜，天下会的席位腾起黑雾般的炁。

"嚯，上来就玩这么大？"王也打着哈欠从人群挤过，道袍领口还别着星巴克的纸杯，"武当王也，承让承让。"他指尖擦过林羽手背，先天领周天的炁局悄然展开，却在触及琥珀色光芒时骤然崩解。

赛场上青石板的缝隙突然渗出黑水，林羽的帆布鞋底滋滋作响。对手是个裹着苗疆银饰的少女，银铃晃动间，十指指甲暴长成淬毒的钩刃。她舔着嘴唇轻笑："全性夏禾让我问你好。"

（现代破局）

林羽后撤步掏出手机，闪光灯突然爆闪。少女的瞳术被强光干扰，钩刃劈在青石板上溅起火星。他趁机扯下运动服拉链，金属拉头缠着炁流甩出，精准打中对方手腕麻筋。

"犯规！"裁判席上的吕慈拍案而起，"暗器伤人......"

"吕前辈看仔细。"风正豪的黑炁化作巨掌托住下坠的银铃，"这拉链头，可是正儿八经的ZIPPO打火机零件。"

趁众人愣神，林羽拽断运动服抽绳，炁流灌注成九节鞭。鞭影翻飞间，他想起昨夜冯宝宝劈柴的姿势，手腕一抖，九节鞭如铁锹般劈头盖脸砸下。少女被抽飞时，银饰叮当散落一地。

（夜探密林）

当夜，林羽蹲在龙虎后山的古松下，看着掌心流转的琥珀色炁光。树影突然扭曲成漩涡，王也拎着星巴克倚在树干上："你这手段，像极了二十年前失踪的阮丰。"

林羽浑身僵直，听到身后传来泥土翻动声。冯宝宝从地洞钻出，铁锹上挑着个青铜匣子："张楚岚说你会开锁。"匣面阴刻着饕餮纹，锁孔形状赫然是八奇技的炁脉走向。

张楚岚从树后转出，卫衣血迹已变成墨色："全性那帮孙子在找甲申余孽。"他掀开兜帽，后颈露出靛青色的通天篆残纹，"而你这金光，能补全我爷爷留下的炁体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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