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厌昔:“你的意思是,明天队伍里会多出很多人?”
常帝倾:“是的亲!不过大部分都是鬼修……”
常帝倾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眉宇间凝聚着一抹沉思。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透露着一丝丝疑惑
曾厌昔:“不对劲,辰时阳气重,子时阴气最重,他们若是鬼修的话,为何非要选择在辰时?”
常帝倾:“这你就不懂了吧?”
常帝倾怀中抱着那个毛茸茸如同小太阳般温暖的小团子,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曾厌昔,不紧不慢地开始解释起来。那小团子似乎也被这氛围感染,在她的怀中乖巧得很,偶尔动一动
常帝倾:“你想啊,阳气最重的时候出现的鬼物都是什么样子的?”
曾厌昔:“自然是强的。”
常帝倾:“没错,因为阳光会给鬼物的皮肤带来灼烧感,他们会不舒服,所以说他们白天都通常不会出现。”
常帝倾赞许的点了点头
从常帝倾身后,一群毛茸茸的小家伙们突然蹦跶着出现,它们围绕着常帝倾,像是层层叠叠的柔软绒球,将她团团围在中心。这些毛茸茸的存在仿佛带着一种灵动的气息,挨挨挤挤地凑近常帝倾,每一个小小的身影都充满着生机与活力,它们或是好奇地探着小脑袋,或是轻蹭着常帝倾的衣角,把她完完全全地簇拥起来
曾厌昔:“懂了,物极必反。”
常帝倾:“对了!”
常帝倾:“据道家所传,中午12点是阳气最盛的时刻。但是物极必反,此时的阴气开始滋生,这一丝阴气敢在阳气最胜时出现,那必然是极凶的。此时敢出线的凶物必然是很厉害的,所以中午12点是阳气最盛而阴气最凶的时刻。”
曾厌昔:“所以……为啥这点儿没有鬼杀人?”
常帝倾:“你这不纯纯智障问题吗?”
常帝倾只觉内心仿佛有千万匹草泥马在胸腔内奔腾冲撞,一时之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竟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常帝倾:“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无论怎么修行,最终的目的都是什么?”
曾厌昔:“得道飞升。”
常帝倾:“聪明!飞升所需者,功德也。实力已然臻于化境,只差这临门一脚便可功成。如今却外出害人,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曾厌昔:“好有道理。”
曾厌昔瞳孔中的冰蓝色愈发深邃,宛如极地深处的寒冰,那抹冷意仿佛要从眼中溢出,化为实质。表面虽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暗潮涌动,汹涌澎湃
常帝倾:“亲,你抽了?”
这句话虽然说的不是多么礼貌,但好歹是将常帝倾的内心想法表达出来了,这倒是简洁明了,生怕曾厌昔听不懂
曾厌昔:“没。”
常帝倾清了清嗓子,目光柔和地看向曾厌昔,缓缓开口道起他们的故事。那声音犹如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而出
常帝倾:“你现在接受了新的记忆,你再回忆一下。”
常帝倾:“大漠以北,有国名为青丘,狐族居之,九尾者,双生不祥。”
常帝倾:“所以说……胡未辰一个不确定因素,现在我也无法根据你们的关系来判断出她是否对你有威胁。而现在的她……”
常帝倾微微一顿,话语在喉间凝结,欲言又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疑虑,仿佛有一团迷雾在心头萦绕不去。直觉告诉她,事情远不像表面这般简单,一股莫名的不安悄然在心底蔓延开来。
常帝倾:“好好想想吧……”
……
曾厌昔独自坐在床榻之上,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那些画面带着昔日的温度与色彩,转瞬即逝却又如此清晰,仿佛要将她的心填满又在刹那间抽离
——回忆——
那是一个夜晚,街市上华灯初上,人流如织,处处洋溢着欢快的喧嚣。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节日将临的气息,新春的脚步日益临近,年的味道在每一个角落蔓延开来
古巷中,一位红衣女子缓缓走来。她身着一袭暗红色锦缎长裙,腰间系着精致的铃铛,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那伞面是上好的桑皮纸制成,绘着淡雅的图案,边缘垂落着朱红色的流苏与丝绸彩带,随着微风轻轻晃动,那些低垂的丝绦恰好遮住了她的面容,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轮廓
女子缓步踱至熙攘茶肆,拣一处僻静雅座落定,默默候着那人前来。茶香氤氲中,她端坐如莲,眉目间透着几分清冷与期待
曾厌昔:“呦!今个儿胡二公子怎来的如此准时?我以为你会放了我的鸽子,然后再前来向我赔个不是。”
“这™是我的声音?我能这么话多?”
曾厌昔仿若置身事外地以第三者的视角观望着自己的记忆,那一种突兀的抽离感让她心生疑惑,她不明白为何会是以这样的视角。记忆中的自己与如今的她相对比,那差距宛如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往昔的模样似是另一个陌生的灵魂,这种巨大反差带来的不适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的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滋味
记忆中的曾妍希抬眸,那红衣女子的身形便映入眼帘,那人自然是——胡未辰
胡未辰:“别废话了,东西呢?”
曾厌昔:“哎呀,小公子别急嘛……”
曾厌昔将烟丝小心翼翼地填入烟锅之中,再用火镰打出火星点燃。刹那间,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宛如一条轻柔的丝带,在空气中慢慢舒展。她深吸一口,那浓烈的烟草味便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随后缓缓吐出,混合着回忆与故事的烟雾在屋内氤氲开来
曾厌昔:“我的蛊,向来无解。特别是这情蛊,一旦种下,再想取出可就难办了……”
曾厌昔:“除非……除非找下蛊人行鱼水之欢。”
曾厌昔头顶戴着斗笠,那垂落的白色轻纱如同梦中的薄雾,将她的面容温柔地遮掩起来。她轻缓地吐出一口淡紫色烟雾,那烟雾宛如精灵般在空气中翩跹,与此同时,她轻轻晃动着靠近脸颊的烟枪。她的眼眸里,冰蓝色与紫色交织缠绕,恰似星河中两种色彩的光芒相互映衬,彼此交融,浑然一体,难以分割
曾厌昔:“这巫蛊之术,我虽说不上是数一数二,但也是样样精通。小公子为何……偏要选择这情蛊呢?”
胡未辰:“她此生最厌恶于我,更别提什么触碰,这情蛊能勾起她心中的情欲……岂不快哉?”
胡未辰:“我相信,过不了多久,那权利就会转移至我的手上。”
胡未辰唇角泛起一抹冷冷的、带着几分自嘲与玩味交织的笑容。此时此刻,茶馆中已不见其他茶客的身影,只剩下他们二人默然对坐
胡未辰:“昔爷莫不是怕了?”
胡未辰修长的手指轻轻展开那把乌木镶银的折扇,纸面在微风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一根扇骨都透着工匠的匠心独运。她优雅地将折扇展开至适宜的角度,随着手腕轻盈地转动,扇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阳光透过镂空的花纹,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时而轻轻摇动,带来阵阵凉意,时而骤然合拢,又迅速展开,似有说不出的潇洒自在
折扇在她手中,不再是简单的纳凉工具,而是一件充满韵味的艺术品,一展文人雅士的风流气度
这倒是现在的她所没有的
曾厌昔:“我相信,小公子能做一个更好的族长。”
曾厌昔:“不过你的父亲……”
胡未辰:“借她之手,一举两得。”
胡未辰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枚戒指,轻轻掷向曾厌昔。那枚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她面前。曾厌昔微微俯身将戒指拾起,神识瞬间探入其中。随着神识的深入,一抹满意的笑意渐渐浮现在她的嘴角,那笑容既带着几分如愿以偿的欣喜,又隐约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心思。随后,她直起身来,手掌轻抬,一个精致小巧的黑盒子便出现在掌心,静静地放在了胡未辰的面前
曾厌昔:“呵……”
曾厌昔轻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落笔:272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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