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

在钟楼暗室，菌丝裹着台老式显影仪。江予的毒液冲洗出尘封胶片：1995年强拆现场，陆父正将电子项圈扣在少年零号脖颈。起重机吊钩上悬挂的不是建材，而是装有反物质装置的胚胎冷藏柜。

"他让我们杀死的..."陆承洲碾碎显影胶片，碎屑在空中组成实验室结构图，"...是当年参与人体实验的共犯。"菌丝墙面突然渗出血珠，凝结成陆父的罪证清单——每个受害者都长着他们的克隆面孔

显影仪胶片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金色鹰徽——北美最大生物科技公司"黑隼集团"的标识。江予的毒液在残存胶片上蚀刻出加密坐标，定位到内华达州沙漠深处的量子实验室。

"父亲只是傀儡。"陆承洲碾碎电子项圈的残片，露出底层的纳米电路，"看这个微型反应堆的工艺，只有黑隼能造。"菌丝墙面渗出的血珠突然量子跃迁，组成张1995年的转账记录：陆父账户每月收到来自开曼群岛的巨额汇款。

潜入黑隼集团南极分部时，暴风雪中浮现的激光防护网与当年强拆现场的电子项圈同频共振。江予扯开防护服，露出心口的玫瑰纹身——扫描仪误判为最高权限标识。穿过基因认证门禁时，冷冻舱里七百具克隆体突然睁眼，每张脸都是陆父的年轻版本。

"欢迎参观人体武器库。"零号的残影从通风管渗出，机械手指指向主控台的俄文铭牌，"真正的零号在这里。"全息屏亮起的瞬间，江予的毒腺突然剧痛——屏幕里穿白大褂的俄国科学家，长着与他母亲相同的泪痣。

解密的主控日志显示，1995年的强拆案实为跨国人体实验。黑隼集团提供反物质装置，克格勃第九局输送政治犯作为实验体。陆父的电子项圈监控录像里，少年零号正用俄语汇报："中国实验场第七阶段完成，申请启动涅槃计划。"

江予的菌丝探测器突然报警，实验室底层传来熟悉的《玫瑰三愿》旋律——陆父被冷冻的躯体正浸泡在量子溶液里，后颈烙着黑隼集团的鹰徽与克格勃的镰刀交叉纹章。

在西伯利亚废弃核电站，他们找到了衰老的俄国科学家。老人颤抖的手指按在江予锁骨："你的毒腺设计图，是我在切尔诺贝利事故那年画的。"他突然扯开实验袍，心口纹着与江予相同的玫瑰图案，下方缀着串苏军编号：07-14-1986。

"你母亲是最好的实验体..."老人注射致死药剂前最后呢喃，"...可惜在柏林墙倒塌那夜逃走了。"陆承洲的机械手掌捏碎药剂瓶，残留液显示江予的基因被编辑过七

黑隼集团的蘑菇云还未散尽，江予的腕表突然收到匿名量子邮件。全息投影里，被冰封的克隆舱正在南极冰层下蠕动，舱体表面爬满与江予心口相同的玫瑰纹路。陆承洲的机械手指捏碎投影仪，金属碎屑却在空中重组出俄文坐标——正是他们三小时前炸毁的西伯利亚实验室。

"我们清剿的只是外壳。"江予扯开左臂绷带，被辐射灼伤的皮肤下浮现克格勃的鹰蛇图腾，"真正的主脑早就量子化了。"菌丝探测器突然爆出红光，显示纽约证交所的地下金库正涌出大量克隆体，每个都长着陆承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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