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刚踏入家门，瞥见展君白正在摆弄着手腕上的表，凑近一看，那正是你成年时送给他的礼物。那时你知道送表意味着情意绵绵，心中虽渴望向他表达心意，却羞于启齿，于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原本以为他会明白这份心意，但他却装作不懂，其实并非不解，而是不愿让你看出端倪。他非常喜欢这块表，于是你忍不住开口道

展君悦：哥

展君白：回来了？

展君悦：嗯

展君悦：表坏了吗？

展君白：对

展君悦：那我再送你一块新的吧

展君白：不用了，修修就好

展君白：这块表对我意义非凡

望着展君白如此珍视这块表，你心头涌上一阵暖意，然而自从得知他是三爷之后，你意识到彼此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你加入了组织，因为三爷杀死了太多同僚，组织派你回国调查他。如今你已确认三爷就是展君白，却不知如何向组织交待。一边是上级，一边是心爱之人，你陷入了两难境地。

你缓缓坐在展君白身旁，轻声问道

展君悦：哥

展君白：怎么了？

展君悦：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些事情瞒着你

展君悦：你会怎么办？

展君白：那你会伤害我吗？

展君悦：不会

展君白：这就足够了

听着展君白的回答，你心中五味杂陈，承认自己实在不忍心伤害他。如果上级非要让某人付出代价，那么那个人可以是你。就像陈余之所说，即便有一天你真的伤害了展君白，他也会护你周全，舍不得你难过。展君白保护你太久，这次轮到你来守护他了。

展君悦：傻哥哥

展君白：你才傻

展君白：莫名其妙问这些

展君白：难道你真有什么事瞒着我？

展君悦：怎么可能

展君悦：你想多了

你的心思怎能瞒得过展君白，从你开口的第一句话，他就察觉到了异样，只是没有揭穿。正如你所说，即便真的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他依然会相信你、保护你。你不仅是他的妹妹，更是他深爱的人，他又怎舍得让你伤心

正聊着，邱名匆匆前来汇报

邱铭：司长

邱铭：小姐

展君白：什么事？

邱铭：玉老板来了

展君悦：玉堂春？

展君悦：他来干什么？

展君白：是我叫他来唱曲

玉堂春缓步入内，来到你和展君白面前

玉堂春：（拘礼）展司长

玉堂春：（看了看你）这位是？

展君白：这是舍妹

玉堂春：（点了点头）展小姐

展君悦：玉老板

万能角色：展司长好

万能角色：展小姐好

邱铭：你跟我来

邱名带着玉堂春的小弟下去后

展君白：里面请

玉堂春：谢展司长

展君白：请坐

玉堂春：谢展司长

展君悦：哥

展君悦：你们聊，我先上楼了

展君白：好

你确实上了楼，但并没有回房，而是站在栏杆旁注视着展君白与玉堂春。你唤来了邱名

展君悦：邱名

邱铭：在

展君悦：调查结果怎么样了？

邱铭：我查到了玉老板曾有一桩血海深仇

邱铭：有人灭了他的全家

邱铭：后来被天韵园的戏班主收留，才有了现在的玉堂春

展君悦：玉堂春改过名吗？

邱铭：好像是改过

邱铭：听说进戏班前叫傅诚

你听着“傅诚”这个名字觉得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你示意邱名退下，自己继续注视着展君白与玉堂春。

展君白：刚才那个小孩就是你收养的孤儿？

玉堂春：定是紫宁多嘴了

玉堂春：让展司长见笑

展君白：仁者之心哪

玉堂春：不比展司长，景城谁人不知，您在慈善上的义举啊

展君白：（罢手）行了

展君白：咱俩再互夸下去天都黑了

展君白：你入行几年了？

玉堂春：这打小就练，至今也有十三年了

展君白：那是童子功啊

展君白：我之前在景城没听过你的名头啊

玉堂春：我不是本地人

玉堂春：我是从阳城来的

玉堂春：这前几年军阀乱战

玉堂春：父母兄弟都不幸亡故

玉堂春：就我只身一人来景城谋生

展君白：（叹气）乱世之中，生存不易

展君白：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玉堂春：展司长慈悲

玉堂春：（看向手表）这表好漂亮啊

玉堂春：这世间应该再无第二块了吧

展君白：（拿起了表）这表是悦悦她成年送给我的礼物

玉堂春：女子送男子手表

玉堂春：展司长不会不懂其中的意义吧

展君白：我当然清楚

展君白：只是我暂时不能告诉她我的心意

玉堂春：为何？

展君白：我目前有婚约在身

展君白：抛开婚约不谈，我曾经拒绝过她

展君白：令她伤心，离开了好几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

展君白：我也不确定她心里还有没有我

听着展君白的话，你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尽管你离开的这五年里，始终无法忘记他对你的影响，但如今的你们已经站在了不同的道路上，未来注定充满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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