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每日新闻。我是主持人王宁宁。今天中午12：23分左右，一个星期前发生在白金市塔山广场的那一宗凶杀案的凶手在浙云省浙云市公安局自首，具体情况尚还不明……”

陈勇平静地坐在审讯室里，秦赢分了一支中华给他。前者摆了摆手，“抽黄果树习惯了。”

秦赢也不生气，走出去给他买了一包。陈勇看着他递过来的烟，不明所以。

“你是一位好父亲。”

“……呵，是吗？”陈勇摇了摇头，“若是真的好，怎么会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

审讯室内安静了片刻。

陈勇接过秦赢的烟，“谢谢，为了不浪费时间，我挑简单的说吧。”

秦赢微微点头，坐到他的对面。

“王莺患有心脏衰竭，需要心脏移植，无奈当时医院没有合适的心脏，所以一直让王莺等等。”

陈勇猛吸了一口烟，调整了心态，“但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晚上她会突然把女儿叫到医院。”

“王莺自从生了病，我也是在尽全力弄钱，她因为没日没夜的治疗，身体臃肿了许多，所以脾气便暴躁起来，我为了保护女儿，向她提了离婚，她不同意，说我不管她了，我好说歹说她才同意，这些年来女儿的事她根本不过问，她凭什么见我女儿！”

“你先冷静一下。”秦赢示意李蕊给陈勇倒了杯水，后者深吸了口气，眼睛变得通红。

“王莺那个混蛋！她居然打起了我女儿心脏的主意！”

陈勇沉重地呼吸着，双手下的桌子响个不停。……他的呼吸平缓了一些。继续说，

“那天幸好我及时到了医院，但是我知道女儿已经不安全了。”

“所以，我把女儿安置好，收买了一个同行，我和他是无意间认识的，幸运的是他和我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我让他在案发前后去我的工厂做零件，怕事情败露，还特意让他练习了我的几个习惯，浙云市离白金市有点远，我开车上高速熬夜去了白金，买了两个大号的防水布袋子，把两个袋子的一边剪开，再把袋子缝连在一起，拉链拉关上，最后把袋子一边剪开，工具就做好了。”

陈勇重新点燃一支烟。

“等王莺回到白金，我就把她约来塔山广场，躲在暗处的我从她后面用处理好的袋子把她全身套住，再把她推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当时的我完全失去理智了，也不知捅了王莺多少刀，只知道我捅到自己累了，又往她的脸上打了几拳。”

“之后我把袋子的缺口朝上，等喷射出来的血聚集到袋子底部后，把尸体慢慢地拉出来。逃离了现场。”

……

在陈勇的交代下，警方成功找到了那个袋子。但是却没有找到弹簧刀。

“刀在我逃离现场的时候就不在了，我还以为被你们警方找到了。”

秦赢皱了下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你为什么要活埋你的工友？”

陈勇心头一颤，随即又平静下来，“那个家伙发现了我找人冒充自己的事，勒索我二十万，我知道他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所以我请他喝酒，趁机把他打晕了，把他活埋的时候，没想到……”

李蕊给他倒了杯水，“没想到下大雨了，他又爬出来了？”

秦赢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李蕊，陈勇笑着喝了口水，“我只是没想到，我女儿来找我了。”

“……”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不管是杀王莺还是试图掩盖罪行，都是为了保护女儿，不让女儿没爹又没妈，……”

“好了，”秦赢阻止陈勇继续说下去，“大致情况我们了解了，你能来自首，我们都会尽量帮你从轻处理的。”

李蕊刚才已经解开了审问桌的束缚，陈勇站起深深鞠躬。

外面来了个警察带走了陈勇，秦赢突然问了一句“你的妈妈，是不是因为癌症去世的？”

“……”陈勇愣了愣，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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