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奢华气派的望江楼,今夜被宰相府包下,灯火辉煌,宾客如云,一场为庆祝宰相公子沈逸风生辰的盛宴正热闹非凡。
苏瑶一袭月白锦缎长裙,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线海棠花,随着她的走动闪烁微光,恰到好处地衬出她的温婉与典雅。她手中轻摇着一把湘妃竹扇,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在人群中周旋。可当她目光扫到沈逸风与他身旁笑靥如花的柳若璃时,那笑意瞬间僵在嘴角。
“苏姑娘,许久不见,近来可好?”沈逸风端着酒杯,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踱步而来。柳若璃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挑衅。
苏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福了福身,温婉说道:“多谢沈公子挂念,一切安好。倒是沈公子,生辰快乐,与柳姑娘郎才女貌,当真般配。”
沈逸风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苏瑶会如此平静。他与苏瑶,曾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欢喜冤家,打打闹闹间情愫暗生,那些一起逛庙会、猜灯谜的日子,曾是沈逸风心底最温暖的回忆。可随着柳家权势渐起,为了家族利益,他还是选择了与柳若璃联姻。
“苏姑娘大度,逸风感激不尽。”沈逸风开口,声音却有些干涩。
这时,柳若璃娇笑着开口:“苏姐姐,听闻你近日在筹备画展,可还顺利?若是有难处,尽管开口,逸风哥哥定会帮忙。”那语气,看似关心,实则暗藏讥讽。
苏瑶还未答话,一旁的一位贵妇人却突然出声:“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苏家那丫头嘛。听闻苏大人近来在朝堂上可有些失势啊,苏姑娘,你往后可得多为自己打算打算咯。”
此言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苏瑶,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也有看好戏的。苏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咬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沈逸风眉头微皱,正欲开口,柳若璃却抢先说道:“母亲,您就别为难苏姐姐了。苏姐姐才情出众,即便没了苏家,想必也能寻得好归宿。”那语气,看似维护,实则火上浇油。
苏瑶再也忍不住,眼眶泛红,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沈逸风,一字一顿地说:“沈逸风,你既已选择辜负我,就别再假惺惺。今日,我把话撂这儿,你既抛却真心,往后也别想好过。这世上,辜负真心的人,必遭报应,就像被千根针扎在身上,痛不欲生!”说罢,她转身,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步离去。
沈逸风望着苏瑶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柳若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挽着沈逸风的胳膊,娇嗔道:“逸风哥哥,别为她伤神了,今日可是你的生辰呢。”
沈逸风机械地点点头,可苏瑶那含泪的双眸,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隐隐有种预感,从他放弃苏瑶的那一刻起,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份爱情,还有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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