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路

“清嫔娘娘，皇后娘娘该歇息了。”慧岑轻声提醒道。

皇后的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你的心头，让你一时之间有些失神，竟未察觉慧岑的呼唤。

“清嫔娘娘？”慧岑又唤了一声。

你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道：“啊……臣妾、臣妾是该先告退了。”

你匆匆向皇后行了一礼，快步走出坤宁宫。

宫门外的小径上，你停下脚步，久久未能平复内心的波澜。

你望着远方的宫灯，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我……还是想尽我所能）

太医院中，熟悉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

你踏入院中，只见顾辞依旧站在那熟悉的角落，专注地煎药。

察觉到背后有人，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不是清嫔娘娘吗？怎么今日有空来这儿了？”

你心平气和地说道：“顾大人何必如此语气？我今日过来，不过是想和大人好好谈谈。”

顾辞淡淡一笑：“微臣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医，再往大了说，充其量也只是个算命的。娘娘何必屈尊降贵，来找微臣谈呢？”

“顾大人何必如此自谦？”你微微一笑

“我有自己的意志，为何要为了什么‘天道’改变自己的看法？不知顾大人将我当成了什么人，但念在先前我还帮了顾大人几个小忙，不如也试着信我一回。”

顾辞显然没料到你会说出这番话，微微一怔，内心竟有些动摇。

“如若臣妾没有猜错，南辰王也不希望看到如今的局面吧？”你继续说道。

顾辞微微挑眉：“哦？娘娘有何高见？”

“南辰王如今尚未探明真正的第三方势力，想必不希望此时出现如此大的变故。”你语气笃定。

顾辞若有所思，片刻后却冷笑道：“不过……娘娘认为，微臣不愿你牵扯其中，是为了南辰王吗？”

“哎呀，顾大人有如此过人之才，若不加利用，岂不是浪费了？”你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我不过是想让顾大人帮我几个小忙而已，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

顾辞无语地望着你，但看着你如此说他好话，心中还是微微得意了一下。

“娘娘的意思，微臣大概明白了。”顾辞语气依旧冷淡

“可如此与微臣多费口舌，意义何在？还是那句话，微臣不过一介太医，看病医人，自会尽力。至于其他的，实在是没有义务也没有能力帮娘娘。”

“顾大人当真要如此说话？”你微微蹙眉。

“不然娘娘还想要微臣如何说话？娘娘不听劝，非要蹚浑水，做不可行之事，微臣又能如何？”顾辞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大人如此，那若是我提出一个令顾大人无法拒绝的条件，阁下又将如何应对呢？”你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顾辞微微一愣，随即挑眉问道：“哦？娘娘有什么条件？”

“嗯……再替南辰王做一件事？”你试探着说道。

顾辞沉默片刻，最终轻声说道：“微臣想要娘娘替微臣做一件事。”

“成交！”你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顾辞微微一怔：“你都不问是什么事吗？”

“事出紧急，已然没有时间问了。顾大人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语气坚定。

顾辞微微一笑：“好，既然娘娘这么爽快，那微臣便帮娘娘这个忙。”

“今日天色已晚，娘娘先回去吧。明日一早，微臣定会去寻娘娘，为你解惑。”顾辞说道。

“多谢顾大人！”你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转身雀跃离去。

望着你离去的背影，顾辞微微苦笑，轻叹三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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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你早早便起了床，满心期待顾辞的到来。

然而，等来的却是一则意想不到的通知。

“娘娘，李贵人来访，说是有要事相商。”小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犹豫了片刻，还是示意小荔将李贵人请进来。

李贵人款款而入，行了一礼：“臣妾参见清嫔娘娘。”

“免礼”你微微抬手“不知今日大驾光临……又有何贵干？”你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姿态，内心却已有所警惕。

李贵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哎呀，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想助娘娘一臂之力罢了。”

（这笑容，简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又在打什么算盘？）

你不动声色地反问：“什么一臂之力？我不记得有哪件事需要你帮忙。”

李贵人微微挑眉，语气故作惊讶：“娘娘难道与皇后中毒一事无关吗？”

你心中一惊，蹙眉道：“中毒？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皇后娘娘只是病重，何时变成中毒了？”

李贵人却毫不慌张，反而笑得更加诡异：“臣妾略通医术，又听了旁人描述的情况，再加上前日斗胆去探望了皇后娘娘，这才敢下此定论。臣妾胆子小得很，可不敢随意胡说呢。”

（她说自己胆子小？这话在我耳中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你冷哼一声，神色淡淡：“皇后娘娘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从未想过要从中获利。

你说的话，在宫中已是大逆不道。

看在你是初入宫闱不懂规矩的份上，我暂且不追究。以后切莫再提此事。”

李贵人却不以为然，反而凑近了几分：“娘娘心善，可臣妾嘛——倒是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给病重之人一个痛快呢。”

“荒唐！”你怒喝一声，眼中寒意尽显

“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我便命人拿扫帚将你扫出去，然后亲自禀告陛下此事。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国法森严！”

李贵人瞬间收起嚣张气焰，连声道：“别别别，臣妾知错了。

臣妾这也是想探探娘娘的虚实——看看您是否是个铁石心肠之人。

如今，娘娘的态度令臣妾心中也有了几分底。”

你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有什么底了？”

李贵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娘娘是重情之人，这正是我们襄国人最看重的品格。娘娘如此，臣妾定会对娘娘忠心不二。”

（此女心思难测，与她周旋恐怕会生出诸多是非，还是敷衍两句完事吧。）心中暗忖，口中无奈道：“你开心就好。”

李贵人又往前倾身，“所以……现下娘娘是想帮皇后娘娘渡过此劫吗？”

“……”

李贵人见状，继续说道：“娘娘不愿意说也无妨，臣妾愿替娘娘再去查看皇后娘娘究竟身中何毒，以毕生所学助娘娘一臂之力。”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你言辞中带着些许疏离。

“不客气，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李贵人优雅起身

恰在此时，小菊匆匆跑进来，“启禀娘娘，顾太医求见。”

李贵人忙道：“既然娘娘还有客人，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你点了点头，摆摆手让李贵人退下。

不多时，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微臣参见娘娘。”顾辞微微躬身

一番寒暄过后，两人切入正题。

顾辞沉声道：“娘娘若想救皇后，此事需要满足几个条件。”

你正襟危坐，神情专注：“洗耳恭听。”

顾辞微微皱眉，语气凝重：“皇后病危，当务之急是找出源头，也就是皇后身中何毒，导致旧病复发。”

你心中一紧，追问道：“顾大人无法诊出病灶吗？”

顾辞破天荒地摇了摇头，神情严肃：“依目前情况看，此毒虽不致命，却能引发病症。若此人再施毒手，即便这次能将皇后救回，恐怕也会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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