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门被猛地踹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君倾凰站在门口,黑色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墨镜上隐约可见斑驳的血迹。
君倾凰喘着粗气,她是在嘱咐完那群学生会的人之后便跑了下来,她有没有顾及台上正在讲课的老师,也没有管那群已经麻木了的学生,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正在和同桌霍惊羽下五子棋的曾厌昔身上。
不能是违反校规了,学生会的人要来抓我了吧?
君倾凰眼神透过墨镜直勾勾地盯着正在下棋的曾厌昔。
君倾凰:“出来!”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冰冷得让人打了个寒颤。
教室内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凝固,学生们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混乱。只有霍惊羽手中的棋子“啪”地掉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霍惊羽:“同桌,你要废了。”
曾厌昔皱了皱眉,瞪了霍惊羽一眼。
曾厌昔正要开口抱怨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踹门事件了,学生会每次来都踹门,并且每次踹门的都是君倾凰,但是她却从君倾凰那双颤抖的手上察觉到了异样。
她有帕金森?没有吧,看来是发生大事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曾厌昔没有多问,只是默默起身走出教室。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着他们快速的脚步越来越浓烈。君倾凰的步伐急促而不稳,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不能让胡未辰一个人去树林,无论是因为哪方面,绝不能独自一人!
君倾凰:“先找胡未辰,再去树林。”
她的声音沙哑而急切,眼睛里满是曾厌昔看不懂的情绪。
两人几乎是奔跑着穿过教学楼,经过一楼大厅时,胡未辰正呆立在那里。她脸色苍白如纸,校服上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与她平日里的活泼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君倾凰:“原来你还没走啊,你们两个一块去吧。”
看到胡未辰,君倾凰松了口气。
君倾凰微微迟疑,这一瞬的犹豫却戛然而止——楼上传来的一声凄厉惨叫,以及东西的坍塌声打破了寂静。
君倾凰:“怎么偏偏是今天,都死多少个了……”
君倾凰抱怨了一句,便又向楼上跑去,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中。
两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监控中,只留下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曾厌昔:“你这是怎么了?杀猪的时候猪把你压身下了?”
曾厌昔看着胡未辰狼狈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胡未辰:“也没有,不过是我前面那俩人死了,血溅了我一身。”
胡未辰无奈的耸了耸肩。
曾厌昔:“怎么死的?”
胡未辰:“我们班人少,一人一桌,前面风扇掉了,一个被风扇削了脑袋,另一个被风扇砸出了脑浆。”
曾厌昔:“挺惨。”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女生宿舍后的树林笼罩在一片阴森的黑暗中。阳光被茂密的枝叶遮挡,只能透下几缕微弱的光线。
树影摇曳间,似乎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混合着令人作呕的甜腻味道。
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呢喃声,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某种生物在暗中窥探。树叶沙沙作响,偶尔还能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
随着他们的靠近,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出现在林间空地上。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帽檐下的阴影中闪烁着一双诡异的粉色瞳孔……
曾厌昔:“唐鸿染?”
唐鸿染:“是的,没错,就是我,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
那个女子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了她原本的样子。
她的黑色长发如绸缎般垂落在纤细的肩膀两侧,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双粉色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樱花湖,倒却没能完全驱散她眉宇间的那一丝忧郁。她的表情既温柔又疏离,像是在倾听内心深处的声音,又似在与某个遥远的记忆对话。
这人属于曾厌昔的前辈了,倒也不是说真实年龄比她大,不过她是前代的第三队队长,忘了具体是哪代了。
长的年轻,但六十多了,还没退休呢。
唐鸿染:“这次是来给你们传达组织命令的。”
教学楼二楼,缪荼班,这要从那声惨叫发出之前说起。
原本安静的教室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学生们虽然看似正常地做着各自的事情,但那种呆滞的眼神仿佛被某种力量定住了一般。
自习课上没有老师在场,后排几个学生肆无忌惮地嬉笑打闹,手机游戏的声音、窃窃私语声交织在一起。
缪荼正趴在桌上补觉,却被后排愈演愈烈的喧闹声惊醒。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地在空气中炸开,缪荼的手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后桌——刚才喧闹声中最起劲的那个男生脸上。那男生的脸庞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明的红印,宛如一朵诡谲的花绽放在白皙的皮肤上。
缪荼的目光犹如凛冬的寒风,夹杂着未消散的怒意与一丝不悦,显然是对被他们从美梦中惊扰心怀不满。
那个被打的男生刚想发火,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蔓延开来。那股寒意并不来自温度的变化,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正当缪荼准备教训其他的那些吵闹的同学时,异变陡生——“咔...”地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龟裂声,由微弱逐渐变得刺耳。
起初只是一道细微的裂痕,转瞬之间便如蜘蛛网般迅速扩散开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缪荼原本座位下的地面猛然塌陷,连带着同桌连同后桌共四张课桌一齐坠落。
灰尘弥漫中,能听到缪荼班级中传来惊恐的尖叫与楼下混乱的脚步声。
缪荼:“我艹,得亏我扇了后桌一巴掌,不然我命都没了。”
缪荼站在原地,望着那个空洞的缺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庆幸。
“当”一声,门又被踹开了,不用想,君倾凰来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励叶:“你们楼上干什么呀?我差点死了!”
那声音分明是励叶的!不过这么巧,她竟然就在自己班的楼下!
更诡异的是,随着励叶的声音落下,教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缪荼的目光向门口看去,发现…这温度下降的原因好像是因为君倾凰。
君倾凰紧握双拳,指节泛白,仿佛能听见骨骼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她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镜片上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宛如一朵朵盛开在玻璃上的殷红之花,每一滴都映衬着她眼底压抑不住的怒火,那怒意犹如实质般在空气中蔓延。
君倾凰:“你们没被砸死?”
她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从地狱吹来的寒风,缓缓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君倾凰:“那你们喧哗作甚?难道不知这会扰乱我的节奏吗?”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整个教室再度骤降。
那些学生会的其他成员也赶了过来,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教室,破碎的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墙壁上还有几道长长的划痕,仿佛有什么巨兽刚刚在这里肆虐过一般。
君倾凰皱了皱眉,冷声吩咐:
君倾凰:“把这些人都处理了。”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股死亡的气息。
缪荼听完这句话,脊背不由得一阵发凉,微微皱眉,这不就是把自己也除了吗?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小混混,不属于学生这一类,不过不代表他不属于人!
正当她心中忐忑不安时,君倾凰突然说:
君倾凰:“那个红毛,我照着。”
听到这话,缪荼只觉得如蒙大赦,同时又不禁打了个寒颤,得亏她没把头发染回黑色,不然都不知道究竟要留谁。
不过缪荼深知在这个疯女人面前,任何一丝差错都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此刻,教室里只剩下君倾凰阴冷的笑声和众人绝望的喘息声,仿佛死神已经悄然降临在这方空间。
君倾凰:“我先去一楼,那个谁,你也跟着我一起。”
她口中的那个谁指的只能是缪荼,毕竟学生会的人都搁那忙呢,剩下那群学生该死都得死。
缪荼:“哦哦哦。”
却说缪荼正欲抬步跨出门去,君倾凰猛然伸手,一把拽住她的衣领,顺势一带,将她推往那塌陷的坑洞之中。
缪荼虽猝不及防,但凭借敏捷的身手,稳稳地落在那一小片残存的废墟之上。君倾凰紧接着轻盈跃下,全然不顾脚下正是冰冷的尸身。
君倾凰:“这不比走楼梯快得多?不过是下楼罢了。”
君倾凰双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地扫了缪荼一眼。然而当她转过头去时,目光却不期而遇地与励叶交汇。那一瞬间,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丝微妙的气息。
励叶:“呃……你好?还有,你穿的是白鞋。”
君倾凰:“我艹!我忘了,完了!”
励叶:“没事没事,再买一双就行。”
一楼教室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墙上的挂钟指针逆向疯狂旋转。窗外本该明媚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君倾凰:“得,今天死人死太多了。胡未辰去女生宿舍换衣服,紧接着她和曾厌昔会去女生宿舍后面的树林,咱们得快点和他们汇合。”
君倾凰:“不然今天你们一个别想活。”
君倾凰握紧拳头,目光凝重地扫视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落笔:317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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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厌昔:不是我不想把你捞上来,但是你最后说的那句话真的是赤裸裸的威胁。(在岸上吃着薯片)
君倾凰:我这不是提醒一下吗?不然你们都得死!(坐在岸上,用浴巾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胡未辰:给你厉害的,信不信我给你一脚?(作势就要把君倾凰踹到水里)
君倾凰:你不讲理,谁下去还不一定呢!(向胡未辰坐鬼脸)
励叶:胡未辰,你洗清嫌疑了?(作为一个除曾厌昔外唯一一个没被踹下水的,在一旁往嘴里塞着糕点)
胡未辰:没有,但是组织既然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我和曾厌昔,说明组织信得过我。(一脸得意)
君倾凰:那组织还让我把这消息转告给你俩呢,他们也信得过我啊,凭啥我嫌疑最大?!(不服气的看着胡未辰)
缪荼:我们的友谊坚!不!可!摧!(用吹风机吹头发,并一字一顿的说)
君倾凰:光说她没说你是吧?你见着我怕啥呀?什么叫万劫不复,咱俩有仇啊?(突然将矛头对准缪荼)
缪荼:老大你看她凶我,她这个嫌疑最大的人凶我!(可怜兮兮)
曾厌昔:差不多得了。(护短)
君倾凰:懒得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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