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 许姝调查过她

许言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桌面。

东方影业年前刚融到的资金，短短一个月就被律师费和公关危机烧掉大半。

他抓起手机，拨通了周婧的电话。

"谈得如何？"他开门见山，声音里压着隐隐的焦躁。

电话那头传来周婧的轻笑，背景音里夹杂着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显然她正在某个高档酒吧享受夜生活。

"许老板急什么？"她慢悠悠地说，"你这个剧本门事件被锤的死死的，这件事很难办呢。"

许言额角青筋一跳。

"周婧，"他冷声警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是啊，所以我才替你去找我亲爱的姐姐谈判啊。"周婧的语气甜得发腻，"可惜，她和当年在霍华德时一样，是个油盐不进的犟骨头。她不会同意撤诉的，而我……"她顿了顿，笑意更深，"可是暴露了自己呢。"

许言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早就知道周婧是个蛇蝎女子，可没想到事到临头，她第一反应居然是讨要好处。

"不会少了姑奶奶的。"他强压怒火，声音却冷得像冰，"但公司要是败诉，赔偿金可不是小数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周婧漫不经心的轻笑："许老板，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怎么，这就没辙了？"

许言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周婧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蛊惑般的恶意，"你还是有办法的，你随便编一下，索性放出去，让她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盯着你的案子？"

许言一怔。

他确实不知道周婧所谓的"把柄"是什么。

但以他对顾炎的了解，她行事谨慎，几乎不留破绽。除非……

"周婧，"他试探道，"你手里到底有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周婧意味深长的轻笑："这个嘛……"她故意拖长了音调，"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许言冷笑。

果然，这女人根本没打算共享情报，只是想拿他当枪使。

"不过——"周婧话锋一转，语气突然轻快起来，"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说。"

"你姐姐当年不是死得不明不白吗？"周婧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的刀，"找些人，把脏水泼到顾炎身上不就行了？"

许言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姐姐许姝的死，一直是许家最深的痛。当年她葬身大海定性为意外，可许言始终不信。如今周婧轻描淡写地提起，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周婧，"他的声音危险地沉了下来，"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哎呀，这么紧张干什么？"周婧咯咯笑起来，"我只是提个建议嘛。反正……"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顾炎当年，可是被你姐姐调查过的，在她去世之前。"

电话突然挂断，忙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许言缓缓放下手机，目光落在办公桌一角的相框上——照片里的许姝笑容温柔，而站在她身边的，正是年少时的自己。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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