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光哼笑出声。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无论是对锦央本身的形象满意,还是在别的方面让苏承光有了点好奇心,哪怕他们两个人还不算特别了解,可在短暂的相处之中反而能通过心照不宣的事情有更多的交集。
——比如遇到一只吃香的鬼。
——或许也不止一只。
打趣的话很有歧义,锦央闻言只是牵起嘴角微微上扬,一双动人心魄的眸子里全是温和的笑意,她手腕一转,捏住红包的一角,将其前后摆动了一下,“苏导,表达喜欢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喜欢这个。”
锦央曾经最朴实无华的愿望就是天降三亿,窝在家里,哪也不去。
当宅女当到嗝屁。
胡萝卜说她白日做梦。
锦央反驳美梦会成真。
结果是挣钱挣得心力交瘁,抓鬼抓得疲惫,想买的东西太多没钱消费,想法瞬间破碎。
现在回归现实。
很是心累。
苏承光一愣,将目光完完全全的定在锦央的身上,她一脸淡泊名利的模样,倒是看不出一点贪财。
苏承光沉默了一秒:“你还真是实在。”
“多谢夸奖。”锦央顺着话茬说了句。
苏承光:“......”
苏承光:“...不客气。”
虽然他并没有在夸她。
但这个台阶他得下。
这丫头,拿话噎他呢。
惹不起哦。
-
小五听从两位无常大人的差遣,在段骅新的住处附近看守了好几天,没发现任何不对劲,四周也没有超乎寻常的波动,看着正常得很。
可小五总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怪异。
——原因在那个自闭症孩子身上么?
小五这样想着。
毕竟大晚上的,那孩子不睡觉跑到窗户旁边盯着他看还冲着他笑,笑得机械又扭曲,嘴角咧得很大,眼睛发沉,没有半点神采,比他本鬼还要像鬼。
小五开始不自觉的观察他。
部分儿童三岁之前能看见污秽之物。
鬼、神、灵、精怪,无论哪种都会无所遁形。
三岁之后,天眼会一点一点的关闭,慢慢地趋于常人。
段慕君天眼未关,阴阳眼早已形成,自然能看见旁人看不见的事物。
而且段慕君患有自闭症,不爱说话,家里只有一个保姆陪着他,段骅新几乎不关心——甚至可以说他完全忽略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可即便这样,段骅新真的不知道段慕君有阴阳眼么?
结合他自己查的,还有女公子和两位大人给的线索,小五突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段慕君的阴阳眼真的是天生的么?
有没有可能是强行开启的?
两位无常大人可否有看出来什么?但是又顾忌着不能插手人间事没说?
小五思绪杂乱。
直到段慕君隔着玻璃跟他说了句,“我偶尔能看见我妈妈。”
他说:“叔叔,我妈妈是要回来了么?”
如五雷轰顶,小五几乎是闪现到的地府,在碧落泉旁边的往生石上搜了君朝沅的名字,一世为蒲草,一世为菩萨座下莲,攒了功德今世为人,可往生却一片空白。
小五大惊,清除搜索记录,直接去了两位无常大人的府上。
“哦?”听小五哼哧哼哧的说完他的猜测,范无咎只是冷冷的溢出了个单音节来。
恐怕早就猜到了。
小五纠结开口:“君朝沅三年前就去世了,可是往生石上没有她的轮回记录,那就说明...”
“说明地府鬼差办事不力,还是说明此事有人动了手脚?”谢必安摩挲着指节的戒指,轻轻挑眉,“大概都有。”
小五低下头,不敢说了。
说多错多,鬼命不保。
“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知晓了,多谢。”谢必安又道。
小五哪里敢承情,只好憨笑着说为两位大人办事是荣幸之至,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场面话听一下乐呵乐呵就行了,谁都不会往心里去。
范无咎噙着一丝笑摆摆手让小五退下了。
静默了一刻钟。
谢必安叹出一口气:“引魂阵牵扯出来的还真不止一个麻烦。”
“君朝沅的魂魄未入地府,往生石亦没有记录,她的魂魄也许根本没来得及离开身体,或者...”或者在鬼差拘魂之前,碎魂重聚,这样鬼差感知不到,也有了让其他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范无咎垂下眸子,卷长的睫毛下冰冷的神色一闪而过,“引邪魂铸阴棺,君朝沅是祭品也是容器。”
“野心大的很。”谢必安道:“此事须得请示阎王。”
-
锦央的戏大多逃不了“打”。
但她是进攻的那一方。
多半是对方连连讨饶,她觉得没意思,那些人怕了就跑,跑到能容纳他们的地方去,她却只能带着一身伤回学校。
每次翻墙回去,都能碰到盛时年。
好像他就是专门来等她的一样。
所以一开始席听筠就是故意恶心他才说的暧昧的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盛时年确实在浮夸的暧昧里越来越沦陷其中。
很清醒,也很心动。
锦央和刘宇宁的对手戏,就卡在这里。
上不来下不去,NG了不下五遍。
刘宇宁的眼睛会爱人。
他也很会演爱人。
当锦央直视他的时候,他的视线或温柔或缱绻,覆盖在每个空隙中,溺进“看电线杆子都深情”的眼神漩涡里,大概都会出神失语。
锦央没有办法完全把自己当成席听筠,她只是运用了表面化的技巧来撑着这个角色,调整到的最佳状态还是刘宇宁带着她的情绪走戏,勉强过了苏承光那关。
因为她的极限就在这里了,再演也演不出花来了,观众看了不会出戏即可。
刘宇宁轻声地跟她讲:“你刚入行,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不要灰心。”
“不是入行,是拿钱办事。”锦央谢了刘宇宁的好意,淡然开口:“我以后不会继续演戏。”
把合同的条例该履行的履行完,她还是以前的锦央。
刘宇宁眉眼一弯:“那也挺好的。”
是说拿钱办事挺好的还是说不会继续演戏挺好的,锦央分辨不出来。
或许他只是单纯的在说挺好的。
锦央点头,“确实挺好的,你也挺好的。”
刘宇宁眼睫一颤,看向她,若有若无的光亮从眸底升起,水在最后一刻煮沸,谁也没瞧见他耳后的薄红。
他在笑,笑得和平常不同。
锦央抬眼一瞥,又发现自己的胸口酸胀。
生病了?
否则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锦央搞不懂,索性就不在意,跟着大部队出发下一场置景。
她没有助理,东西都是自己拿着,刘宇宁帮她分担了一下,手里挂了两个水杯,还有一个帆布包。
宝新说水杯还不如放在马甲兜里,帆布包他拎着就成。刘宇宁却说估计等会儿还要喝,就先不放了,帆布包也不沉,没关系。
锦央听到这话挑了挑眉。
他们顺着水泥路上重重叠叠的影子向前走。
有不大的风声。
也有不刺眼的阳光。
两个人偶有对视,在光影错乱间一眼万年。
无所不能的代拍抓拍是把好手,几乎不用精修的图片一经透露就能卖个好价钱。
“赚翻喽赚翻喽。”
代拍男嘴里嘟囔着,数了数自己拍的几十张照片,正沉迷在赚钱的美梦里,可下一秒他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差点把摄像机摔在地上。
旁边同为代拍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拍到啥了?”
那人嘴唇哆嗦,腿也跟着哆嗦。
嚅嗫半晌。
他恐惧地开口:“鬼...是鬼!”
——
秦:实验楼吃香鬼是副本支线 两三章就能OK?(我也不清楚 看看写多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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