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切仿佛已成定局。曾厌昔缓缓抬起眸子,双眼悠悠睁开,目光中似有万千思绪流转。她依旧沉浸在那段记忆中的故事里,脑海里那些往昔的画面如同一幅幅古老的画卷,不停地铺展开来,每一个画面都牵扯着她内心深处或喜或悲的情愫,久久难以自拔
曾厌昔:“蛊原来是我下的……”
不对,在记忆中,万清祂是……
女子!
曾妍希的目光微微一滞,带着几分诧异越过狭窄的过道,落在了万清身上。此时的万清正静静地坐在飞机的另一边,那道并不宽阔的过道此刻却仿佛成了隔开两人的无形之壑
万清靠在椅子上,微微阖上双眸,试图在纷乱的思绪中寻得片刻宁静。或许是因曾厌昔接受了那段痛苦记忆的缘故,只觉得曾厌昔脸上的伤痕愈发醒目,那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无尽磨难,每一道划痕都像是一段被尘封的故事,隐隐透出往昔岁月的沉重与苦痛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道炽热而复杂的目光,万清缓缓睁开双眼。当她视线与曾厌昔相接的刹那,一抹淡淡的询问之意悄然浮现在她的眼底,静静流淌进那深邃的眸子之中
曾厌昔是摇了摇头,又坐了回去
而一旁的越歆璀却像是唯恐天下不乱,目光在曾厌昔与万清之间来回扫视。忽然,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在祂眼中闪过,紧接着,一抹促狭的笑意渐渐爬上祂的嘴角,最终,带着几分玩味的坏笑看向了万清
越歆璀:“鸦爷……嘿嘿嘿嘿……”
万清:“你™笑个屁!”
万清抬起手,作势就要打越歆璀
越歆璀:“别搞别搞,我不笑了还不行吗?”
而此时的曾厌昔则是有被回忆勾起了思绪,她仍然在聆听着万清的故事
维塔希娜:“人找到了。”
她办事极其速度,几乎是第二天一大早,人就找到了
曾雁希:“那人多大?”
维塔希娜:“16”
曾雁希:“这么年轻啊……不过也不影响。”
曾厌昔每思及将来要用那十六岁的少女作为蛊虫的养料,心中便似有阴霾密布,罪恶感如毒蛇般悄然缠绕,那小姑娘正值花季年华,而自己却要如此对待她,这般念头一旦浮现,便似利刃划过心头,令她不得不摇了摇头
当然,这罪恶感中并没有痛苦和愧疚
曾雁希:“把那人带过来。”
“是。”
一旁的女佣回答
要说若不是有利益的牵扯,估计根本没有人会闲的没事救人,特别是这种有损阴德的事儿
这种事本身就费时费力
当看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曾厌昔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曾厌昔忍不住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失望与不满,从目前看来,这个选项似乎并不能为我们带来实质性的帮助
这都什么跟什么?
曾厌昔:“怪断离!”
只见维塔希娜冷冷一哼,仿佛对待一件毫无价值的废物,随手将怪断离抛向了曾厌昔身前。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怪断离,那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宛如在审视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
曾雁希:“她?”
维塔希娜:“嗯。”
怪断离:“大……大人……”
维塔希娜:“去做就好,这种东西死不足惜,我有的是。”
曾雁希:“你倒是爽快!”
曾厌昔轻笑出声,眼中泛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玩味之色,那笑意似有深意,毫不掩饰地在她的眼眸中流转
维塔希娜:“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话音刚落,她就转身离开了
常帝倾:“亲爱的……小废物,很高兴见到你。”
曾雁希:“不是大姐,你故意的吧?这是一个陌生人,对陌生人,咱们要文雅友善!”
常帝倾:“就你还文雅友善呢?看你那样,昔儿,你是在逗我玩呢吧?”
对于两人的拌嘴,曾厌昔早已习以为常,然而每当听到那亲密的称呼,她的心还是会微微一颤,一丝难以言喻的别扭涌上心头,让她不自觉地红了脸,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新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打破了她内心的宁静
曾雁希:“别废话了,人还在等着咱们呢。”
常帝倾:“你是说这个冤大头吗?你今天怎么如此好心,竟然能帮助那个吸血鬼小姐。”
曾雁希:“拜托,这件事情对我没有影响。”
即便如此,她虽置身于风波之中,却又仿佛超脱于水火之外。这矛盾的姿态,宛如风中残烛,在动荡的世界里摇曳不定,却始终保持着一份独特的宁静与淡然
让她置身于事外仿佛是一种错觉,实则这些事情的脉络如同无形的丝线,紧紧地与她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丝微妙的波动,都能触动她内心深处那根敏感的弦,看似无关的表象下,实则处处都与她休戚相关。
她总是将自己伪装成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眉眼间透着与世无争的温顺。然而,在这副柔弱表象之下,却潜藏着一颗凶狠果决的心。她懂得如何利用这份天真无邪的假象,让猎物在不知不觉中放下戒备。当真正出手时,那锋利的爪牙才会让人惊觉——原来这只"兔子"比任何猛兽都要危险
曾雁希:“接下来你可要保持清醒啊,千万不要被吓晕了。”
曾雁希:“毕竟接下来你所看到的,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苗疆蛊术!”
曾雁希:“祝你好运。”
曾厌昔露出了一抹笑容,这笑容里全然没有掩饰那虚伪的意味,那笑仿佛是一层薄薄的面具,轻轻戴在脸上,让人一眼便能瞧出其后的不真诚。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假笑,还有她对虚伪那份坦荡到近乎透明的态度,是旁人无论如何也难以企及的
她就那样站着,脸上挂着的笑容像是凝固在寒夜中的冰霜,那笑容下藏着的东西,让人不敢去细想,而她直视着众人,讲述着那些虚伪时,眼神中没有丝毫躲闪,仿佛这一切对她而言,就如同日常呼吸般自然,这种反差,使得她在这人群之中,宛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异类,散发着独特而又令人心悸的气息
曾厌昔:“我当时这么吓人的吗?”
曾厌昔:“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曾厌昔:“要我说这记忆,不会是我自己封印的吧?”
不过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仅此而已,她并没有想去为这件事情赎罪
可能是因为在本质上,她还认为这件事情是对的吧。
落笔:212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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