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调养,皇上的气色确实好了许多,只是病根仍在。如今他最怕的就是寒冷,仿佛那冰冷的气息能穿透层层衣衫直抵骨髓。每遇冷风拂面,便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一声声咳得人心疼。
皇上的龙体虽日渐好转,可其性情却似被病痛重塑,往昔温和之态荡然无存。那些曾悉心照料圣躬的太医们,竟有半数遭到了发配至南方偏远之地的命运。只因在那段艰难的疗养时日里,陛下所承受的痛苦过于剧烈,那些汤药苦涩难耐,而太医们的医术未能尽如人意,在此等紧要关头显得力有未逮,无法使陛下免于病痛之苦,故落得如此下场。
皇上下令,身边所有的侍卫发配出宫。那些平日里忠心护主的侍卫们,此刻被遣往前锋营,在那里等待他们的是艰苦卓绝的训练;而昔日服侍左右的太监和宫女们,则被贬为低下的杂役——有的要到烟熏火燎的御膳房中操劳,有的则被安排至浣衣局中日夜洗涮,如今只能在这些粗重活计间艰难度日。
因龙体违和,这几日陛下未有临朝听政。上书房的课程、骑射武术等事宜也被一并搁置。陛下整日里只在宫中与太监们玩斗蛐蛐,宫道上传来的更多是蛐蛐争斗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与太监们的嬉闹声。
瑞王-军师:王爷,皇上大病初愈,性情大变。如此荒废学业,不理政事。整日里与太监们厮混一处。
瑞王爷:夜玄,年纪轻轻便肩挑重任,实属不易。前几日还在生死边缘挣扎,那般境遇下,恐慌与后怕如同阴霾笼罩心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或许觉得世间诸事皆如梦幻泡影,曾经心中的壮志雄心在劫后余生的疲惫中渐渐消磨殆尽。如今,他是放弃了抗争,任由自己成为他人操控的傀儡皇帝,只求在这深宫之中放纵形骸,寻得片刻享乐以慰藉这历经波折的灵魂。
瑞王爷:是本王高看了夜玄。怎么说他也就是一个孩子。
瑞王爷:看看章尚书哪里有什么动作。
瑞王爷:让底下的人都提高警惕,事若反常必有妖。
章尚书-管家:老爷,太医说,皇上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这几日依旧不去学堂,骑射武功都不去。皇上借由病未痊愈整日在宫中玩耍。
章尚书:这一连串的打击,也许让个小皇帝终于认清了现实。登基之初,恩师便遭流放,生死未卜;想要通过科举笼络南方士子之心,那一夜却在惊魂未定之际险境差一点就丢了小命;在朝中,无权在手,处处受制,面对南方学子的诉求与贪官污吏的横行,只能任由咱们裁断。这一次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或许让他终于明白:与其挣扎反抗,不如顺应命运,做个安分守己的傀儡君主,至少还能保全性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章尚书-管家:老爷,您说的对,从今以后朝中上下大小官员都听您的号令行事了。
章尚书:告诉,太后娘娘,不用干涉皇帝的生活。就让皇上好好养病休息。
章尚书-管家:是,老爷!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皇帝觉得宫中没有乐趣,要出宫玩耍。哀求太后很久。最终同意皇帝出宫玩。江文泽与李卓凡还有章安宇一起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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