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被大雨冲刷得格外清冷,雨滴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层层水花,像是老天爷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躁动不安。
林悦站在丞相府的书房外,心急如焚,手中的伞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却浑然不觉。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出两个人影,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渠谨,你疯了!这可是欺君之罪,一旦败露,我们两个家族都得万劫不复!”林悦猛地推开书房门,顾不上仪态,对着坐在主位上的渠谨怒吼道。
渠谨抬眸,烛光下,他的眼神依旧深邃平静,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悦儿,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林悦几步上前,将手中的密信狠狠摔在桌上,“你看看,这是陛下安插在我们身边的眼线传来的消息,他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了!”
渠谨不紧不慢地拿起密信,随意扫了一眼,便扔到一旁:“意料之中的事。”
“你……”林悦气得浑身发抖,“既然知道会被发现,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我们之前谋划了那么久,就为了扳倒太子,扶持三皇子上位,现在全泡汤了!”
“悦儿,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扶持三皇子?”渠谨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大雨,“太子昏庸无能,若真让他登基,这天下百姓可就要遭殃了。但三皇子,也并非良主。”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悦一脸疑惑,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渠谨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要的,是这天下,是一个真正太平盛世。”
“你……你想篡位?”林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嘘……”渠谨轻轻捂住她的嘴,“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出去,可就麻烦了。”
林悦一把拍开他的手,后退几步:“渠谨,你太狂妄了!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夺得皇位?这天下,岂是你说要就能要的?”
“我自然不是一个人。”渠谨微微一笑,“悦儿,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我相信你也有同样的抱负。我们一起,定能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你别做梦了!”林悦眼眶泛红,“我帮你对付太子,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可不是为了让你谋反!我爹要是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丞相那边,我自会处理。”渠谨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悦儿,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林悦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他们是朝堂上针锋相对的死对头,明争暗斗无数次。可不知从何时起,这种争斗变成了一种默契,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野心和不甘。如今,渠谨却提出了一个如此疯狂的计划,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林悦咬着嘴唇,最终还是没有给出答案。
渠谨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我给你时间。不过,你最好尽快做决定,这场风暴,已经开始了,我们谁都无法置身事外。”
林悦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出书房。雨还在下,打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洗刷干净。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将彻底改变,而她与渠谨之间的关系,也将走向一个未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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