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8 天使的面具

咖啡厅里，文嘉坐在角落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精致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任谁看都是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文先生。"

严松的声音让文嘉指尖一颤。他抬头时已经换上恰到好处的惊讶："严律师？好巧。"

"不巧。"严松拉开椅子坐下，公文包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约了您三次。"

文嘉的微笑僵了一瞬。他当然记得那些未接来电，但没想到严松会直接堵到他常来的地方。

"抱歉，最近在准备课题……"

"《霓虹深渊》？"严松推过一份文件，"呵呵，文先生有才，已经开始替父亲谋划了。"

文嘉的瞳孔骤然收缩。文件上是东方影业内部会议纪要，他写的提案"被红笔圈了出来。

父亲希望他能继承家业，所以业余时间，他算是半个电影人了。

但这是很隐私的事，对方怎么可以得到这样的资料。

"您这是什么意思？"

严松摘下眼镜擦拭，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个疲惫的中年人，但声音却冷得像刀："老同学还要害，文先生真看不出来。"

文嘉的咖啡杯在托盘上磕出清脆声响。

他没想到严松会提起霍华德中学——那段他拼命想忘记的过去。

"严律师，何事让你如此武断，"他强作镇定，"我很想知道。"

“想知道，”严松不急不慢的道来，“我是孙家的律师，孙蕾是你的同伴同学，而你，作为孙蕾曾经的同伴同学，竟然害她绑架，手段恶劣，我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你！”文嘉早就知道此人来肯定没好事，但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还是让他受不了，“请谨言！我什么绑架孙蕾，又怎么害她了，她出事的事，我还是从媒体上知道的。"

“是这样吗？文先生不打算再好好想想吗？”严松从公文包抽出平板，屏幕上赫然是文嘉凌晨周婧所住的宾馆出来的照片，有很多张，每次的打扮都非常刻意，让别人无法辨认的地步，"文先生的鞋子，手表这些，很好辨认的。"

文嘉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

几个顾客好奇地看过来，他又缓缓坐下，声音压得极低："你跟踪我？"

"只是确认一些事。"严松划到下一张照片——周婧助理在车库与一个高大男子交谈的画面，"比如绑架孙蕾的真正主谋。"

"荒谬！"文嘉的指节泛白，"周婧不可能……"

"呵呵，”严松笑了起来，“文先生对周小姐还真是爱护有加。”

文嘉噤口了，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恰好告诉了严松，他和周婧的关系的不一般。

“就像我对孙小姐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样，事情都不是我们引起的，我们都是办事的那种，应该是最好沟通的吧。”严松继续劝解道。

文嘉心里的各种想法激烈碰撞的着，他还想坚持：“严律师都说了，此事和我无关，你要问的话，应该直接去找周婧，如果你觉得这和她有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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