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福建的一整晚伴着未眠的周诣涛。
阳光初照进窗户,透过窗帘缝隙,光打在床上人疲惫的脸上。
床上的周诣涛被阳光照得合了合眼,手掌紧紧握住电量告急的手机,攥得发红。
好像根本没有必要思考周屿淮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周诣涛现在一闭眼都是昨晚周屿淮眼尾发红委屈着说自己想回家。
回家。
已经落灰的空屋子是他的家吗?
……
周屿淮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他定了今天上午的高铁票,准备回深圳。
世冠赛ttg已经结束征程,在别的队伍还要争夺冠军的时候,他们已经放假了。
周屿淮安慰自己,珍惜假期吧,毕竟从九月的秋季赛开始就没有这么长的假期了,因为ttg都走到决赛了。
拧巴拧巴自己,周屿淮洗漱好之后就开始蹲在地上着手收拾行李。
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消息提示,周屿淮爬起来看了一眼,是他爹。
猪包:【你家在哪?】
周屿淮抱着手机回道:【你要来我家玩吗?】
猪包:【嗯,你家在哪?】
周屿淮发了个详细地址过去,又给周诣涛发了个语音:
周屿淮reborn:“那我一会给门卫叔叔打个电话,你到时候在门口登记一下就行了。”
猪包:【好】
对话就此结束,周屿淮把手机重新扔回床上,高兴的蹲下整理行李箱。
得赶紧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叫个家政服务打扫一下,别让周诣涛看见了家里摆的那些照片。
露马脚就不好了。
远在北方,周屿淮一点也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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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屿淮的拍摄地回深圳要多长时间?
周诣涛不知道。
但从莆田到深圳,只要4个小时。
当周诣涛站在莆田站里给周屿淮发完消息,只背了一个黑色双肩包就踏上去深圳的动车时,他才深觉自己也挺疯狂的。
一路都沉默无言,周诣涛看着窗外景色向后飞驰而过,模糊一片。莆田到深圳用了四个小时,越靠近深圳,心脏跳动的就越快。
踏出站口,搭上明显宰客的出租,周诣涛已无心计较。
下了车,毫无行囊的周诣涛直奔小区。安保明显接到过电话,仔细核对过信息后让他登记一下就放周诣涛进去了。
小区很漂亮,像公园一样,但周诣涛无心观赏,他知道周屿淮还没回来,他背着所有干了一件疯狂的事。
从小到大,除了高中跑去打电竞,他都是各种意义上的乖孩子。
从今天起不一样了。
电梯稳步上升,电子屏上的数字慢慢变大,最终停刻。
电梯门悠悠打开,一梯一户,入户门前颇有格调地摆着一张艺术石桌,上面的花太久没打理已经蔫了。再旁边是黑色木质鞋柜。
入户门很大,门上的指纹锁泛着荧光。
从昨晚到现在的提心,站在周屿淮家门前,周诣涛莫名听见了心脏缓慢砰跳的震响,一声、一声。
他的手僵硬地抬起,握住把手,拇指按在识别器上,咔哒一声轻响,厚实的门朝外面打开,露出一条缝隙
——解锁了。
周诣涛呼吸一滞。
感觉胸腔翻滚着沉默的热浪,他的嘴抽动片刻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下一秒,手颤抖着脱力垂下。
他的眼眶倏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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