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废弃礼堂,朱志鑫的战术手电扫过琴键缝隙,锈迹斑斑的钢琴线在光束下泛着冷光。张泽禹忍痛扶着肋部,血迹在白色琴凳上洇成半枚∞符号。
"琴凳下有东西!"他哑着嗓子喊,东北腔裹着血腥气。余宇涵用匕首撬开凳板,泛黄的琴谱簌簌飘落,每页边角都粘着干涸的血指印。
苏新皓的防水笔记本摊在积灰的谱架上:"《欢乐颂》第三乐章,这里被改成了降E小调..."他突然用铅笔戳向五线谱某处,"七个降号,对应学院七间琴房!"
礼堂吊灯突然剧烈摇晃,陈天润的收音机杂音中传来变调的门德尔松《仲夏夜之梦》——这是三年前校庆的压轴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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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琴房
张极踹开房门的瞬间,老旧立式钢琴自动弹开琴盖。缠着铜丝的琴锤突然暴射,余宇涵拽着他战术背心后仰,木锤擦着鼻尖钉入墙内三寸。
"操!这孙子把击弦机改造成弩箭了!"张极的虎牙咬开手电筒,光束定格在琴箱内的玻璃罐——三十四枚眼球悬浮在福尔马林中,瞳孔位置刻着微型∞符号。
童禹坤的镊子突然颤抖:"角膜保存完整,能提取虹膜信息..."他的话音被隔壁琴房的爆炸声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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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张峻豪的狙击镜蒙着细雨,十字准星里晃过白大褂衣角。他调整呼吸节奏,食指尚未扣动扳机,天台水箱突然炸裂。漫天水雾中,生锈的钢琴线如蛛网展开,每根都系着灌铅的琴槌。
"九点钟方向通风口!"他对着耳麦低吼,子弹击穿铁皮时带出一串血花。黑影踉跄着翻过围栏,张峻豪的瞄准镜却映出令人胆寒的画面——凶手腰间绑着的雷管引线,正连接着主楼承重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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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的匕首插入墙缝,水泥碎屑簌簌掉落。苏新皓用放大镜观察墙体裂缝:"C4塑胶炸药,用钢琴线做引信..."
"不是线。"张泽禹突然扯开墙皮,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金属管,"是改装后的音叉!"他举起林小蔓的日记本,"当特定频率声波传来时..."
礼堂方向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欢乐颂》,承重墙开始高频震颤。余宇涵的攀岩索缠住横梁:"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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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站在礼堂舞台中央,白大褂下露出捆满全身的雷管。他左手握着音叉,右手按在电闸开关上:"该谢幕了,孩子们。"
张泽禹从侧幕滚出,带血的战术手电直射凶手双眼:"你根本不懂林小蔓的琴声!"他扯开染血的校服,露出胸口贴着的录音笔——少女清唱的《小星星》突然响彻礼堂。
凶手的音叉剧烈震颤,精心布置的声波陷阱瞬间失效。朱志鑫的匕首破空而至,斩断电闸连接线。余宇涵的飞腿同时击中对方膝窝,周明远跪倒时,藏在假发里的起爆器滚落舞台。
"为什么选《欢乐颂》?"张泽禹踩住起爆器,肋骨传来的剧痛让他声音发颤。
周明远癫狂大笑,扯开衣领露出颈部的∞符号纹身:"当年评审团给我的分数...无限接近于完美,却永远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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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物室紫外线灯下,三十四枚眼球虹膜信息投射在幕布。苏新皓的铅笔尖点着环形图案:"所有受害者都参与过当年的毕业评审。"
童禹坤举起从承重墙挖出的铁盒,里面是七枚∞符号戒指:"他用戒指里的微型注射器给受害者下药,耻骨刻痕是死亡倒计时..."
张泽禹摩挲着林小蔓日记的最后一页,泪水晕开干涸的血迹:【周老师说今晚要教我突破极限的指法,可我害怕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月光透过破碎的彩窗,照在收缴的作案工具上——改装音叉、钢琴线陷阱、化学药剂瓶,每件凶器都残留着艺术的余烬。而礼堂角落的老式录音机,仍在循环播放变调的《欢乐颂》,直到电池耗尽发出最后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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