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声音戛然而止,狗头转向西边——夕阳正落在茶厂的老蒸馏器上,玻璃罐里浸泡的枇杷叶突然发出蓝光,组成一个清晰的俄文单词: 【живой】(活着)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穿透茶厂的老蒸馏器,浸泡在伏特加里的枇杷叶突然全部浮出液面,组成精确的经纬度坐标。塔尔斯用手指蘸了蘸酒液,在平板上划出轨迹——终点指向西伯利亚冻土带上一处被雪覆盖的废弃研究所。
佐伊普劳尔:所以爷爷的‘活着’是指...
佐伊的声音有些发抖。
奇普的电子眼投射出全息地图
奇普:他的意识备份被封印在1968年的实验舱里,需要机械师的血脉和魔法师的后人同时激活。而你,带着梅林的词典来,不是巧合。
狗爪子指了指寒羽,
S34高速尽头,暴风雪中的车队像一串发光的珍珠。索尼克和艾米打头阵,后面跟着塔尔斯一家和寒羽的绝品牌卫士。当坐标定位器发出提示音时,众人看到的只是一片平坦的雪原——直到奇普对着空地狂吠三声,积雪突然塌陷,露出直径百米的金属圆盘。
圆盘中央,一朵用钛合金铸造的玫瑰花蕾在风雪中缓缓旋转。花蕊处有个茶叶形状的凹槽,正好匹配奇普胸口的能源盒。
佐伊普劳尔:准备好见你爷爷了吗?
佐伊握紧塔尔斯的手臂,另一只手举起卡斯托夫警戒四周。
奇普:不够!需要托德血脉的声纹验证!
奇普急得转圈,
米勒突然掏出录音笔——里面是上周佐伊父亲说绍兴话的片段。当"乖囡"两个字通过玫瑰的扩音器传出时,整个圆盘亮起冰蓝色光芒,地面裂开通道,露出下方悬浮在液态氮中的神经机械舱。
舱体内,年轻版的托德闭目沉睡,胸口贴着1968年的《真理报》,头戴连接着无数光缆的茶壶形装置。塔尔斯刚要触碰,洛克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我亲爱的侄孙,你确定要唤醒这个叛徒?"
整个地下基地的灯光变成血红色,数十个洛克的克隆体从阴影中走出。佐伊的卡斯托夫喷出火舌,7.62mm子弹却穿过克隆体如同幻影——原来全是全息投影!
佐伊普劳尔:倷只老棺材!
佐伊的绍兴话在地下空间炸响。
真正的洛克从天花板降下,机械躯干上插满茶树枝般的神经导管。就在他扑向神经机械舱的刹那,寒羽念完了最后一个咒语,米莉按下录音笔里佐伊父亲用绍兴话说的
尔米塔:阿爹,吃馄饨了。
托德的眼皮突然颤动,整个基地的电源过载般闪烁。奇普趁机咬断洛克的主控电缆,塔尔斯将整瓶烈马红茶倒进神经机械舱的接口——
"滋滋"的电流声中,托德的声音通过所有扬声器传出
沙曼翁阿尔派:洛克,还记得1968年你打翻的那杯茶吗?
基地开始自毁倒计时,众人狂奔向出口时,身后传来洛克崩溃的嚎叫——他的机械躯体正在茶多酚的作用下锈蚀瓦解。
暴风雪外的山坡上,塔尔斯捧着从舱体取出的神经光球——里面是托德全部的记忆与人格。奇普蹭了蹭他的腿
奇普:汪,现在要找个新茶壶当载体...
佐伊望着天边升起的朝阳,突然笑了
佐伊普劳尔:家里不是有个现成的?这车的AI系统,够泡一壶好茶了。
她指了指寒羽带来的绝品牌卫士,
引擎轰鸣声中,新生的太阳照亮了雪原上第一个没有洛克的早晨。
当众人准备撤离时,塔尔斯突然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僵在原地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等等...我的车钥匙呢?
寒羽晃了晃手中亮闪闪的钥匙扣
寒羽祈雪:你说这个?刚才你倒伏特加的时候掉雪地里了。
她指尖挂着的正是那枚绝品牌卫道士的钥匙,钥匙环上还套着个小投影机挂坠。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那不是普通钥匙!这里面存着——
塔尔斯一把抢过来,
他的话戛然而止。钥匙的投影机挂坠突然自动展开,投影出一段全新的全息影像——托德年轻时的笑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背景竟然是现在的西伯利亚雪原!
沙曼翁阿尔派:当你点开这段录像时,意味着我的意识已然成功完成了转移。顺便提一句,洛克那老狐狸估计还没察觉——他自以为得手的那只怀表里,藏着的可不止是时间的秘密……
全息托德眨了眨眼,
奇普突然扑向寒羽的背包,叼出那本中俄词典疯狂甩头。书页纷飞中,夹层里掉出一块真正的1968年怀表——表盖内侧刻着【钥匙在茶壶里】。
佐伊的台州话和卡斯托夫的枪声同时炸响
佐伊普劳尔:格个老狐狸!(这个老狐狸!)
子弹击中词典的瞬间,书页震颤,细碎的茶屑从中飘落。那些微小的颗粒在空气中悬浮片刻,仿佛被无形的手拨弄,竟逐渐勾勒出新的轨迹与形状——指向温州老家后院那口老井的坐标。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当然是梅垟下乡的那个地方啦!
塔尔斯手掌一落,方向盘发出一声轻响,随即卫道士的中控台应声弹开,露出了隐藏其中的导航仪。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而那闪烁的坐标点,正指向温州梅垟下乡的方向。
佐伊翻了个白眼,脱口而出的台州话像连珠炮似的
佐伊普劳尔:册那!倷两个爷孙搞什么飞机?一会儿西伯利亚一会儿温州,现在又要去挖井?!
(注:台州话"册那"为语气词)
米勒和米莉在后座捂着嘴偷笑,他们早就习惯了妈妈被逼急时冒出的各地方言。
梅垟下乡·百年老井
青苔斑驳的井台上,寒羽正用手机照着幽深的井底
塔尔斯已经绑好绳索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1968年,他从国外归来,回国后的第二站便来到了这里,投身于修井的工作。
手指轻叩井壁,三长两短——
"轰隆!"
井水突然退去,露出侧壁上的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把茶壶形状的钥匙,壶嘴还滴着水。
佐伊的台州话又冒出来了
佐伊普劳尔:夭寿!格只茶壶钥匙同我屋里烧开水的壶生的一色一样!(要命!这个茶壶钥匙和我家烧水的壶长得一模一样!)
奇普突然对着井水狂吠。众人低头,发现退去的井水在底部组成一行字:
【用绍兴话骂一句,即可启动】
佐伊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微微鼓起,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灌注进这一瞬间。她挺直了腰背,声音如同破开云雾的晨钟般清晰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精准雕刻过一般,朝着幽深的井底直坠而去。
佐伊普劳尔:呆卵!倷到底有多少个备份?!(笨蛋!你到底有多少个备份?!)
井底蓦然响起“咔嗒”一声机械轻响,钥匙竟缓缓悬浮于半空。下一瞬,壶嘴喷涌而出的并非清冽的水流,而是一道虚幻却清晰的全息影像——托德的身影在光影交织中浮现。
沙曼翁阿尔派:最后一个啦乖囡...哦对了,台州话也算数。
佐伊从老井暗格里摸出一本包着油布的老相册,封面上用烫金字写着《塔尔斯成长史》。她随手一翻,台州话便止不住地往外冒滔滔不绝。
佐伊普劳尔:哟!格个小猢狲(这小猴子)!
她指着照片里三岁的塔尔斯——小家伙正坐在托德爷爷的机械臂上,手里攥着扳手,一脸认真地"修理"一个玩具火车。背景里,年轻的阿迪马斯扶额摇头,而梅林小叔则躲在角落憋笑。
米勒和米莉挤过来,指着另一张照片惊呼
米勒普劳尔:老爸!你小时候的手艺竟已如此了得了吗?这般水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要知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功夫,莫非你当年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照片上,十岁的塔尔斯站在自家后院,面前摆着一台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割草机——而旁边堆着的"零件"里,赫然混着阿迪马斯最爱的茶壶。
佐伊普劳尔:夭寿哦!倷爹(你爸)的茶壶原来是被你拆掉的?!
佐伊的台州话越发流畅,
(注:"倷爹"在台州话中可指"你爸")
塔尔斯红着脸辩解
麦尔斯塔尔斯普劳尔:那时候,我不过是想为它添设一个自动煮茶的功能……谁知,这简单的念头竟成了后续无数麻烦的开端。那日,阳光正好,我望着那台略显笨拙的机器,心中浮现出一幅闲适的画面:袅袅茶香在空气中弥漫,杯盏间氤氲着温润的热气。然而,这份宁静的幻想很快便被现实撕裂——当第一缕焦糊味从机械深处飘出时,我才意识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奇普突然扑到相册最后一页,用爪子扒拉出一张隐藏照片——年轻的托德夫妇站在列宁格勒的雪地里,怀里抱着个婴儿。照片背面写着:
【1978.12.25 捡到我们的圣诞礼物】
佐伊的台州话戛然而止,她缓缓抬头看向塔尔斯
佐伊普劳尔:等等...‘捡到’?
相册突然自动翻页,最后一张照片缓缓浮现——正是如今茶厂的地下室,而那个银色立方体,在照片里竟然是个...婴儿保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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