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央不可能跟奚幼蓝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还说了句:“兴许是酒店特色。”
奚幼蓝:“......”
确实蛮独特,她越看那个武关公心里就越发毛,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剧组的执行制片人也是被导演临时通知要换场地,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准备。话说也是赶巧,一打开某程旅行APP,就看到鹤泉酒店在推荐酒店前十榜单上,旁边还标注了团购特价的小标识,再加上酒店内部效果图和环境也不错,离拍摄地点也近,十分便利,执行制片人这才大手一挥订了房间。
基本上订的都是双人房,两个人住在同一间房多多少少有点照应,但女孩子也就那么几个人,分来分去,有个女孩子单独的住在了双人房。
别人调侃她怕不怕,她拍拍胸脯说自己胆子很大,一个人住完全没有问题。
反正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能发生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快要累死了,坐车坐得腰酸背痛。”
“嘿!我坐过二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四五个小时这算啥。年轻人就得多锻炼锻炼!”
“我又不是你!”
“对了,我们晚上吃啥?”
一行人说什么的都有,话一多也就变得热闹了一些,等他们陆陆续续的上了电梯,大厅也沉寂了下来。
锦央向来不喜欢人挤人,看他们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按了电梯键,奚幼蓝看锦央没那么着急也跟着等到了最后。
她俩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奚幼蓝看了一眼,当下友好问道:“房绵,你确定你一个人住没有关系嘛?”
剧组没有转场之前她和房绵是负责A组的一些场地布置,平时也打过交道,刚才知道房绵要一个人住,有点担心。
“没有关系的,酒店里都是人,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房绵牵起嘴角笑了笑,“谢谢关心。”
房绵话音刚落,叮的一声,三号电梯运作到了一楼,缓缓开了门。
锦央率先走了进去,奚幼蓝和房绵推着行李箱紧随其后。
鹤泉酒店一共四十层,每一层的走廊都有壁画,内容丰富,有彩铅、油画、素描等等。
主打的就是风格多变。
房绵和锦央还有奚幼蓝住在同一层,都在二十二楼,电梯门一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幅较为诡异的画。
那是二十世纪初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作品——《逝去的母亲》。
画里患有肺结核的母亲在床上死去多时,站在床边的小女孩儿捂住了耳朵,表情悲戚。
临摹的整体色调偏暗,主色为黑白灰。
走廊的两边都有窗户,但距离不算近,外面的光线进不来,有的角落很暗,气息很是压抑。
房绵不至于被吓得大叫,但也心里发虚。
谁家酒店壁画挂的是这种的啊?
窗户那么小,灯也不开,拍鬼片呢?
没人投诉么?!
“我去,这画还怪吓人的,这要是出去吃个夜宵啥的,大半夜回来不得吓死过去。”奚幼蓝没忍住吐槽了一句,搓了搓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鬼啊。”
几乎是每隔几步,都有一模一样的壁画。
奚幼蓝走在锦央的前面找房间,而锦央却往奚幼蓝的反方向走。
房绵觉得锦央很怪,没多看她,快速的绕过锦央找到自己的房间,二话不说开门、拖行李箱进去、利落反锁。
锦央倒是不在意房绵对她的态度,她慢悠悠的贴近其中一幅画,用手摸了下画的边缘。
很潮。
像被水浸透过了一样。
“央央,我找到咱俩的房间啦!”奚幼蓝回头,正好看到锦央都快要贴上壁画了,一时间有点语塞,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了:“你在干嘛?”
锦央在所剩无几的光线里站直身体,旁边的暗色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她指了指壁画,认真的道:“我在欣赏画作啊。”
奚幼蓝胸腔里的那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不得不承认,刚才有个瞬间让她产生了锦央比这些画还要诡异的念头,她嗓子紧得都喊不出来多大声音,只是跟锦央说:“这种丧不拉几的画有啥好欣赏的,快进来。”
“好。”锦央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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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二二零八的房绵洗完热水澡把窗帘一拉就窝在床上刷视频,刷累了正要闭上眼睡觉,耳边突然就响起了啪啦啪啦的声音。
莫名其妙的、没有预兆的。
房绵下意识的想,是楼上有人在跳绳么?
谁这么有精力,扰人睡眠不知道么?
房绵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烦躁,她又没有准备耳塞,只好拉着被子盖住了脑袋。但她发现跳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在脑袋里跳,一下接着一下,跟着她的心脏跳动声,冲击着她的感官。
睡意刹那间消失。
房绵睁大眼睛,不敢想这是为什么。她咽了咽唾沫,连动都不敢动。
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不是胆子大就能解决的。
就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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