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红日挺立如苍松,面容冷峻,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向染熙走去,那姿态庄重而不可抗拒,似乎决心要以最迅速的方式带她离开,终结这场充满纷争与尴尬的对峙。
染熙瞧见红日靠近,身形下意识地微微一缩,旋即又挺直了脊梁,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笑意,恰似春日暖阳下轻舞的花瓣,柔而韧。她素手轻抬,那动作轻缓得如同拂过湖面的微风。
带着几分怯意与倔强,不着痕迹地挡开了红日伸来的援手,这般婉拒,不卑不亢,却也叫周围人暗自咋舌。染熙的眼眸里,此刻唯有白玦的身影,往昔那些温情时刻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闪现。
她不过是在小径上不小心蹭破点儿油皮,白玦瞧见,那瞬间的慌乱、满眼的心疼,眉头紧蹙成川字,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势,嘴里念叨着关切话语,手上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她。
那副紧张模样,仿佛她受的是天大的伤。这般疼爱,深入骨髓,叫她如何能信,如今他竟要决然抛下她,将过往情谊一笔勾销。这般想着,染熙咬了咬下唇,似是下了极大决心。
脚下莲步轻移,穿过那凝滞的空气,径直走向白玦。她伸出手,指尖轻颤着,拉住白玦的衣袖,那力度轻得如同怕扯断了最珍贵的丝线,仰起头,双眸满是水雾,泫然欲泣却又强忍着,嗫嚅道。
染熙.:小:“白玦我错了,你平日里最疼爱我了,我以后不会去九幽了,我只有你了,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白玦:“本尊会立即通知整个神界,本尊会离开神界,不再居住在神界。神界小帝姬染熙,与本尊再无任何瓜葛”
染熙.:小:泪水倾泻而下,手也不肯松开白玦“白玦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去了,我答应你,决不再去见玄一,别扔下我,求你了”
白玦:抬头望着前方,目光坚定“本尊言必信,行必果,说出的话绝不会收回,本尊将立即通知整个神界”
白玦:“本尊稍后会离开这里,不再居住在这里,前往下界修行。神界小帝姬染熙,与本尊再无任何瓜葛”
白玦仿若一尊被寒霜裹挟的雕塑,面庞之上是千年不化的冷峻。冰棱似的双眸中此刻唯有决然的光芒在灼灼闪耀,那紧咬的牙关,仿若要将所有的情愫。
所有的犹疑统统碾碎,腮帮处的肌肉因着力而微微隆起,一道坚毅的弧线勾勒在他硬朗的下颌。染熙就站在他身侧,那只伸出去的手掌,白皙且柔弱。
仿若春日里最娇嫩的花瓣,透着无力与期许。指尖轻颤着,似在无声诉说着挽留与不舍,本盼着能触碰到白玦哪怕一丝衣角,挽留住那渐行渐远的心。
可白玦像是被某种不容忤逆的使命驱使,心中筑起铜墙铁壁,对那楚楚可怜之态视而不见。他猛地一扬手臂,肌肉紧绷,力量自臂膀汹涌奔涌至掌心。
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狠狠挥向染熙的手掌。“啪”的一声脆响,仿若冰面炸裂,震得周遭空气都似冷了几分。
染熙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根本无从抵挡。娇弱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脚底如同踩在滑溜溜的镜面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随着“扑通”一声闷响。
她重重地跌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脊背与地面猛烈碰撞,疼得她小脸煞白,贝齿紧咬下唇。殷红的血渗了出来,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
更衬得她眉眼间满是凄楚。而白玦呢,在挥开那只手后,身姿如松,腰杆挺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绝世利剑,锋芒毕露。
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毅然决然,仿佛斩断的不只是这一次肢体的触碰,更是过往所有的纠葛牵绊,大步向前,再不回头。
白玦:“这夜明珠,是他故意而为之。本尊告诉你,你去九幽之事,就是玄一告诉我的,你可信?”
染熙独自立于那雕梁画栋却透着几分凄凉的长廊之下,四周的寂静如同一只无形巨掌,紧紧扼住她的心脏,令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而艰难。
那双曾如秋水般清澈灵动的眼眸,如今却布满了惊恐与迷茫,仿佛宁静的湖面突然遭遇狂风暴雨,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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