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甜茶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将整条街道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一辆没有挂牌照的黑色轿车静静停在巷口阴影处,车窗半开着,三个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地明灭。
"那丫头每天九点准时离开,"副驾驶的黄毛青年咬着烟,烟灰簌簌落在裤子上也浑然不觉,"老三等会儿假装成加班的白领进去,趁她不注意把东西塞进柜台下面的帆布包里。"
后座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发出阴冷的笑声,他晃了晃手里的透明密封袋,彩色药丸在月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泽:"晓晓特意交代了,一定要让她'人赃俱获'。监控都处理好了?"
驾驶座的光头大汉看了眼腕表,表面反射的冷光映出他狰狞的刀疤:"放心,这条街的监控每周三例行检修。
派出所的王队已经打过招呼了,接到'举报'十分钟内准到。"
黄毛突然压低声音,烟头在黑暗中划出紧张的轨迹:"那丫头好像认识楚家的人...上次我蹲点时看见楚家少爷..."
"所以才要做得天衣无缝!"鸭舌帽猛地拍了下真皮座椅,发出沉闷的响声,"等她自己把包打开,警察亲眼看见违禁药品——天王老子来了也洗不干净!"
光头突然眯起眼睛:"目标出现了。"
甜茶店的玻璃门被推开,诗雯端着装满餐具的塑料筐走到后院。
三人立即噤声,六只眼睛死死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萧氏生物研究所。
萧正修正准备下班。
路过前台,照例和前台的两个职员打招呼。
就在此时,前台的电话突然刺耳地响起。
值班的小宋和萧总点点头,接起电话:"您好,萧氏生物。"
"请、请找冯工程师..."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不正常的颤抖和喘息,背景音里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
小张皱眉看了眼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九点十分:"冯工还在实验室,您是哪位?需要留言吗?"
"我是她女儿诗雯,"声音突然急促起来,伴随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有急事找她...非常紧急..."
正准备离开的萧正修脚步一顿。
他转身时,余光瞥见实习前台小陈手里拎着的爱马仕Birkin包——这款鳄鱼皮限量版他见过,价格不菲,根本不是普通实习生能负担的奢侈品。
"电话给我。"萧正修直接伸手接过话筒,"我是萧正修,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诗雯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萧叔叔...他们说我包里藏了违禁药品..."
背景音里突然炸响一个粗犷的男声:"少废话!监控显示就你碰过那个座位!"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和诗雯的惊叫。
萧正修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原本准备下班的小陈,也在驻足听他打电话。
小陈对上了萧总的眼睛后,身体一僵,慌忙讪笑着又道了一次别,离开了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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