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的琉璃灯将垂拱殿照得恍如白昼,我望着鎏金酒樽中浮动的倒影,西夏使臣腰间那串狼牙正泛着熟悉的靛蓝色幽光。这色泽与顾家私盐中的砷化物如出一辙,偏生那使臣阿史那摩诃正将酒樽递向御座。
"陛下万福!"我忽然离席跪拜,广袖拂过案几时,银针已蘸取樽中酒液,"臣女近日习得辨酒之术,愿为陛下试此佳酿。"
官家含笑颔首。银针入酒的刹那,针尾缠绕的素纱忽现乌斑——这是西域秘毒"孔雀泪",遇银则黑,遇酒则隐。阿史那摩诃的独眼微微抽搐,佩刀上的狼首浮雕竟与顾二郎私印如出一辙。
席间忽起骚动。林噙霜的胞兄林钰踉跄起身,手中犀角杯坠地碎裂,露出的夹层里藏着半枚西夏虎符。他脖颈处新刺的狼头刺青尚在渗血,与阿史那摩诃的佩刀纹样交相辉映。
"盛大人教女有方。"沈皇后忽然开口,腕间九鸾钗指向我,"只是这辨毒之术,倒比太医院那群老古董还利索些。"
我伏地叩首,发间珍珠步摇暗藏的解药粉末簌簌落入青砖缝。明兰适时捧上食盒:"淑兰姐姐近日研制的茯苓饼,最是解毒养颜。"
官家尝了口饼,忽然剧烈咳嗽。群臣惊起时,我瞥见沈皇后唇角未及收敛的笑意。银针刺入天子合谷穴的刹那,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响:【解锁《千金翼方》急救篇】。
"陛下这是旧疾复发。"我扶住摇摇欲坠的御体,指尖金针挑开龙袍暗袋,露出半块未化的暹罗香膏——正是顾家赔罪礼中的贡品,"此香与西域葡萄酒相冲,还望娘娘明察。"
沈皇后护甲掐入掌心,鎏金护指突然断裂,露出内里藏着的砒霜药丸。阿史那摩诃暴喝拔刀,刀刃却在中途软垂——明兰呈上的玫瑰露里,早溶了曼陀罗花粉。
当夜盛府祠堂灯火通明。老太太将虎符掷入火盆,青铜熔化的青烟中浮现西夏文字:"白虹贯日,当归。"我摩挲着从官家袖中顺出的密诏,朱砂批注的"彻查盛氏"四字犹带血腥气。
更漏三响时,长柏撞开祠堂木门:"父亲被御史台带走了!说是私通西夏..."他官袍上的墨迹未干,正是户部新拟的盐引制式。
我扶住几欲昏厥的老太太,袖中滑落的半枚玉珏正与虎符残片严丝合扣。明兰突然指着窗外惊叫:"海棠...海棠开了!"
本该凋零的冬海棠在月下怒放,花蕊中渗出的汁液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西夏文字。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宁远"二字时,西跨院传来周雪娘撕心裂肺的哭嚎——林噙霜悬梁自尽了,足尖却朝着汴京最显赫的宁远侯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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